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郭蕊父母以及前夫一家消失的事,丁隊和龔所長推測,很可能是李寶收借幫助郭蕊複仇爲名,借助郭蕊的手将他們謀害,毀屍滅迹了。
對于這一點,在見識過李寶收的心腸和手段之後,我們都确信他做得出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根據黎叔提供的線索,找到李寶收。
二叔問丁隊和龔所長:“計劃安排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出發行動?”
丁隊說:“野人溝那塊地形環境複雜,我們一點也摸不清李寶收的虛實情況,這一趟貿貿然去,危險很大,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龔所長這時疑問道:“李寶收真的會躲在那裏嗎?”
丁隊看看二叔:“高大師,你有什麽看法。”
二叔想了想說:“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占盡了地理優勢,進退自如。”
丁隊一笑說:“精辟,你們叔侄倆不當警察,可惜了。”
龔所長笑道:“丁隊,倒是有一個想法。”
丁隊說:“不妨說說看。”
龔所長說:“咱們可以聘請老高做咱們縣局的專案顧問嘛,給上邊打個報告,按編制發工資,老高不就是咱們的人了嘛,你說報告到了萬隊那,能不批準嗎?”
丁隊點點頭:“好主意。”
我們吃完早餐,走出食堂正好碰到了淩霄子,旁邊跟着他的徒弟鄭天放,這小子哭喪着臉,八成是爲我剛才捉弄他的事情,又給老道士告狀了。
二叔和丁隊同淩霄子寒暄了幾句,老道士問起了有什麽線索和情況,丁隊說在野人溝,老道士頓時神情有些凝重了,歎了口氣說,倒真是會選地方。
這時一個民警正好從樓上走下來,見到我們說萬隊在辦公室等我們,叫我們快點上去。
我們到了萬隊辦公室,顧月兒正在裏面和萬隊有說有笑,兩人關系确實不一般,顧月兒見我們一行進來,忙喊師傅,給我們打招呼。
萬隊直接進入正題,李寶收的藏身地點就是野人溝的李村确信無疑,野人溝李村那邊早就有人舉報,報過案,說有一撮人經常進出深山,行動古怪,村裏還死過人,像是野獸傷的,又不像,這事是王定山經的手,最後是草草了事,萬隊問過他話,套過他的口風,前言不搭後語,估計是他有意放水,把這事壓了下來。
爲免打草驚蛇,行動定在後天傍晚,有特警随性,總警力大概有五六十人,萬隊已經向上邊彙報,同市軍分區取得了聯系,正在走彙報程序,必要的時候,會有部隊支援。
具體的安排是,後天一早,由丁隊帶隊,龔所長、我和二叔一起,先行去野人溝的李村打探情況,随時保持電話溝通,大部隊會在吃過午飯後出發,由王定山親自帶隊,萬隊坐鎮市局,必要的時候,需要部隊支援,他會親到。
萬隊的這個安排不可爲不巧妙,以王定山和李寶收的關系,他不僅是李寶收的保護傘,更是李寶收生意利益的直接參與者和分割者,他應對野人溝李寶收窩點的情況了若指掌,由他帶隊,進入原始大森林,可以直接省去了向導的麻煩。
另一方面,以王定山爲首的團夥腐敗嚴重,萬隊親自坐鎮後方,可保證後方保障和後方支援不被攪亂,而王定山自知身将不保,此時正是一個大好的戴罪立功的機會,爲證清白,掩蓋自己的罪證,他必定拼盡全力,此外王定山還是他們這個利益集團中的重要一份子,由他親自帶隊出面,一個可以起到分化作用,另一個對李寶收也是一種壓力,一個警醒。
萬隊此次此番布局,果然厲害。
萬隊又特意問了淩霄子和二叔的意見,問他們還需不需要做什麽準備。
淩霄子說天地浩然,道氣長存,他倒是不需要準備什麽。
二叔倒是說了一大堆,糯米、朱砂、黃紙、黑驢蹄子、桃木劍等等,我知道二叔意思,李寶收涉及邪教,陰毒手段自是數不勝數,我們倒是好說,但是關鍵時候,民警和特警們要是中了陰毒的邪術,受了傷,普通的藥物是沒有用的,這些祖傳的手段才是救命的關鍵。
二叔說完,隻聽鄭天放那小子又在嘴邊嘟囔道:“果然是旁門左道,丢人現眼。”
我一聽是火不打一處來,罵道:“兔崽子,你是找打啊,顧月兒是我媳婦,我看上了他,你以後離她遠點。”
鄭天放是一個“你”字卡在那裏,氣的臉紅脖子粗,倒是顧月兒羞得一臉紅,萬隊、二叔他們紛紛好笑,淩霄子是一臉尴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一會,淩霄子才說道:“我這徒弟讓人見笑了,見笑了……”
這老道初次見面就跟我們攀起了同門知情,但是我這麽不給這老道面子,我覺得他心裏其實是很不爽的。
二叔也客套道:“我這侄子也是沒禮貌,道長千萬要見諒。我準備的這些東西,道長們名正派,一身浩然正氣,自是不需帶的,但是随性的警察同志們沒有學過道,關鍵時候這些東西都用得着。”
淩霄子說:“高師傅,我懂你的用意,劣徒不懂事,沒出過山門見過世面,你不要見怪才好。”
老道士既說同門,對二叔的稱呼僅僅是一個高師傅,雖然這個叫法稱呼并沒有設麽不妥,但是他心裏自持名門大派道門正宗,對二叔的能力還是懷疑的。
萬隊最後說:“我是部隊出身,跟月兒他爸是老戰友,雖然我本身不信邪,但是從各方面綜合情況和線索考量,這次的事情還有點邪,兩位是專業人士,是這方面的高人,關鍵時候還要仰仗兩位出手啊。案子了了之後,我會跟上面申請,給兩位弄點辛苦費,畢竟是幫着公家幹事,不能自掏幹糧。”
淩霄子點頭:“斬妖除魔,是我道門分内之事,應該的。”
二叔也表态說好,意思是如果有辛苦費,自然是要的。
我和二叔同老道士不同,山上的香火供奉錢,就夠他們吃喝不完的了。
雖然除魔衛道也是我和二叔的分内事,但是總要先吃飽飯,不能餓着肚子不是。
我這是一眼又瞅到了鄭天放,他一臉的不屑意,這小子,他大概是以爲行俠仗義,匡扶正道,都是不用吃飯的。
要讓這貨行走江湖,他不餓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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