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丁隊給市局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黎叔雖然與這件事情也有牽連,但是他眼前病危,情況十分糟糕,急需醫治,我們一直等到醫療救護人員,以及處理現場的民警和法醫到了這才離開。
我們一邊走,二叔說:“看來這人啊,不管你身份多尊貴,有多少錢,到了要死的時候,你什麽都不是,再多的錢都帶不走,都沒有球用。”
丁隊應道:“可不是。”
我對二叔說:“看得這麽透,那你還跟個守财奴似的。”
二叔一笑,說:“我這不是還沒死嘛,錢這東西,多多益善,誰都不嫌多,越多越好啊。”
我說:“瞧瞧,瞧瞧,二叔你這虛僞的。”
二叔感歎道:“道理好講,真到了自己身上,做起來就難了。我要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們走到吉普車跟前時,龔所長正站在車門外,來回踱着步子,抽着煙,正焦急的等我們,看我們回來了,忙迎上來問,怎麽樣了。
二叔把情況給他說了一遍,黎叔已經到了病危的關頭,柳姐和孩子已經慘遭李寶收的毒手,黎叔給我們的線索是,李寶收可能躲在野人溝李村的深山老林裏,那有家養殖場和屠宰廠是他的。
我們上車時,顧月兒正縮在車窗邊自娛自樂在玩她的手指,鄭天放歪坐在後座上,占了大半個座椅,睡得像頭死豬,二叔一拍他屁股,這小子從夢中驚醒,是吓了一大跳,揉揉眼睛,看我們回來了,木讷的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二叔對顧月兒說:“你這師兄可真是夠能睡的。”
顧月兒輕盈好笑:“可不是,能睡得很呢。”
這時我們依然按照之前的坐次做好,我挨着鄭天放一屁股坐下去,是屁股下一濕一滑,不好尼瑪,座位上才是這小子的口水,頓時惡心的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聽顧月兒也是一聲驚呼,不好中标了,然後問丁隊要了個擦車的抹布,幫着我也一起擦了擦,自此我對鄭天放這小子是讨厭嫌棄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龔所長正要開車,被丁隊突然叫住了說,再去趟李寶收的住處看看。
我們再次到了李寶豐的住處,門上依然挂着那把大鐵鎖,他還是沒有回來,沒有見到他本人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憑白無據的。
我們回到市局,時間還早,由丁隊就今晚的行動對萬隊做彙報,龔所長則安排我們的住宿問題。
這次我們終于住上了市局的招待所,二叔大罵龔所長個****滴,上次不安排我們住,害的我們露宿街頭,才遭了那麽多罪。
龔所長解釋道,上次也沒說不讓我們住,隻是時間太倉促,我們又走的太急了。
我和二叔住定之後,發現顧月兒他們也跟我們住在同一層,從門前路過,小姑娘不忘給我們打招呼。
我往床上一躺,頓時覺得踏實了不少,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和二叔相繼洗完澡,這幾天的經曆也真是讓人膽戰心驚,睡前和二叔随意聊了兩句,感歎了一下江湖險惡,二叔說這次帶我出來,主要是見識見識,人心險惡,江湖難測,以後我獨自身處險境,便可以應變不驚,二叔說他不可能這樣一輩子罩着我,我說也是,順便問了下二叔知不知道野人溝是個什麽地方。
二叔說他也不知道,隻知道野人溝在神龍架裏面,全是原始大森林,裏面兇險無比,李寶收藏在那裏面,确實很隐秘,也難怪找不到他,我又問二叔炎魯子呢,這妖道士會藏在哪呢?二叔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也許炎魯子也像李大馬一樣自以爲是,以爲自己能控制李寶收,估計也免不了被李寶收算計。
連續幾日的提心吊膽,在此刻全部化作了疲勞,二叔一關燈,我閉眼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市局機關的食堂和我在部隊時候差不多,一日三餐供應齊全,早餐有稀飯、面條、油條包子,我和二叔洗漱完,是一口氣吃了個飽,我和二叔狼吞虎咽的模樣被鄭天放這小子瞧見了,他遠遠嘴裏嘟囔着罵我們是土包子鄉巴佬,把我給氣的,看他從我們跟前走過時,瞅準機會,我一口稀飯潑在他腳下的地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腳踩上去,腳下一滑,是摔了個狗吃屎,我這才解氣,這個****滴就是欠揍。
我們正要走時碰到了丁隊和龔所長來食堂,兩人憂心忡忡,打了飯坐下來,我們才知道,黎叔病危,昨晚半夜裏在醫院搶救無效去世了,那個聖嬰靈母今天早上,在牢裏咬舌自殺了,她在牢裏這幾天不吃不喝,臨死什麽也沒說,隻有徐主管還在牢裏,已經錄完了口供,他說他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但丁隊不信,他可能還在等什麽。
二叔感歎,這李寶收的心機手段果然毒辣。
這時,龔所長突然想起了聖嬰靈母的事,據民警們走訪排查,婦保院的張主任以專家的名義到處開美容院,回春膏就是通過他的美容院銷出去的,背後實際控制人還是李寶收。
那個聖嬰靈母真名叫郭蕊,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多才多藝,她父母也是有錢人,開的有公司,她淪落爲乞丐的事情,市裏很多人都知道,前兩年她突然消失了,很多人以爲她流浪去了外地或者已經死了,這都不奇怪。
但是有一點非常詭異,那就是郭蕊消失沒多久,她父母的公司還有她前夫的公司,通通并入了李寶收的保收集團,并入後很快就改了名字,接着是資本一步步的被吞并,直到有名無實,最後直接從保收集團裏面撤銷掉,抹去了,而她父母和前夫一家也就此消失了,人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對外界的說法是偷渡移民到了國外,現在根本是無從查起。
原來如此,看來聖嬰靈母應該是李寶收收留的沒錯了,他收留這個可憐的女人,看來并沒有那麽好心的是爲了救她,應該是以幫她報酬爲誘餌,侵吞她父母的資産和他前夫的資産,才是李寶收真正的目的。
看來李寶收這個首富起家的故事,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麽傳奇精彩,背後累積的是肮髒,還有别人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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