且不論清官張博興的死法如何,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的名聲毀了。今日殺他之人,日後必定百般抹黑他來彰顯正義。衆口铄金之下,真相很重要嗎?
再說陸羽這邊在将蘇州的大權納入手中後,第一件問的事就是關于紅巾軍的事。
這時,一位将官将一張蘇州地圖。在這張圖上,隻見代表着大雍的金龍盤旋在蘇州城一帶,并且極其稀薄。而在另一邊,一面紅色旗幟,上書“天王降世”成野火燎原之态,席卷了蘇浙大地。大雍的金龍也隻是在紅巾軍的攻勢下形成對峙狀态,陸羽一看大概了解了如今的形式。
形式,很糟啊!
“怎麽回事,爲什麽敗得這麽慘!”陸羽倒也不生氣,生氣是因爲在意,不在意又怎麽會生氣呢?不過形式卻時出乎預料,原本以爲是鼎足之勢,但是大雍占優,沒想到竟然是紅巾赫連勃啊。
幾名将官相視了幾眼,然後一名身穿铠甲,須發皆白的老将黃澤站了出來。此人也是元老級的人物,曆經三朝。不過能力卻不是很出衆,不過也正因爲如此他活了下來,最後還封了一個甯海候,打發到蘇州養老。
紅巾軍造反,黃澤也被臨時起複,被任命爲鎮東将軍,暫領大雍西軍元帥。當然,陸羽到了元帥一職就落到了他的頭上。黃澤也不在意,人老成精,放手一些東西反而更好。
“關于這點,老臣可能知道一點。”黃澤禮數周到,“傳言逆賊赫連勃手中有一把刀,此刀頗爲神異。隻要赫連勃持刀出現在戰場上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其上不時還有氣運蒸騰,乃是一大法寶。”
黃澤還有一句話沒說盡,氣運蒸騰就意味着有可能是鎮國神器。如今在大雍明面上也隻有傳國玉玺,至于暗處陸羽也就知道監國秘盒一樣。這還是當初建武帝對陸羽表示寵幸,增加他篡位欲望時拿出來的,至于其他暗手不得而知。
陸羽摸了摸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對策,周圍的人也靜靜地等着。
“急報!”
一聲短促的腳步聲響起,随着而來的是緊急的喊聲。帳中所有人看過去時,一名士兵禀報道:“急報!紅巾逆賊已在城外十裏。”
“什麽?”衆人一驚,回頭看了一眼挂起的地圖。隻見紅巾軍的勢力還是在兩三座城外,當中還隔着一座要塞啊。
“不可能!”之前挂起地圖的将官姜建率先怒道,“天機圖根本就沒有顯示啊。”
“好了。”黃澤老成一些,揮手打斷了姜建的話,“想必是有高人出手蒙蔽天機了吧。不過此人當真厲害,這天機圖雖然是正版的分身之一,但也是一件法寶。想必不是花楓樓就是霓虹阙吧。”
陸羽不置可否,對進入的士兵問道:“那麽城外的紅巾軍什麽動向?”
“回殿下,賊首赫連勃在城外要見張知府。”
“哎……”陸羽拖了一個長音,然後有些玩味道,“賊首赫連勃和張知府很熟嗎?”
衆人不語。
陸羽輕笑道:“既然如此,就去見見吧。”
走到城樓上時,正聽見赫連勃對着城内勸降道。
“整個蘇州之内,本王唯一敬重之人乃是張博興張知府。但是,你們大雍的楚王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将張知府冤殺于此。實在是天理難容,本王天王降世,代天刑罰。今日,就要破了這蘇州城,拿那楚王的人頭爲張知府做祭奠。閑雜人等速速離去,不然刀劍無眼。”
赫連勃有些胡人血脈,但是不損他的威儀。略顯發藍的眼瞳,相比于一般大雍人更加高大的身形,加上帥氣的面貌,一看就是爲天生的領袖。
相比于他的人,他腰配一把大刀。這刀更加吸引陸羽等人的目光,不過刀在鞘中,倒是也看不出什麽神異。
赫連勃以爲張博興讨個公道爲借口,來爲他自己的行爲正名。這實在是一步錯招,因爲陸羽可是什麽都沒幹啊,動手打死張博興的可是整個蘇州城的百姓。這樣一來,不就是激起了城中百姓的鬥志嗎?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又有幾人會相信是借口?
其實,這也怪不了赫連勃。他們輕軍突進,繞過關口要塞直攻心髒蘇州城。原本的計劃是和張博興演一場戲,演一場忠臣爲了百姓不得不投降,明君遇忠臣的戲。因此他們在城頭第一次叫張博興出來對話,但是不過片刻後城中的其他探子傳話告訴了他張博興死了。
不過因爲戒嚴,探子傳的話沒說清楚大概,隻是告知張博興已死。剩下的就是赫連勃和他的幕僚們腦補的了,不得不說這真是陰差陽錯啊!
陸羽看了身後一眼衆位官員,果然大家反倒是對張博興更加不喜。心中的偏見告訴他們,都是張博興那個惹禍精的錯啊!
“本王去會一會這位賊首,黃将軍你先照看一下。”不待他們作何反應,陸羽已經一躍而下,徒留城上衆人面面相觑,隻能暗自祈禱。
兩軍陣前,
陸羽背負雙手,看着騎着高頭大馬的赫連勃!
赫連勃立馬在前,擡高頭俯視着陸羽!
王對王,先不論其他,光是看着一個人的外形氣質倒是赫連勃占優。至于陸羽反倒是由于早期痕迹太重,實在學不到貴族的做派,總有一種小家子氣的感覺。但是在這之中更有一股狠辣無情。
“你是何人,莫非是來投降的?”赫連勃總是仰起頭來看人,顯得有些傲慢。
陸羽笑道:“不,是來要你命的人!”
“召喚,、”
“融合召喚,恢複你的真正的面容吧。召喚”
戴着龍形頭套,铠甲隐現龍身爬行的龍戰士一出場就是威勢不凡。之前赫連勃一直在觀望,但是見到隻是一名戰士後便不再放在心上。
隻見他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龍吟雀鳴響起。正是赫連勃的鎮運法寶——龍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