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也是運氣,一到六扇門,陸羽就遇見了正要出門的聖城野。
“正好,本殿下找你有事,來談談吧。”
“好。”聖城野一口應下,“臣也正有要是禀告。”
兩人達成一緻,也不多言。聖城野跟着陸羽進入了一家附近的酒樓,找了個包間互相對着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有什麽事?”兩人的關系畢竟不是很熟,隻是普通的因爲案件有交集,甚至可能還有着仇呢!因此,陸羽開門見山問道。
“關于昨夜的刺殺,七殿下可有什麽線索?比如仇人之類的?”
“仇人啊。仇人我可是有着不少呢!太子,三哥,四哥,六哥……基本上我跟他們都有仇。”
“呵呵。”聖城野能說什麽呢?他也基本明白跟陸羽扯這個是沒什麽意義的,對方得罪的人太多,而且光憑他皇子的身份就能成爲被人刺殺的理由了。
聖城野打了個哈哈,然後面色嚴肅地說道:“根據調查,那殺人鬼怕是和京都封印有關。”
“京都封印?”陸羽眉頭一皺,“你是說那個,不是傳說嗎?”
“不,臣想他們怕是有着一定把握的。”
京都始建于人妖争鋒末期,它的建立代表了人族的勝利,從此妖族退出了曆史的舞台。如今山野之間能夠看見的隻是一群妖獸,而妖族卻是近乎絕迹了。
傳說京都城下便是封印着妖族最後的一位妖皇,正是當年的人皇憑借着八臂法身将其鎮壓在京都之下,汲取妖族最後的氣運哺育人族氣運,鑄就了如今的人道盛世。
京都如今的正南方的正陽門是人皇的法身頭顱所化,甕城東西開門是法身的耳朵,正陽門裏的兩口井便是眼睛。正陽門東邊的崇文門、東便門、東面城門的朝陽門、東直門,是人皇這半邊法身的四臂;正陽門西邊的宣武門、西便門、西面城門的阜成門、西直門,是人皇這半邊法身的四臂:北面城門的安定門、德勝門,是是人皇法身的兩隻腳。皇城便是人皇法身的内髒,皇城的正門天安門便是五髒口。道路爲骨,人流爲血,這京都就如同人皇在世一般,永生永世地鎮壓着妖皇。對着妖族氣運敲骨吸髓,讓其永無翻身之日。
這個傳說在京都傳聞已久,但是曆經數朝無數人想要一窺這京都封印,可是任誰也無法查明這封印的正體。無論是修道天才,還是絕世軍師,都在這京都封印面前铩羽而歸。如今,聖城野竟然說殺人鬼和京都大陣有關,而且對方有把握破解,這又怎麽不讓人心驚呢?
“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的殺人鬼很有可能是妖族。”
“妖族,一群死剩種能幹什麽?”陸羽對妖族的了解不多,在來到大雍和也沒見過。
“七殿下,不可大意。妖族的天賦能力本來強于我人族,如今對方卷土重來顯然是早有準備。”
“你是怎麽查出來的?”陸羽有些好奇,妖族絕迹百年,人們也漸漸将這個種族遺忘。在一般人眼裏,妖族就是沒什麽靈智的妖獸。
“說來也巧,昨日在探查時經過正陽門的兩口井時,發現其中竟然有着一絲隐晦的波動。當臣想要仔細探查時,被一名紅甲白發的男子襲擊了。此人武器是一把短刃,隐匿能力極強,基本與殺人鬼符合,并且此人還有着一些動物的本能行爲。等臣回去查詢資料後,可以推測出這是妖族之人,并且可能跟京都封印有關。”
“爲什麽不上報呢?”
“朝中無人信啊。臣将此事上報于鐵膽神侯。神侯上奏,卻遭到了衆人的嘲諷完全沒有相信,甚至直言神侯妖言惑衆,其心可誅。”
“正陽門井裏的證據呢,被毀了?”
“正是。”聖城野的笑容有些苦澀,“今日也隻是恰逢其會,和七殿下您訴訴苦。不過,殿下您的刺殺案倒是毫無頭緒?”
陸羽撇撇嘴,今日聽了妖族的事也算是有些收獲,當當别人的情感垃圾桶也就是無所謂了。
“看在還有着幾分幹貨的面子上,本殿下就不計較了。”
“殿下真是潇灑啊。”聖城野歎了一句,“像殿下這種天生道體,一出生就有着元嬰實力的人可是少有的啊。”
“元嬰很難嗎?我看着數量也是不少啊。”陸羽倒是不在意,元嬰說着難,但是陸羽見得也多。
“呵呵,殿下認爲如今修是煉者等級如何劃分?”
“凡人修煉,開脈,納氣,金丹,元嬰,嬰變,合道。”講道這裏,陸羽自己也是有些好奇,他的實力乃是陽神應該相當于嬰變,但是實際來說卻被壓制到了元嬰。
“殿下,您這個是什麽時候的老皇曆啦?”
“老皇曆?”陸羽一驚,這個劃分也隻是剛來時候稍微了解了一下,難道這是錯的?
“這年頭,天地靈氣下降,修煉者等級逐步下降。如今一般想要開脈也是艱難無比,納氣更是萬裏挑一。這套高級的劃分法已經不适用。在一般的凡間套用的是,後天先天之分。後天是開脈,便算高手,先天抱丹,高手中的高手。”
“啧啧……”陸羽聽得咋舌不已,天地靈氣越少,人們的武力上限不斷開始降低這算是倒退嗎?
兩人再交談了片刻,便紛紛各自散去,畢竟聖城野不像陸羽是個閑人,六扇門還是有着許多公務要進行處理的。
至于陸羽,在聽了聖城野關于京都封印的事也是心生好奇,他打算去各大城門處都逛一遍,也算是滿足一下好奇心。
正陽門,人皇法身頭顱所化,兩邊還有着屯兵甕城所在。
陸羽的身份擺在那裏,他直接就是坐在了正陽門的城牆上,擺了張桌子要了茶水點心,表面上看戲一樣看着城下的百姓,實際則是動用自己的陽神一遍一遍地掃着城牆。可惜,除了鎮國氣運外,陸羽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異常之處。
從正陽門下來,陸羽有順勢去了其他的幾座城門,都是一無所獲實在是掃興。
“七殿下,七殿下。”
當陸羽在街上亂逛的時候,卓太監竟然找上門來了。
陸羽眉頭一挑,心道怪哉。
“卓公公,慢點。難道天塌了嗎?”
“雖不中,亦不遠矣。”卓太監一臉苦笑,“陛下,遭到刺殺性命垂危,急招各位皇子入宮。”
“什麽?”陸羽瞪大了眼睛,建武帝竟然遭到了刺殺!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沒有什麽廚工的事,也沒開過宴會啊,這就意味着建武帝是在皇宮内被刺殺的!“誰幹的?”
“是,安貴人。”卓太監一臉苦澀,“據說對方是蝶毒的人。殿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跟奴走吧。”
“帶路。”陸羽也是立刻向着皇宮進發。一邊走,腦子裏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萬花樓牡丹女所說的事情。
蝶毒出了叛徒!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叛徒投靠了四皇子!安貴人是蝶毒的人!安貴人刺殺建武帝!
陸羽的腦子難得的高速轉了起來,思考着皇帝遇刺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還是無果,嘴和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來到了太和殿,文武百官齊聚,太子皇子不管已經加冠還是幼子,都是一個不拉全都聚集在此。
“傳陛下旨意,宣文武百官,各位皇子觐見。”
抱着這樣的想法,陸羽随着人流一起觐見。山呼萬歲後,起身打量着建武帝。
這位帝王身形有些枯槁,竟然暴瘦了幾十斤的樣子。面色有些蠟黃,病态般的蠟黃,還時不時地咳嗽着。但是這位畢竟是執掌天下半百之久,一身威嚴早已深入人心,即使如今身體不行,仍舊震懾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