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持伊沃毀滅聖地後,他的心情一直很愁,由于伊沃擁有金十字勳章,拉塞斯王國遭遇了各大帝國的責難與質問。
金十字的意義,便在于頒發國家會對持有者的一切行爲負責。
賽文三世悔不當初,他原本授予伊沃金十字,是想牢牢拴住他,沒想到伊沃做出了驚世駭俗的惡行,拉塞斯被牽連了進去。
來自各方的壓力,讓賽文三世不堪其擾,恨不得殺死伊沃,用他的頭顱平息各國的怒火。
在嚴峻的處境下,賽文三世無視伊沃對王國的功績,将伊沃留在哈瑞肯防線的人員抓進地牢,收繳了伊沃的資産。然而伊沃在哈瑞肯防線的聲望太高,這番行爲差點讓城市發生暴亂。
事實上,在賽文三世得知伊沃惡行的時候,便夥同貴族階級,傳出一些污蔑伊沃聲譽的謠言,想要降低伊沃在拉塞斯的影響力。
然而國王失算了,拉塞斯人民完全不相信這些謠言,即使确認了伊沃的惡行後,哈瑞肯防線的上百萬群衆,依舊我行我素地崇拜伊沃。
因爲哈瑞肯防線是對伊沃異端身份容忍度最高的地方。
在北陸戰争期間,伊沃就表明過他的異端身份,這裏的人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潑髒水無法抹去伊沃的功績。
這讓賽文三世打心底裏忌憚伊沃,更是堅定要除掉伊沃。
處死伊沃的下屬隻會激怒伊沃,賽文三世性格謹慎——也可以說是膽小,既想獲得利益,又不想冒風險,畢竟伊沃現在兇名赫赫,誰也不知道他擁有怎樣的力量。
于是賽文三世想出了一個計謀,暫時關押伊沃的屬下們,将其當做交易的誘餌,換回伊沃手中的金十字勳章,舒緩各國的壓力,這是第一步。
然後故意放回伊沃的大量資産,讓他們隻能走陸路離開,暗中将情報傳給巴裏亞和雷諾,借這兩個對伊沃充滿敵意的國家除掉他,在賽文三世眼中,這個圈套既能避免觸怒伊沃,又能去掉心腹大患,十分劃算。
賽文三世對伊沃留在哈瑞肯防線的資産很眼紅,但在他眼裏,除掉伊沃更加重要,于是忍着肉痛,沒有将伊沃的資産充公,而是當作了誘餌,可是賽文三世依舊不确定伊沃會不會上鈎。
賽文三世心事重重地批示完文件,這時一名衛兵走了進來,雙手呈上一封信件,“國王陛下,這是在皇宮門口發現的信件。”
賽文三世皺了皺眉,“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應該交給宮廷法師團,确認沒有魔法氣息後再交給我。”
衛兵惶恐道:“陛下,宮廷法師團已經核查過了,裏面的内容很重要,這是伊沃·哈瑞肯公爵的來信。”
賽文三世豁然站起,一把奪過信件,迫不及待展開閱讀。
這封信經由情報網交到皇室手中,寫着伊沃的态度,表示過段時間,會來與國王見面,商談俘虜的事情。
“哈哈,他果然上鈎了!”賽文三世大喜。
眼見伊沃終于踏進圈套,賽文三世心情大好,郁悶之情一掃而空,很快寫了兩封秘信,讓衛兵交給傳信處。
這兩封秘信将分别發往巴裏亞和雷諾,賽文三世通知這兩個王國,“獵物踏進了陷阱,準備獵殺。”
……
神駿的信鷹掠過長空,落在巴裏亞宮廷城堡天台的一隻白皙手臂上,這隻手臂的主人是一位穿着精美紅裙、身材火辣、長相美豔的紅發女人,她正是因爲國王病重,被大臣們一緻推選爲攝政女王的公主艾維爾·巴裏亞。
艾維爾輕輕撫摸着信鷹的腦袋,抽出信筒中的秘信,迅速讀完。
“伊沃·哈瑞肯……”
這個名字喚起了艾維爾不願意面對的記憶,她平靜的心湖莫名泛起一絲波瀾,璀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與複雜,微微歎息,輕聲自言自語。
“真是可悲啊,伊沃,連你的國家都放棄了你……如果當初你選擇娶我,就算你與世界爲敵,巴裏亞不會像拉塞斯一樣忘恩負義。”
……
伊沃的船隊現在有六艘船,主船長風号,一艘巴拉丁戰艦,四艘半戰鬥型的武裝商船。
六艘船在荒島據點補給後,便開始向北航行,前往北地之角。
越往北走,冰封海上的浮冰越來越密集,天氣也越來越嚴寒,能見到的島嶼全都被冰雪覆蓋,一片純白,巨型冰山形成了海峽,很是壯觀,可惜凍成狗的水手們無心欣賞。
往世界極北航行,曆史上隻有寥寥幾名航海家成功,相比愁眉苦臉的水手們,哥爾多卻是很興奮,他喜歡航海的挑戰。
幸好加文攜帶的物資儲量極其巨大,支撐着取暖消耗,讓水手們不至于冷死。
伊沃翻閱過一些航海書籍,發現北地之角是北邊的最後一塊陸地,他本以爲再往北可能有類似地球北極的冰陸,可惜并沒有,更北邊全是海洋,屬于冰封海海域。
遠夏之海和冰封海,兩片大海分屬世界南北。
從弗利嘉大陸南岸繞到北岸,花費的時間比穿越神望洋還要久,北陸并沒有神望洋成因是謎的巨型洋流,隻能老老實實地航行,一路上遇到了數不勝數的災禍,海嘯、漩渦、寒流、撞冰山……多災多難,但依舊挺了過來。
危險的航行麻木了衆人的時間觀念,不知不覺,七十三天悄然而逝。
……
“船長,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峭壁!”
甲闆上響起水手們的驚呼,伊沃快步走出船長室,望向前方。
遠處海面上聳立着一個三十多米高的峭壁,從陸地一直延伸到大海,一眼望不到盡頭,像是隔開了大海,宛如陸地闆塊上長出了一隻獨角。
伊沃目光一亮,笑了起來,“那就是北地之角!”
水手們歡呼起來。
“我們終于到了!”
“哈哈,這可是世界的極北啊!”
“這是我經曆過最偉大的一次航行!”
“我能在酒館吹上一輩子!”
哥爾多神色激動,“我們征服了北地之角,足以在曆史中留下名字!”
安德好奇地看着峭壁,“原來北陸的盡頭是這個樣子的。”
伊沃敲了敲欄杆,道:“别高興太早了,先找一個能停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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