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話音未落,風聲未絕,烏鴉的哀叫聲卻在此時戛然而止,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吓,撲撲拍拍翅膀飛遠了,四面風林之中就突然亮起了數十處星星碧綠的光點,以極快的速度正在向我們移動靠攏。
“來了,什麽來了?”龔所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時順着二叔的目光望向四周望去,驚道,“靠他媽,這些綠眸子來者不善啊,不會真是野人吧。”
二叔眼睛死死盯住這些碧綠光點,說道:“馬上就知道了。”
在場的人顯然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王定山叫大家提高警惕,命令特警們立即散開,圍攏在我們四周,配槍紛紛上了堂。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這些碧綠的光點咆哮着沖過來,已是到了毒刺從中,離我們近在咫尺了,黑夜中,在手電的光亮之下,露出了它們恍若人形的身影,身軀高大,明顯異于常人,全身長着棕紅色的毛發,直覆蓋到了臉上,隻露出猙獰的眼睛和咧開的大嘴,兇惡異常,令人畏懼,它們最終停在了離我們十步左右的距離,将我們包圍了,森森碧綠的眼睛裏露出嗜血之色,發出狂躁的吼叫,看來是把我們當做了一頓美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野人,是野人,是野人啊……”已經有人叫嚷了起來。
“對,你看這些畜生的樣子,這他媽de不是野人是什麽?就是不知道搶打不打得死,搞不好,咱們這次要玩完了。”
這些突然出現的生物,外表樣子确實同傳說中的野人極爲相似。
龔所長似乎有些興奮,也有些得意,說:“我就說嘛,肯定是野人,這還好來的時候,身上背的電池多,嘿嘿,老高,野人現在是都站到我們面前了,這次你怎麽說?”
二叔說:“野人都找上門來了,還能怎麽說?”
龔所長罵道:“媽的,這些碎屍估計有一半就是它們的傑作。”
此情此景,使我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就是野人。
但是我卻覺得,似乎有一點不對勁。
“這野人的眼睛怎麽是碧綠色的?”我随口問了句。
二叔想了想說:“也許其中另有什麽原因吧,我也想過李寶煉屍的可能,但是從它們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陰屍之氣的存在,隻是普通生物,看不出來有什麽,也許我們真是運氣好,碰到的就是野人。”
我說:“會不會是李寶收在這些野人身上動了手腳?”
二叔沉凝道:“倒是有這種可能。”
轉眼片刻功夫已是過去了,将我們圍困的野人聲嘶力竭的咆哮吼叫着,醞釀狂躁的情緒一時達到了頂點,但卻似乎并沒有立即向我們動手,準備開吃我們的意思。
龔所長說:“管它有沒有被李寶收動什麽手腳,隻要不是什麽鬼娃子,僵屍這樣打不死的東西,是活物,那就好辦了,它還能受得了咱們的子彈?這麽多把槍一起掃過去,還不成了馬蜂窩,稀巴爛。怕他奶奶個腿兒啊?”
二叔一聽罵道:“好你個龔太江,玩雙标是吧?”
龔所長持槍一面瞄準野人,一面讪讪說道:“咱們這開槍是自衛,你要是敢剝皮,就是犯法。沒辦法,法就是這麽來的,再說這槍一開,都打成篩子網了,你要這皮也沒什麽用了啊。”
隻聽丁隊一臉嚴肅認真的呵斥道:“媽的,危險關頭,少貧嘴了,警醒着點。”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丁隊罵人。
那李哥聞聲丢了句:“真是鄉下來的,平時沒什麽案子辦,清閑慣了,少見識,這茬完了,各縣市要好好整治整治。”
龔所長一臉不屑,欲言又止,心裏怕是在說,你恐怕等不到這茬了吧。
卻說此時,這數十隻野人将我們圍困住,雙方僵持了這許久,野人卻遲遲沒有動作,那副想要把我們飽餐一頓,如饑似渴的表情也有些松懈了,狂熱和焦躁也在此時退卻了幾分熱情,幹瞪着我們發狠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尴尬好笑。
“這是什麽情況?”我問二叔。
二叔緊盯着野人,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這他娘的,倒是怪了,難道這野人怕了我們了?可我們還沒開槍呢。”特警和民警們也是奇怪。
“邪了門,他奶奶的,開打吧。”
“對,打吧,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看到前面那大腳印沒有,那家夥估計是它們的頭,我看這幫野人八成在等那大家夥,它一來,咱們就活不了命啦,打吧,****娘的這幫野人。”
這個分析倒是有道理,難道這幫野人真是在等那個踩出巨大腳印的大家夥?
這一番讨論的話,立即調動起了警隊的情緒,焦躁和狂熱立刻彌漫開來。
卻在這時,隻聽“啊”的一聲,遠山之上,突然又傳來了烏鴉的哀叫聲,士氣低落的野人們,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向我們撲了過來,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的野人已經沒有他們剛出現時候的瘋狂力度了。
隻聽“嘣”的一聲槍響,那膽小,又受了腿傷的小張大叫一聲:“我不想死啊,”開了第一槍,這小子看來是被憋吓壞了,王定山一聲令下,“打”,警隊的槍立刻一齊向野人開了火,“啪啪啪……”齊聲掃射,四周槍響聲不絕于耳,如同新年下正在放着的鞭炮。
沖過來的野人立刻齊刷刷,一排排的倒在了地上,遠山之上烏鴉的叫聲連綿不斷,野人的攻擊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斷,此起彼伏,看來是因爲黑夜加上四周密林庇護的原因,我們遠遠低估了野人的數量。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遠山上烏鴉的叫聲停歇的時候,後排的野人眼見敵不過我們,便紛紛潰敗逃散了,毒刺從中密密麻麻,全是野人的屍體。
衆人緊繃的神經這時才松懈了下來,龔所長把槍口在衣服上擦了擦,蕩了蕩,收搶回來說道:“這麽多野人皮子,全打成了篩網,這送去研究所,估計也用不上了,可惜了,他娘的。”
丁隊看看他說道:“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還有心想這個。”
龔所長笑笑,說:“不過,這野人真球不經打,一槍一個,我還以爲多兇悍呢。”
二叔說道:“有點意思。”(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