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是周敏還是普希夫都拿吳清源一點辦法都沒有,既然吳清源當然跟周敏否認他知道孟洛川和李常志調職的事,所以現在就算是周敏,也不好再去找他。
“這事可怎麽辦?如果讓王董知道,還以爲我跟清源是一夥的呢。”周敏着急的說道。
“老闆不是這麽小器的人,就算吳清源真的想和老闆半法,他也不會怪你的,而且我敢肯定,他還會一如繼住的信用你。”普希夫說道,他和王小明一直是保持着契約的關系,不像周敏這樣,雖然也和王小明簽了合約,但是講的卻更是感情,以及做事的成就感。
“這我倒是相信,他對我們這些人是甯可别人負他,他也不會負别人。”周敏說道,這也是她很願意跟在王小明身邊的原因。
像王小明這樣,主動給身邊的找财源的老闆,那可是世間少有。至少周敏接觸過生意場上的那麽多人,她就從來沒有聽說過。老闆有這樣的氣度,那手底下的人誰還會擔心會遭老闆的嫉妒呢?
而且王小明的性格也讓周敏覺得跟在他身邊既沒有壓力又不用擔心受到騷擾,而且大可公司的規模是越來越大,這也王小明的高瞻遠矚是分不開的。而跟着這樣的老闆做事,那想沒有成就感都難。
“你去向老闆彙報吧,我得去趟省城。”普希夫說道。
“這件事的根子在中央,你去省城有什麽用?”周敏說道,既然判斷這件事是吳清源搞的鬼,那除非吳老出面,否則誰敢插手這件事?
“如果結果真的沒辦法改變的話,那我得想辦法拖拖,要知道孟洛川和李常志的任期都還沒有到,現在半途就讓他們調職,于情于理都說不通。”普希夫說道,雖然他是俄羅斯人,但是現在卻絕對是個真正的中國通,特别是對中國的官場,他有一種天生的敏感性,很容易就能找到關鍵之處。
墨守成規在很多時候都是當成一個貶義詞用,但是如果把這個詞換成繼承傳統,也許立馬就換成褒義了。對于官員來說,除非是他的年紀到了退休線,否則沒道理在中途就把人給調走的。而孟洛川和李常志現在才人到中年,正是年富力強、精力充沛的時候,沒道理把他們調走。這與傳統不合,違反了規矩,而且還是潛規矩。所有普希夫絕對有操作的空間,也有操作的理由,就算是省裏頂不住吳清源的壓力,也能以這個理由,冠冕堂皇的拒絕或是拖延。
普希夫一向喜歡獨立獨行,這也是他多年的特工生涯養出來的毛病。但是當周敏去向王小明彙報的時候,才發現王小明不在,隻有柯察金在那裏,而王小明帶着保爾去了外地,連柯察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什麽,你身爲老闆的保衛負責人之一,竟然連他去哪裏都不知道?”周敏氣鼓鼓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老闆不讓我知道,那我有什麽辦法?”柯察金也是有苦說不出,王小明帶着保爾離開的時候也是臨時決定的,而且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去向,所以連柯察金也不知道,但是隻要保爾跟在他身邊,安全問題他倒不擔心。
“那他電話帶了沒有?”周敏急道,王小明要是大可公司的魂,雖然平時他好像既不參與公司的管理,也不怎麽關心公司,可是如果真的一旦他出了什麽意外,那整個大可公司馬上就會像失去脊梁一樣,轟然倒塌。
“應該帶了吧?”柯察金諾諾的道,他沒想到周敏對王小明的單獨行動反應這麽大。
“應該?你應該保證老闆一定能随時聯系得上!”周敏喝道,她平時很少對人發脾氣,但是現在形勢逼人,一個處理不好,整個大可公司将要退出NC市,那樣的話,大可公司的損失将難以估量。
還好,雖然王小明沒有帶手機的習慣,但是保爾卻帶了。但是讓周敏氣悶的是,保爾拒絕透露王小明的行蹤,周敏聽到也隻能無奈,但她要求和王小明通話,她得把和普希夫的判斷告訴王小明。雖然孟洛川和李常志的調職看似和大可公司沒關系,可是實際上卻關系到整人大可公司在NC市所有的投資。要知道吳清源是有備而來,既然他把孟洛川和李常志調走,那新來的人肯定不會會和大可公司過不去,到時大可公司必将舉步維艱。
“普希夫去了省城?”王小明沒想到普希夫和自己的想法一樣,有他去了省城,自己又省了心,普希夫雖然隻是跟自己是合作關系,但是他辦事卻相當遵守規則。
“對啊,他說至少得讓孟洛川和李常志任滿這五年,否則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周敏說道,既然這是吳清源憑他身後那尊大神來鎮J省的領導,那大可公司也能借助自己的關系來抗衡。
“那樣的話我們就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到時是進進退,就從容不迫。”王小明說道,雖然普希夫去省城并一定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卻能争取至少兩年的時間,到時大可公司想在NC市發展還是撤退,都可以自主選擇。
“對了,王董,你到底在哪裏?如果突然出現什麽變故,那我如何能馬上和你聯系?”周敏問道。
“你現在不就是就聯系上了我嗎?我在辦一件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事,成了,也許我們的危機就能煙消雲散,可能還能更進一步。也許什麽都沒做成,就當我在外面散散心吧,反正我在NC市也待了快四年,該到外面來散散心了。”王小明笑道。
“那好吧,有什麽事我随時聯系你,你要讓保爾保證電話随時能打得通。”周敏關切的道。
王小明其實現在在京城,他這次來當然是爲了自己公司的事。其實自從孟洛川和李常志找到自己說起調職的事,王小明就感覺到這件與吳清源脫不了幹系。要知道自從大可公司準備投資NC市之時起,就在省時撒下了關系網。要不然孟洛川能這麽輕易的從招商局的副局長一躍成爲NC市的副市長,直至市長,到現在的市委書記?
要知道一名官員如果沒有重大的違反黨紀國法的事發生,那基本上不可能被變相的調職,特别是像孟洛川他們這樣,不但是平調而且是一下子就調到政協,簡直就相當于提前退休嘛。如果隻是調孟洛川或是李常志當中的一個,那王小明也許還不會這麽肯定,但是他們現在卻是一起要被調職,而且還要一起被提前退休,這是大大的有違常規,王小明當時腦海裏出現的就隻有一個人:吳清源。隻有他有能力有理由要這樣做。
在前世的時候,王小明并不關注國家大事,除了國家主席和總理他知道是誰之外,其他人,如果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事,他很難叫得出名字。而現在王小明之所以會來北京,那也是因爲他記得好像在今年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他才想來碰碰運氣。
“保爾,明天我們去見高老,你去幫我準備一份禮品。”王小明吩咐道。
“老闆,我是你的保镖,可不是保姆,這樣的事我怎麽知道辦?”保爾說道,在中國,請客送禮雖然沒有被法律承認,但至少也被默認,而保爾是一名土生土長的外國人,而且他一直在部隊,做事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哪裏會幹這樣的事?
“你打電話問問普希夫,他會告訴你如何辦的。”王小明笑道。
王小明在這個年代雖然身爲一個有錢人,或許還能稱爲一個富豪,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想要和中央這些大佬直接對話,如果沒有特别的門路,那基本上不太可能。而王小明想來想去,在京城能讓自己能和高層直接對話的,也就隻有這位高老,就算是劉振海,級别也是差得太遠。
高老雖然已經不再身居要位,但他是中央顧問團的成員,在中國,在很多方面的創意那是舉世無雙的,比如顧問、離幹。像高老這種級别的官員,隻要他思維還清晰,頭腦還清楚,那他與權勢就永遠也脫不開關系。
對于高老,每年大可公司都會以王小明的名義“問寒問暖”,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金錢有如浮土,過眼雲煙,不會看在眼裏。所以每次都是一些不值錢,便是卻能讓他高興的玩意。比如他喜歡垂釣,那就送一副精緻的手工釣竿,他關注健康,就送一些稀罕的藥品,總而言之,禮輕但情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