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璃把玩着劍穗,看着道貌岸然的陳謹。
半身修爲,她知道陳謹絕對不會舍得。
但是,也千萬不要指望她不追究當年的事情,她不是個愛吃虧的人。
“上清宮執法,你還是不要多言爲好,有這個時間,你還是想想如何來償還對我的所欠吧。”
“想來法道門是不喜歡欠人的。”
看着陳謹僵在了原地,默璃不屑的笑了笑,也難怪在劇情裏原主沒有跟陳謹一起。
這樣的男人,本質裏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渣男。
“行刑。”
“其餘弟子觀刑,切莫讓我知道你們知法犯法。”
默璃朝着執法堂的弟子揮了揮手。
雖說執法堂還沒有接到默璃接任執法堂長老的任命,但是默璃剛才一系列雷厲風行的動作,讓大家心生敬畏。
“住手……”陳謹看着背上鮮血淋漓卻依舊隻是一雙淚眼不言不語看着他的揚予,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我帶揚予走,她不再是上清宮的弟子,你們的宮規也不能再适用于她。”陳謹着急忙慌的跑過來,護着揚予。
“陳謹,那想必你是想好要如何償還于我了,不如就把半身修爲還給我吧。”
說着,說着,默璃的手,便要慢慢覆上陳謹。
看着陳謹退後的樣子,默璃嗤笑,她不就是吓吓他嗎?她的目标一直都是陳謹手上的納戒。
“怎麽,陳少俠是拒絕報答嗎?”
“如今修爲已經融爲一體,無法分隔,你可以換一個其他要求,我定會滿足。”
陳謹咬牙切齒的看着默璃,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還真是越來越讨厭了。
默璃眨了眨眼睛,沉吟片刻“本來我隻是想我們互不相欠,卻忘記了這一回事兒,是我思慮不周了。”
“要不,你就把比食指上的納戒當做回報給我吧。”
陳謹的面色很是難看,剛剛他已經拒絕了默璃一次,若是再拒絕,定然會引起衆怒。
但是這個納戒是他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了,就這麽給了她還真是有些心疼啊。
不過,清楓遲早是要回來的,等清楓回來,以清楓的善解人意定然會還給他的。
也罷,就當作是寄存了。
若是默璃知道陳謹的想法,定然會翻一個白眼,寄存?孩子,你想太多。
小玉的空間還是光溜溜的,她需要數不清的寶物去填充呢。
于是,思來想去,陳謹還是把納戒送到了默璃的手中。
默璃自然是知道這是陳謹多年私藏,有數不清的寶物,這下也算是一次大收獲了。
在陳謹猶豫的這個空檔,揚予的那二十大闆也被打完了。
修真界的杖刑是帶着靈力的,二十大闆下去,揚予就有點兒出氣比進氣多了。
“既然我已得了你的納戒,那麽第二個懲罰我會墊付。”
“當然,你也别想着帶揚予離開,上清宮有上清宮的顔面,隻有逐人出師門,還沒有叛出師門。”
“叛出師門者,共誅之。”默璃的話鎮住了蠢蠢欲動的陳謹。
“廢去修爲,我親自執行。”
這一下,揚予再也裝不住淡定,和弱小,二十大闆,她可以接受,但是廢去修爲,她無法忍受。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天賦出衆之人,若是失了修爲,容顔也會衰老,不,她不要。
“謹哥哥,救救我。”揚予一邊凄然的看着陳謹,一邊吐着血,看起來,好不可憐。
“清楓,能不能網開一面。”
說實話,若是可以,陳謹真的是不想跟默璃再說什麽話。
但是,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揚予被廢去修爲。
默璃假裝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看在上清宮與法道門的友好關系上,我可以網開一面。”
“你若能接下我三招,那麽揚予你帶走,此事一筆勾銷。”
對于默璃的這個提議,陳謹不假思索的應下來。
不論無情劍道的威力多麽巨大,這個女人也不過修煉了十年,他就不信,三招自己都接不下來。
隻是,很快,陳謹便被打臉了。
海神劍是默璃一直都沒有弄清楚的神器,手握海神劍,默璃的功力簡直是在翻倍的漲。
很快,陳謹便倒在了地上。
默璃的這三劍十分注意分寸,并沒有毀了他的根基,隻不過需要卧床靜養個十多年罷了。
嗯,默璃就是這麽記仇。
她可不希望以後這陳謹時不時出來刷存在感,拖後腿,所以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呆着比較好。
“陳謹,當着衆位弟子的面,說清我們的關系。”
“如果你再糾纏于我,我不介意殺你證道。”
“我手中的劍,你也看到了。”
說完這句話,默璃沒有管癱坐在地上的陳謹,也沒有顧及這詭異的安靜,刷了刷袖子,便離開了。
默璃剛剛離開,身後就想起了叽叽喳喳的聲音。
“我剛剛看到了什麽,大師姐三招打敗了陳謹師兄?”
“怎麽有點兒不敢相信呢?”
“陳謹師兄可是年輕一輩第一人啊,果然,大師姐還是大師姐,無人能超越她。”
……
陳謹目光渙散,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個修煉了十年的人打敗了。
不,這是不可能的。
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陳謹就暈了過去。
芬芳目光複雜的看着默璃的背影,百味陳雜。
果然,無論她多麽努力,都無法超越她。
……
“謝謝你。”安安靜靜走着的默璃,突然開口輕聲說了一句。
“沒事。”張霄的聲音裏帶着些笑意。
默璃一個閉關十年的人自然不可能對陳予之的事情清楚,她之所以能夠毫無壓力的一一列出,不過是在複述張霄的話罷了。
“你是要在決賽的大山之中等着張宸,還是現在去尋他?”張霄緊接着問道。
默璃微微凝眉“現在去尋他吧。”
張宸身上的秘密總要弄清楚,如果可能想辦法除了那遠古巫靈最好不過。
“好。”對于默璃的回答,張宸欣然接受,反正他也沒有什麽安排。
“你每天都沒事兒嗎?”自從兩個人十多年前相遇,張霄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就好似沒有他自己的生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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