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大雍的皇子其實應該是隻有在加冠以後才可以開府,但是誰讓陸羽是個開挂的呢?雖然沒有封王,但是還是在皇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隻不過大門口的牌匾上挂得是“七皇子府”而已,并且建制上比起其他已經封王的皇子差遠了。
整個京都朝北處乃是皇宮所在,而在皇宮的左右兩側是王公貴族,外戚大臣的居住地。而朝南看去的話,又分右側是富人區,左側是貧民區,兩個區之中又有着集市,被民宅包圍。
陸羽的府邸是在皇宮右側的貴族居住區,也算是占地面積大的豪宅了。
“殿下,您回來了。”
一回府邸,門口站着的兩個護衛就向陸羽敬禮道。這兩個家夥其實皇宮裏派來看家護院之人,算不上陸羽的人,也隻能做做護衛。
殊不知在這兩個護衛的眼裏,給陸羽看門都是高危工作啊,總有一種讓喜怒無常的皇子不順心就會被扔進府裏喂妖獸啊。
沒有理會門口兩人,陸羽直接進府,随着陸羽的進入,府中發出一陣陣嘶吼,有龍鳴,有狼吼,有熊叫,有鳥唳……似乎是在歡迎陸羽的回家。這些原本是陸羽在這個世界抓的妖獸,後來通通轉化爲卡片安置在這座府邸之内。
伴着這些怪獸的吼叫聲,陸羽泰然自若地走進了大廳,然後毫無形象地倒在自家的太師椅上,随手拿起一壺茶對嘴就灌起來。
“殿下。”
在陸羽坐下後,一名老太監不知道從哪裏穿了出來,對陸羽行禮道。
“恩。”瞥了一眼這個老家夥,陸羽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這位乃是東廠卓公公,年紀不知道多大,但是看他眉發皆白就知不小,但是面色紅潤有光澤,精氣神十足,一身隐匿身形的本事不弱啊。
這位也算是皇帝放到陸羽身邊的探子,随時随地地會向其彙報陸羽的近況,也順便探一下陸羽這位天生道體的家夥的底細。
“卓公公,最近京都有什麽有趣的事嗎?”喝夠茶後,陸羽抹了抹嘴問道。每日詢問一下有意思的事,也算是做個消遣。
“禀告殿下。這京都裏最近發生的大事當屬最近有名的殺人鬼,此人出現不過一月,殺害王公貴族十餘人,引起朝野震動。陛下已經下令命六扇門,東廠,西廠,錦衣衛迅速抓捕。”
“挺厲害得嘛,那個殺人鬼竟然作案一月還沒被抓住。京都的大陣是吃幹飯的嗎?還有欽天監那幫家夥沒有蔔算嗎?”
“殿下,那人有着蒙蔽天機的能力或者寶物,欽天監無法蔔算。至于京都大陣則是完全沒有感應到能量波動,而且也未發覺任何異常,直到事發之後。”卓公公的面色有些鄭重,看來那個殺人鬼的手段也讓他感到壓力啊。
“除了這個還有呢?”陸羽的興緻來了,最近京都的人道氣運有些勃發,如同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總感覺不對勁啊。
“如今将近年關,道門各大派派人入京,似乎是要與朝廷商議關于門派的定位之事,畢竟之前在江南等地發生了一些摩擦,甚至最近的幾個邪教教派就有這些門派的身影。傳聞内閣諸位大人要對這些門派進行管制,而各大派顯然不會同意,所以進行談判。”
“管制,難道是要進行實名認證,來個修真者注冊法案,沒有規定不許突破境界?”
“差不多如此,隻是沒有那麽激進。隻要他們在必要時刻能夠聽從調遣,同時要在沒出城鎮進行記錄。畢竟有些所謂正道竟然敢擅殺縣官,引起當地的動蕩。如果這些門派服從的話,以後還将會徹查民間所有的修煉者,将一切掌控在大雍之下。”說道這裏,卓公公顯然是有些狂熱的,一副爲大雍皇帝獻身的表情。
“有意思,挺有意思的。還有呢?”
“大事就沒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瑣事了。”
“比如?”
“三皇子殿下在選妃時,李侍郎家的女兒和三殿下一起摔進了湖裏,爲此是一定要取了。還有首輔大人的孫子似乎是闖進了女子的閨房,也被賴上了,大概京都裏的各家出名的公子都遇上了些麻煩。”
“啧啧……活生生好幾部的言情話本啊!行了,沒什麽事的話卓公公就退下吧。”
“是,咱家告退。”說完後,卓太監身形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于此。
見這個監視自己的人走了,陸羽還是坐在自己的主坐上一點也沒有要動彈的意思。說起來這整座宅子除了陸羽,卓公公,門口兩個看門的以外就沒人了,實在是冷清。原本應該有的雜役,丫鬟自從怪獸進來後就紛紛向陸羽請求外調,陸羽也同意了,畢竟有人被吃了,也有幾個被陸羽查出是奸細給喂了,總之下人們是人心惶惶全跑了。
陸羽一個人從金字塔内取出一些小食自飲自酌地吃着,等到解了嘴饞後才拍拍手自言道:“可以開始工作了。”
說着就閉目起來,将自己的悄然展開,以陸羽爲中心向外輻射出一丈的距離。這也是陸羽能夠控制的最大距離了,再開的話就要引起反彈了。
如今的陸羽求得是超脫,可以脫離這個世界而去。爲了這個目标所以在解析着這個世界的規則,辦法就是用自己的世界去接觸這方世界解析龍氣,解析人道,解析天道。到現在爲止,進度感人啊,總算是能夠在方寸之地展開了。
“皇子的人道氣運隻能做到這些嗎?難道要更進一步才可以?”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陸羽有些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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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
京都某處。
“太虛教的道友來的可是有些遲了啊。”有些平淡的聲音,但是卻是相當渾厚透着一股威嚴。
“抱歉,是明潔晚了。”白天見到的太虛教明潔此時仍是蒙面白衣道袍打扮,隻是看上去有些累了。說完順勢坐到一處蒲團之上,環視一圈已經有二十多人在此。
“怎麽了?”問話的一名********,外貌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豔而不俗,媚而不妖。給人一種鮮豔欲滴之感。他就坐在明潔身旁,顯然關系極近。
“月師伯。”明潔大量個招呼,然後道,“隻是,我的師侄若蘭被人打傷了。”
“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京都動手?還是和太虛教的高徒動手?”一個萎着身子的老頭捏着下巴的胡子問道,“來頭很大嗎?”
“很大,當今的七皇子。”明潔苦笑着。
“哼!”坐在蒲團當中,正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冷哼着,“這大雍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想當年他太祖還不是極天宮的一員,要不是我等門派支持那輪的道他們陸家做這個皇位。現在竟然提出書面修真者管理條陳,明顯是要斷我等的道統啊!”
“藍和上人此言有禮,這些年大雍對資源管制越來越緊,一些天地靈材全都要優先供應他大雍,簡直是緻我們于何地?”
“不錯,而且我輩弟子下山曆練行俠仗義竟然也被他大雍捉拿。不過是殺個貪官,竟然要我弟子抵命,簡直荒謬!”
“正是如此,修真修真,随心所欲。這大雍簡直就是毒瘤!”
……
一群人就這樣發着牢騷,語氣越來越激進,最後甚至出現了造反的宣言。結果被藍和上人一句“慎言”打斷,衆人才稍稍恢複冷靜。
隻見藍和衆人環視一圈道:“既然如此,等到年節時。我等便會向皇帝上言,諸位需助我。”
“紫薇閣,必助道友一臂之力。。”
“天羅院,也會出力的,上人放心。。”
“霓虹阙,到時必定到場。”
“太虛教,也會出現讨個公道。”
“花楓樓,爲了大義也一定會去的。”
……
見各大門派附議後,藍和上人也是一笑接着道:“貧道再次就先謝過諸位了,此事需要謹慎,同時爲了防止出現漏洞。希望各位道友能再次發個心魔大誓,以求共進退。”
明潔有些猶豫,心魔大誓可是事關修真者的道途不可亂發,一旦違背必遭天譴。她和月師伯兩人相對一眼,有些遲疑。
但是此時紫薇閣和天羅院的人站出來附議,并且當即發現誓言堅決配合此次行動後。整個會議的人也開始紛紛發下誓言。
“做吧。”月師伯對着明潔道,“隻是讓配合行動,不是什麽難事?”
見此,明潔也不好多說,隻能跟着大流發下心魔大誓:不能将此次談話以任何方式洩露給任何不其他不知情的人,如有必要需三名在會人士見證同意。同時需要在必要時,配合藍和上人的行動。
修真者們的會結束時,天還是黑的。但是明潔從中出來時,心頭的陰雲卻是久久不散啊:“這次是正面交戰的前奏了啊。如果不行的話,必定有億萬蒼生受苦啊。”
說起來自從不得飛升後,原本的修仙宗門比過去更加注重功德的積累,對于傳承名聲更加看重,不比絕地天通前的一些門派。因此,倒也出現了一批憂國憂民的修士,甚至還有一些棄道下山,讀書治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