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十裏八村的孤女嫁入咱們卧龍寨的也不少,而我們也從沒有打劫那些老百姓,所以融入應該也不難。”
“你們說呢?”默璃看向坐在長桌兩邊的中年男人,說起來這些人中有不少人的妻子都是普通百姓。
“大當家的,雖然我們的名聲不兇惡,但是百姓還是不怎麽喜歡與咱們有交際。”
“就算咱們進村買個什麽東西,大家都是警惕的不行。”
說話的是默璃搶劫時跟在身邊的大漢,臉上猙獰的疤痕,絕對有止小兒啼哭的效果。
“王叔,我記得我小的時候看見你都會被吓哭的,何況那些百姓呢?”
“你就是太兇了點兒,咱們寨子裏有不少面善又好看的小青年,讓他們去。”
“幫孤寡老人掃院子,洗衣服什麽呢,可以先試着去做做。”
“說不定還能解決咱們寨子裏的光棍問題呢。”
“山腳下那一片無主的荒地,咱們可以用來建房屋,到時候每家一棟小别墅。”
卧龍寨附近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絕對事宜人居住。
“大當家的小别墅是什麽?”對于默璃口中蹦出來的新鮮詞彙有人很是不理解。
“就是房子裏面比較高級的。”默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小别墅三個字,讓她畫個建築圖可以,至于建造還得請能工巧匠。
“大當家,我們沒錢……”磨磨蹭蹭半天,寨子裏的二當家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錢,我來想辦法。”
“這寨子的曆史也有七八十年了,看着這搖搖欲墜的模樣,心還真是有點兒慌。”
“各位叔叔伯伯的孩子還小,這四處透風的房子也不是那麽回事。”
“還有寨子裏的那群倒是婚假年齡的小夥子,這個樣子還是個土匪身份,哪裏還有人敢來娶。”
默璃覺得空間裏那些金銀财寶堆得都快像小山一樣了,不用擱着也是浪費。
她貪财,但也不是個守财奴。
在她看來,錢掙來就是用來花的,不花錢爲什麽要掙呢?
再說了,這寨子裏的都不是些什麽窮兇極惡之人,反而憨厚的可愛。
有一個赤城之心,對原主也是真心實意,這就足夠了。
“大當家的,你可不要爲了那些小家夥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可怎麽向你爹娘交代。”
一聽說默璃自己想辦法,這些人就自行腦補了很多。
什麽來錢最快,不是殺人越貨,而是搶官銀,但那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默璃扶額,誰說土匪都是一往無前的,看她手裏就有善良怕死的土匪。
“你們别亂想。”默璃眉頭緊皺,不知道該什麽解釋錢财的來源。
“不瞞大家說,當年我奶奶跳崖前把祖傳的極品暖玉戴在了我爹脖子上,然後又給了我。”
“奶奶家世乃是一等一的大家族,所以那塊玉想來也是很不錯的。”
默璃假裝在脖子處摸了摸,讓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兒上好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大當家的,既然是老當家留下來的,那也是一份念想,你可得好好留着。”
沒有一個人想着當了換錢,而是拼命的往默璃手裏塞。
嗯,這是一群可愛的人。
“各位叔叔伯伯,爹爹也是希望咱們寨子裏越來越好,先當了,然後等以後咱們有錢了再贖回來。”
“等明日二當家和三當家就一起進城把玉佩給當了吧。”
“咱們這小縣城或許不行,得去一個大點兒的城市,八千兩是底價。”
本就是極品暖玉,再加上空間靈氣的滋養,在識貨之人眼裏定然是無價之寶,八千兩已經是最少的了。
“八千兩?”默璃的話一出,在場的人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
他們搶劫了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兩,原來咱們大當家的竟然是個大富豪。
“嗯。明天一早你們就去,房子得提前建好。”
“硬件條件擺在那裏,才能讓村裏的姑娘放心,有個保障。”
“回去告訴自己的孩子,明天開設學堂,有興趣的可以來,學堂就設在寨子中的小樓裏吧。”
……
一場回憶決定了寨子接下來的走向,可是默璃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
對了,寨子的名稱。
算了反正已經回來了,明天再說的。
這麽高大上的名字,哪個皇帝能容下。
卧龍,隐居或未露頭角的傑出人才,現在看來原主那個爺爺也真是敢想。
要不留着也行,把不就是傑出人才嗎,大不了因材施教把他們都培養出來就是了。
寨子裏的人大多數都人都有武學底子,雖然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最起碼是有底蘊的。
嗯,她可以教他們習武,至于在學習方面有天賦的,那可以走科舉這條路。
不過,基礎的啓蒙和知識是每個人都必須學的。
大字不識一個的莽夫終究是走不遠的。
原主需要她帶領寨子裏的人擺脫土匪的身份,她自然需要好好的籌劃。
再加上寨子裏的這些人雖然粗俗,但也很可愛。
嗯,她看着順眼,多盡幾分心力又如何。
設想着卧龍寨的今後發展規劃,默璃沉沉的睡了過去。
至于吳晔那個小白臉,默璃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
吳家曾經是老牌貴族,在京城那也是鍾鳴鼎食之家,可惜後輩不争氣,幾代都沒有個人才出現,再大的家業也會被敗完。
到了吳晔這一代,也就是挂着個勳貴的名頭,實際上連個普通的富庶之家都不如。
否則吳晔也不會另辟蹊徑想要當卧底一舉拿下這個盤踞了幾十年的土匪窩,建功立業。
在真正的世家大族裏,又有多少人會選擇讓自己的嫡長子尚公主。
也隻有這種沒落家族,想要崛起,才會走這條路。
一旦尚了公主,也就意味着仕途到頭了。
畢竟前朝曾經發生過驸馬叛亂的事情,所以以史爲鑒,本朝便有了驸馬不得入内閣掌兵權的律法。
若不是太子暴斃,吳晔到頭也隻能是個驸馬爺了。
現在想想,太子的死也是蠻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