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向天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譏諷的開口:“左寒城那個白癡,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吧?”
看着齊向天這神色,唐允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左寒城的死和齊向天果然有關!
齊向天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想當年的事。
過了片刻,他才又緩緩開口說道:“當年我隻是城主府管家的兒子而已,五歲那年我的父親因爲偷拿城主給左寒城準備的丹藥,還把幾個目擊者殺了,而被城主處置了。”
“左寒城見我年齡小,就和左城主求情留下了我,還把我當成朋友,因爲同情我喪父,對我也十分照顧。”
“可是,他憑什麽認爲,我會感謝一個殺父仇人的恩惠?我從一開始,就天天恨不得把他全家都殺了!”
齊向天的話裏,充斥着無盡的恨意。
“呵呵,好在老天有眼,在三十年前終于讓我大仇得報,殺了他的全家,還霸占了他的家産和女人,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死不瞑目的吧?”
“那個白癡死在天山的時候,一定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些人早就被我買通了,而他身上,也早就被他那個未婚妻下了半年的毒了,否則我的人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得手了。”
齊向天的語氣中,滿是對左寒城的不屑的譏諷。
“當年林芊芊早就被我睡爛了,在左寒城還活着的時候,她就悄悄爲了我流了三次胎了,左寒城那個白癡卻還把她當寶!”
“因爲她落胎體寒,在左寒城面前表現出怕冷的樣子,左寒城那個白癡居然還去天山爲她獵取禦寒的雪狼狼皮,結果死在了天山,哈哈哈哈哈!”
“他到死都不會想到,他爲了林芊芊去天山獵取雪狼狼皮,可林芊芊卻因爲心虛,怕他死後回來報仇,讓我找人布置了鎖魂陣。”
“在左寒城臨死之際把他活埋到地底下,把他的靈魂也鎖在了鎖魂陣了,讓他死了靈魂也不得解脫,即使死了也備受折磨,永世不得解脫,哈哈哈哈哈!”
齊向天仰頭大笑,笑得張狂得意。
隻要一想到左寒城一家死在自己的算計之中,而他還占有了他們所有的遺産,他就興奮得平靜不下來。
雖然唐允隻問了一個問題,但齊向天卻直接把當年的事全部直接說出來了。
一來,他認定了這群人一輩子不可能出去,所以他根本就無需忌諱什麽。
二來,這麽多年這件事都不能在别人面前說出來,無法宣洩心中的得意和興奮,他早就憋壞了。
現在有人問起來,而那個人又是自己的階下囚,永遠不可能出去,永遠不可能洩露秘密,他當然就沒有保留的說出來了。
說完之後,他隻覺得心裏暢快淋漓!
唐允的拳頭悄悄握緊,盡管她和左寒城不熟,連朋友都稱不上。
但是,此刻聽到齊向天的這番話,她卻氣得肝膽欲裂,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心裏爲左寒城感到悲哀,感到憤怒,以及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