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用長杆驅趕鲨魚,奮力救上幸存者。
幸存者穿着一身囚服,正是落魄男人,被鲨魚咬了好幾下,半身是血。
毒蛇海盜團長拍打幸存者的臉頰,惡狠狠道:“給我醒過來!”
落魄男人喘着粗氣,低聲道:“我要喝水,吃東西……”
海盜們自忖船上是他們的地盤,也不怕幸存者玩花樣,很快拿來發黴的黑面包和渾濁的水,落魄男人不在乎味道大口吞下,喘了一口氣,進食讓他恢複了一點體力,搖搖晃晃站起來,問道:“你們是海盜?”
毒蛇海盜團長拿刀架在落魄男人的肩膀上,獰聲道:“把那邊的具體過程告訴我!”
落魄男人點了點頭。
正當海盜們等着他說話的時候,落魄男人突然揮拳,狠狠轟在措手不及的毒蛇海盜團長的面頰上,鮮血和碎骨炸開來,一拳砸裂了海盜團長的臉頰!
落魄男人将暈眩的海盜團長踢下海,鲨魚迅速分而食之,他轉頭看向大怒的海盜們,冷笑着一跺腳,海盜船的甲闆猛地一抖,崩出了巨大的裂縫,就像被十幾米長的巨斧劈下。
落魄男人看着由怒轉懼的海盜們,冷笑道:“現在我就是你們的船長,馬上開船離開這個地方!”
“你是誰?!”毒蛇海盜團大副驚怒交加。
落魄男人張狂笑道:“你們可以叫我……皇子殿下!”
不理海盜們各異的反應,落魄男人轉頭往回看,目光鎖定在海軍主艦甲闆純黑色的身影,将伊沃黑面具的裝扮記在了心裏。
“不管你們是誰,既然救了我,我會給你最榮耀的葬禮!”落魄男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神閃爍着兇光,宛如一頭嗜血的野獸。
……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甲闆上的敵人被肅清,水手們在船腹裏追殺海兵,慘叫聲接連不斷,還有吓破膽的海兵慌不擇路跳進海裏,被鲨魚分屍,死在鲨魚口中的海兵不在少數。
“噗通!”
逐風者雙刀從最後一名海兵的胸膛中抽出,海兵的屍體摔在甲闆上發出聲音。
伊沃手腕一抖,甩去刀上鮮血,緩緩收刀入鞘。
喊殺聲已經停歇,隻剩下風聲和鲨魚啃咬骨頭的聲音,大勝的水手們渾身血污,興奮歡呼。
“哈哈哈,殺得真過瘾!”
“老子早就想試試殺士兵的感覺了!”
伊沃冷哼道:“别亂叫,趕快搬東西!”
他沒有大聲說話,然而歡呼聲戛然而止,水手們對伊沃言聽計從,乖乖壓下興奮的情緒,吭哧吭哧地搬運戰利品。
大部分船員都是無法無天的暴徒,隻有比他們更惡的兇徒才能鎮得住他們,伊沃在水手們心裏無疑是不能違抗的存在,經過這場大勝,每個水手對伊沃更加敬畏。
一箱箱物資從軍艦中搬出,堆積在甲闆上,加文帶着人清點,其他水手打掃戰場。
有三百多名海兵被活捉,全被綁着跪在甲闆,其中包括想要穩住局面的副艦艦長,左眼被刺瞎,一臉不甘懊惱。副艦艦長差點掀起了反擊的勢頭,但哈迪斯輕松越過數十名海兵的保護,一匕刺瞎他的左眼,直接将他抓了回來。
“損失怎麽樣?”伊沃坐在一邊,沉聲問答。
加文道:“敵人一共兩千四百名海兵,隻剩下三百四十六個活口,我們這邊死了一百二十七人,傷者都是輕傷,船隻沒有損傷。”
伊沃滿意地點點頭,一千七百人對付兩千四百海軍,攻其不備,加上幾位強者領頭,戰損隻有一比十八。他對船員的損耗看得很開,優勝劣汰,經過厮殺活下來的才有所提升,水手到處都能補充,隻要核心船員不出現太大損傷就行。
“十艘軍艦,一共有三百門弩炮,弩炮箭四萬發,四門火焰煉金炮,三百發爆裂炮彈,小麥面包兩萬七千磅,肉脯一萬磅,蔬菜八千磅,椰子一千個,橘子二十筐,兩百桶朗姆酒,一百二十桶麥芽酒,五十瓶葡萄酒,三十捆煙葉,三百桶油,四箱珠寶……”
林林總總的物資加起來,價值大約在三億貝納斯左右,其中三百門弩炮和四門火焰煉金炮以及炮彈箭矢占了一大半,其餘都是一些常規或奢侈的生活物資,足夠兩千多人十天的吃穿用度,這是沒算上十艘基本完好無損的海軍軍艦,一艘奎霜王國軍艦的造價在三千萬到四千萬貝納斯之間,戰利品價值翻倍。
私掠團第一次開張便是大豐收,水手們激動得臉色通紅,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伊沃揮揮手,“都搬上船等我分配,别想着偷拿,一經發現就給我下海喂鲨魚!”
“這些海兵俘虜怎麽辦?”加文問道。
海兵們聽到他們被提起,微微騷動起來,大部分人一臉恐懼,擔心自己的生死,隻有小部分人滿臉仇恨與憤怒,狠狠盯着伊沃,毫不示弱,其中就包括副艦艦長,他怒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攻擊我們?!”
水手們滿懷惡意地哄笑起來,伊沃冷漠的聲音壓過了水手們的笑聲,清晰傳入每一個海兵的耳中,“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爲什麽。”
海兵們渾身一抖,能說出這種話,這個深不可測的黑面具絕對不是講理的人。
副艦艦長怒吼道:“你們太卑鄙狡猾了,竟然利用我們給你的庇護!”
伊沃搖頭失笑,事實隻是這群海軍想敲一筆,冠冕堂皇,他懶得反駁,淡淡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路,爲我做事。”
大部分海兵都是年輕人,聞言面露希冀,隻有一小撮頑固的海兵怒吼道:“你做夢!”“别妄想我們對一群惡徒妥協!”“王國會爲我們報仇,你們一個别想跑!”
這下求生意志強烈的海兵不幹了。
“我們願意投降!”
“隻要饒我們一命,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頑固海兵大怒,怒斥懦弱的同僚,“你們這群叛徒!”“竟然想向仇人求饒,懦夫!”“你們忘了應征入伍時候的誓言了嗎?”
“好了,都給我閉嘴!”伊沃開口,所有海兵都停下說話,他看着頑固海兵爲首的副艦艦長,語氣戲谑,“我不喜歡你們這些頑固的家夥,總是喜歡用自己的價值觀綁架其他人,你現在可是在斷絕同僚的活路啊。”
副艦艦長怒道:“我們是爲王國盡忠!”
伊沃不以爲意,“随便你找什麽理由吧,反正不關我事,小的們,把不同意的都扔下海!”
水手們獰笑着上前,将奮力掙紮的頑固海兵拖了出來,二話不說,全都扔下海,副艦艦長嘴唇翕動還想說什麽,伊沃懶得聽,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落水的聲音每響一次,幸存的海兵就哆嗦一下,臉色蒼白如紙,意識到這個蒙面船長視人命如草芥,說殺就殺,根本不容許一點違背,徹底被伊沃狠辣的手腕震住。
私掠團水手們眼中的信服之色更濃,風格狠辣的船長,最對他們的胃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