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野人身軀巨大,全身長有毛,呈棕紅色,長相猙獰恐怖,嗜血食肉,好吃人。
如此巨大的人形腳印,顯然并不是普通的人能留下來的,就算是以人類的近親猿和大猩猩的體型,也無法留下如此巨大的腳印,而神龍架原始大森林中,因爲氣候和地勢地形的原因,也根本沒有猿和大猩猩這兩種動物的存在,唯一的解釋似乎隻有野人。
二叔摸摸頭,表示就這腳印也摸不着頭腦,是不是野人不好說。
龔所長拿着手電跳進坑裏轉了一圈,又蹲下身子,四處仔細看了看,說:“媽的,還有掌紋。這不是野人是什麽?”
那李哥站在上面,斜眼瞟了坑下一眼,顯然并不大喜歡外人出這個風頭,就說:“上來吧,誰都知道是野人,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果然還是鄉下的,連起碼的保護現場的常識都不懂,這野人的腳印可是對這個案子,還有科學研究,有重要的調查研究價值的,都被你破壞完了。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你以爲自己有了多重大的案情發現?鄉下的警察都是你這麽當的,倒也難怪了……”
這話說的尖酸刻薄,龔所長頓時一臉的尴尬,隻好從坑裏爬了起來,走到我們跟前,嘴裏嘀咕道:“至于嗎?”
“當然至于,”二叔說着看看龔所長,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别忘了,咱們可是丁隊的人,和丁隊站一隊的,你說至不至于。”
龔所長點頭,表示懂了,又問二叔:“老高,你真不相信是野人,”他又用下巴指了指縱穿這片焦土地的那一連串大腳印,說,“你說的出來這腳印是什麽東西踩出來的不?”
二叔說:“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沒真正見到野人,說死我也不會信。”
龔所長說:“也是。就先當是野人吧。”
這時候,見大家一直圍着這個大腳印議論也不是回事,我們此次的任務更不能被這幾個大腳印吓停在這,丁隊和王定山一商量,決定沿着這片焦土林撇開野人腳印的方向,橫向繼續前進,這是個比較保險的做法,避免沿着野人腳印的方向可能是一個陷阱。
這次顧月兒故意停了幾步,等我們走到跟前,就對我說:“高翔哥哥,不會真的是野人吧?”
我笑笑說:“這個不好說,搞不好還真是野人,”我又問她,“你怕不怕?”
顧月兒笑嘻嘻的說:“不怕。”
我說:“你這丫頭真膽大。”
顧月兒看着我嘿嘿好笑,至于鄭天放,自然又是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過了大腳印,依然是焦土枯林,我們走了一段,這一段路上兩側的枯樹上沒有再發現有碎屍塊的存在,倒也有些奇怪。
正走着,前面的人突然踟蹰不前了,隻聽幾人驚呼道:“靠他媽,是人手,還有腳。”
看樣子,應該是地上有死人的手腳。
王定山命令道:“不管有什麽,走。”
随着隊伍的繼續前進,沒幾步,我們也很快走到了他們踟蹰不前的位置,手電照在焦土地上,這才發現,兩腳寬的路面上,竟然是用斷手斷腳鋪成的,兩側的枯林中荊棘密布,到了這一段更是長滿了一種不知名的毒刺,張藤結網,密密麻麻,走在前面的特警有人試過,想穿過刺叢,繞開這條斷手斷腳鋪成的路,但是光用軍刀砍斷這些刺藤就十分費勁,而毒刺居然能刺穿特警服薄弱的位置,帶來滿身奇癢,想穿過刺叢走,行不通,看來隻有踩着斷手斷腳的鋪成的路可以走。
這像是一種指示,更像是指引。
踩在斷手斷腳中,如同行走在地獄,讓人頭皮發麻,顧月兒走在我前面,簡直不敢低頭看腳下。
突然顧月兒一聲驚呼,我拿手電一照他腳下,一隻斷手正好一把抓住了她的腳,我一腳踩過去,順勢一踢,把這隻斷手踢進了刺叢中,斷手在刺叢中動了動,然後僵硬了,看來應該末端神經運動造成的,也說明這隻斷手離開人體的時間應該很短,并沒有完全凝固。
顧月兒被這麽一吓,不敢走了,沒辦法,隻好又是我來背她。
我一面背着顧月兒大氣直喘,一面對二叔說:“這像是人鋪的路啊,二叔,這可不是什麽野人野獸幹的。”
二叔說:“确實,是在給我們指路,也許是專門給我們鋪的這條路,怕泥巴路不好走,也怕我們迷了路。”
“所以說根本沒有野人?”龔所長這真是********全放在了野人身上,“所以這路是李寶收鋪的?”
二叔沒有說話,龔所長急了:“我說老高,你倒是說話啊,我問你話呢?”
二叔說:“我倒不敢說這路一定是李寶收鋪的,前面那大腳印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所以有沒有野人,我也不敢說。還是那句話,眼見爲實啊,李寶收認了才算數。”
就在這時候,聽然聽到又有人在驚呼:“老田,媽的,那不是老田嗎。”
我背着顧月兒一直在埋頭走路,這時候聽見聲音,擡頭望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樹杈上,正吊着一個人,衆人手電照在那人身上,隻見那人脖子上拴着一根繩子,睜着眼,吐出的舌頭被割斷了一半,七竅流血,已經死了,這老田我們倒是不認識,但既然警隊裏有人這麽喊,這吊死的人應該就是那先前消失不見的老田了,但是他人怎麽會在此時出現這這裏?
“這老田先才不是突然不見了嗎?”龔所長說。
“是啊,現在他卻出現在這,而且已經死了,”二叔看了看吊在樹上的老田說,“是死了,再被人吊上去的。”
龔所長嗯了聲,又說:“這肯定不是野人。”
二叔說:“難說,聽說野人也是有腦袋瓜兒的,聰明着呢。”
龔所長歪嘴瞪着二叔說:“嘿,我說老高,你和這是故意跟我唱反調啊你,我說有野人,你說不一定有,我說是野人幹的,你說不一定是,我現在說不是野人了,你又他媽說難說,說是,你什麽意思?”
二叔說:“我說難說,什麽時候說是了?”
龔所長說:“那就是說不一定呗?”
二叔點點頭說:“對,你總素昂聽明白了,就是這個意思。”(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