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頭還有些隐隐作痛,想到昨夜的瘋狂,赫連端硯有些自嘲的勾了下嘴角。
一轉頭,映入眼簾的是容顔如玉,縱然是在睡夢中仍掩不住那份嬌媚,視線不經意間掃過胸口,凝脂肌膚上斑駁點綴着紅色的印迹,有種觸目驚心般的旖旎之美。
赫連端硯蹭的坐起身,一低頭,銀白色的絲質裏衣還在,一顆懸着的心剛欲放下,身旁突然傳來格外慵懶的魅惑一聲。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赫連端硯轉過頭,婀娜的身姿,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身卻隻着了一件火紅色的肚兜。
赫連端硯随即赤腳走下了床,迅速開始穿衣。
穿上中衣後,剛要拿起昨日的大紅喜袍穿上,卻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按住了。
“這樣穿出去,你是要鬧得滿城皆知嗎?”
“穿這個吧”
赫連端硯看着蝶舞手中的錦衣白袍,伸手剛要拿過來,蝶舞卻先一步拿起她的手給她穿上了。
許是沒來得及穿上衣服,蝶舞上身仍隻穿着一件紅色肚兜,赫連端硯的眼睛有些無從安放。
尤其是當蝶舞站在赫連端硯的面前,雙手從她的腰側繞到身後,整個人就像倚在她懷裏一樣。
赫連端硯隻得側頭看向右邊,恰好看到床頭挂着的衣裳,便伸手輕輕一扯,而後裹在了蝶舞□□的後背上。
“晨起天寒,别着涼了”
穿戴完畢後,赫連端硯便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與蝶舞拉開了一段距離。
察覺到這一動作的蝶舞卻是妩媚一笑,“怎麽,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怎會”
赫連端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下一秒卻赫然發現蝶舞的臉就近在咫尺。
“還是說,你想對我不負責任?”
一低頭,蝶舞胸前的旖旎風光便一覽無餘,赫連端硯隻有擡着頭往上看。
“你好生休息,我要回宮了”
看着轉身就欲往外走的赫連端硯,蝶舞禁不住問
“用過早膳再走吧”
赫連端硯回過頭,“不了,一會兒還得去請安,不然就來不及了”。
蝶舞沒再說什麽,隻是笑着點了一下頭<ahref".leenu/books/22/22454/"target"_blank">重生修三代。
赫連端硯也沒敢多做逗留,轉身就往外走,就在快要跨出房門時,身後突然再次傳來蝶舞的聲音
“汐兒是誰”
赫連端硯蓦地停下了腳步,不過并沒有回頭,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蝶舞肩上披着紗衣站在那兒,看着赫連端硯消失的方向,突然覺得身上一陣涼意,果然是晨起天寒呢。
蝶舞複又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撫摸着赫連端硯睡過之處,上面尚留有餘溫。
你我都一樣,明知都是求而不得,愛而不能,卻又要放任自己去奢望着。
昨夜的一切不禁在眼前一一閃過……
當今的十一皇子和丞相千金大婚,滿城皆知,有言兩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有言兩人是貌合神離。
可不管事實如何,與那些普通老百姓都并無幹系,隻是茶餘飯後多了一些談資而已。
一早,琴音閣内的嬷嬷和姑娘都出去圍觀那浩大的迎親隊伍了,雖然赫連端硯常出入閣中,但閣中多數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偌大的琴音閣内,就剩蝶舞還有她的貼身丫鬟錦鯉了。
當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街上走過時,蝶舞就站在窗前,看着一身大紅喜服的赫連端硯騎在高頭大馬上,從自己眼前走過。
有那麽一瞬間,蝶舞期望着赫連端硯能擡頭看一眼,隻要一眼就足夠,可從始至終,赫連端硯都沒有往她這裏看過一眼。
當隊伍走過,獨留下一片嘈雜之聲,談論着今日的婚禮,當今的十一皇子,雲雲。
迎親隊伍的離去,也給這一段并不曾開始的感情畫上了一個句号,卻在蝶舞心上留下了一片狼藉。
蝶舞需要收拾好自己的心,就在洞房花燭之夜,蝶舞獨坐桌前,看着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獨自飲下杯中的苦澀。
雖然早知結局會如此,可真當那一天來臨,心裏還是怎樣都過不去呢。
就在蝶舞微微有一絲醉意之時,突然聞得屋外一陣嘈雜一聲,緊接着就聽見房門被打開了,下一秒就看見坐在對面的赫連端硯。
蝶舞卻禁不住笑了,“看來我真是醉了”。
“看來你這是在等我”,赫連端硯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蝶舞這才回過神,看着眼前的人一身大紅喜服的坐在自己面前。
“洞房花燭夜,你卻是爲何會在這兒?”
還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了,想必剛才那一陣騷動定是因爲此。
赫連端硯端起酒杯,“我來陪你飲酒,不喜歡嗎?”。
今夜的赫連端硯是蝶舞不曾見過的,心中明明很壓抑,卻又極力想要放縱自己,就跟她一般。
大概是因爲之前赫連端硯就飲了不少酒,所以很快她就醉了,蝶舞雖有些頭暈,但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蝶舞随即起身,把赫連端硯扶到了床邊,剛要扶着她躺下,卻不料赫連端硯整個人都壓了上來,而後蝶舞就被壓在了身下。
四目相對,鼻息相聞,蝶舞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看着赫連端硯迷離的眼神,溫熱的唇慢慢向自己靠近,卻在觸手可及時突然停住了,蝶舞看着赫連端硯的眼神慢慢恢複清明,主動吻了上去<ahref".leenu/books/22/22455/"target"_blank">獨寵之狐狸王爺白目妃。
這一次,蝶舞也想徹底放縱自己,這一夜,也注定了蝶舞的心再也收不回來。
蝶舞擡手撫着自己的唇,仿佛上面還殘留着那人的氣息,而後竟突然笑了起來,都已然送到懷中了,竟還能克制住自己不亂來,難道是因爲同爲女子,所以才能坐懷不亂,還是說在你心中,真的就不曾對我動過半分心思?
不過,不管事實究竟如何,洞房花燭夜宿醉琴音閣,怕是又要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兒臣給母妃請安,恭祝母妃福祿安康”
赫連端硯說着,把茶盞遞到了怡妃面前。
怡妃接過抿了一口,而後就聽到桑清漪道
“兒臣恭祝母妃福祿安康,請母妃喝茶”
怡妃笑着接過,“快起來吧”。
怡妃看着和往常并無兩樣的赫連端硯,而後又看了眼一旁有些憔悴的桑清漪,想起今早昀彥宮的宮女送來的染血的白帕
“你們昨夜睡得可還好?”
怡妃這話是在問赫連端硯,可眼睛卻看向了桑清漪。
桑清漪眉眼微垂的坐在一旁,并未打算開口,就聽赫連端硯道
“昨夜一切都好,就是今早起來感覺有些累”
此話一出,赫連端硯就看到桑清漪不悅地皺了皺眉,再一看身旁伺候的宮女在那兒忍不住偷笑,才反應過來竟一不小心說錯了話。
怡妃聽了這話就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硯兒,這麽說昨晚你”。
“皇上駕到”
赫連端硯和桑清漪照例先給宣德帝敬了茶,而後赫連端硯看桑清漪臉色不佳,便請宣德帝恩準讓桑清漪先回宮休息去了。
桑清漪出了靜怡宮,一直在外等着的如雨急忙上前。
“小姐,你沒事吧,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從昨日開始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突然在此刻松了下來,桑清漪整個人看起來累極了,隻是點了點頭。
也怪不得會如此,昨日洞房夜,桑清漪以死相抗,原以爲定會惹怒赫連端硯,卻沒想到她隻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
而後把手上的稱杆一扔,轉身就出了新房。
可桑清漪卻不敢有絲毫放松,直到如雨走了進來,才把橫在脖間的匕首拿了下來。
洞房花燭之夜,新郎不知去向,而新娘也不得安眠,即便是有如雨整夜在旁守着,桑清漪依舊是一夜不得安眠,心中懼怕着赫連端硯又會去而複返,卻沒想到,赫連端硯直到今日清晨才再次出現。
看着桑清漪離開,赫連端硯剛要坐下,卻不料宣德帝突然問道
“昨夜洞房花燭,睡得可好?”
赫連端硯愣了一下,“回父皇,一切都好”<ahref".leenu/books/22/22456/"target"_blank">追尋逝去的記憶。
“是嗎?”,宣德帝突然話峰一轉,“大婚之日夜宿青樓,鬧得滿城風雨,還敢說好?!”。
聞言,怡妃不由得變了臉色,“硯兒你”。
赫連端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兒臣知錯”。
“身爲皇子,又貴爲王爺,出入此等場所,還在新婚之夜,你置天家顔面于何地!”。
赫連端硯就那麽跪着,也不言語。
“這人可是你求着朕賜給你的,難不成這麽快就生厭了嗎?”
“兒臣不敢”
“那你還……”,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宣德帝的語氣緩了許多,“過往如何我們不管,可你要記住,她現在是你的人了,以後也隻會是你的人。身爲朕的兒子,就應該有如此的魄力和自信!”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罰你一個月之内不許踏出宮門,好好反省反省”
“兒臣遵旨”
“好了,起來吧”,宣德帝擺了擺手,“去跟你皇祖母請安吧”。
從靜怡宮出來,赫連端硯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得滿城皆知了,就連父皇都已經知曉了。
赫連端硯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看來往後的日子怕是會格外的精彩呢。
“孫兒拜見皇祖母,恭祝皇祖母”
“行啦行啦”,上官梓伊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往赫連端硯身後瞅了瞅,而後一臉失望的看着赫連端硯,“怎得不見我的乖孫媳”。
赫連端硯起身,“回皇祖母,清漪身子不适,孫兒命人送她回宮休息去了”。
“身子不适?”,上官梓伊突然一臉八卦的盯着赫連端硯,“給哀家老實交代,是不是昨夜你把她累壞了?”。
“……”
“皇祖母多想了,隻是昨夜沒怎麽睡好而已”
“沒睡好?洞房花燭之夜沒睡好,不就是給你折騰的嗎?”
“……”
赫連端硯竟無言以對,隻好幹脆什麽都不說。
“乖孫,那你累不累啊?”
“啊?”,赫連端硯有些跟不上上官梓伊的思路,不過還是老實的回道,“孫兒不累”。
“怎麽會不累呢”,上官梓伊一臉狐疑的看着赫連端硯,“哀家可是聽說了,你昨夜跑到青樓呆了一宿,今日清晨才回宮”。
“……”
“方才你宮裏的宮女把帶喜的帕子送過來給哀家看了,這麽說,你昨夜是在和孫媳洞房之後又跑出去的?”
“皇祖母,我”
“你老實跟哀家說,你在宮外是不是也有相好的,若有的話,告訴哀家,哀家去跟皇帝說,讓你一并娶了,不過你得跟哀家保證,以後對兩個孫媳都要一般好,不過,漪兒是不是答應,你得自己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