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老道士淩霄子,就這件案子所知道的案情聊談完之後,出門時萬隊特意叫住了我和二叔,叫我們不要多想,他并非不相信我們,武當山上既然對這件事情也有所覺察,并且有意幫忙,這次事情棘手,淩霄子道長也是道門出身的大能,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量,叫我們不要往心裏去。
二叔叫萬隊放心,我們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萬隊點點頭。
我們出來之後,淩霄子帶着他的兩個徒弟還沒走,丁隊和龔所長正在等我們一同再去趟李寶豐的住處。
這時顧月兒饒有興緻的湊過來,問二叔:“兩位師兄,這是要跟随警官們一起出去執行任務嗎?”
這個丫頭倒是聰明伶俐,落落大方,初次見面,感覺她對我和二叔的印象就分外的好,看來一定是萬隊在我們進辦公室前,把我和二叔在他們面前大爲的誇獎了一番。
二叔點頭說:“是啊。”
“帶上我吧,”顧月兒甜笑說道,“在萬叔的辦公室,就聽說了兩位師兄的英雄事迹啦,我也想去開開眼界。”
“萬叔?”這個親切的稱呼從顧月兒嘴裏說出來,她的身份顯然有些名堂來路。
顧月兒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嘿嘿笑道:“他不是姓萬嗎,當然應該叫他萬叔。”
這個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
二叔沒有再追問,扭頭指了指她師傅淩霄子,意思是要她師傅答應。
這時候顧月兒的師兄鄭天放,看見她和我們在一起,連忙跑了過來,說:“師妹你怎麽跟他們在一起,師傅要走了呢,我們也走吧。”
他說着去拉顧月兒的胳膊,被顧月兒甩開了說:“你跟師傅走吧,我跟兩個師兄一起去長長見識,晚點去找你們。”
鄭天放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師妹,跟這兩個雜毛野道士能長什麽見識,咱們可是道門正宗,仙家大派,不像有些人沒門沒派的野路子。”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這小子是典型的欠揍:“名門大派,道門正宗,有什麽了不起,信不信我揍你。”
鄭天放橫道:“你敢?”
我笑着說:“小爺我有什麽不敢的。”
說着我一把封住了這小子的領口,淩霄子這時看到我們這邊起了争執,趕忙過來勸架。
鄭天放狗仗人勢,忙向師傅告狀:“師傅,那小子要揍我,他還要帶走師妹私奔。”
我們一聽不禁好笑。
淩霄子是氣不打一處,訓斥道:“你個沒用的東西,”然後給我和二叔賠禮道,“劣徒,讓兩位見笑了。”
這是問清顧月兒原因,聽聞她要和我們一起出去長長見識,也沒有阻攔,隻說也好,吩咐顧月兒注意保護自己,注意安全。
鄭天放一聽這話急了,最後急中生智對淩霄子說道:“師妹去長見識,我也要去長見識,我也要去。”
淩霄子看看這徒弟,也是生氣,一時有些爲難。
二叔說道:“那就跟我們一起吧。”
鄭天放一聽這話,是連忙跑到了顧月兒跟前,連聲謝謝不不知道說。
丁隊和龔所長也沒有反對,于是我們出發,車子開向了李寶豐在殡儀館棚戶區的住處。
看得出來,顧月兒也不喜歡他這個師兄,本來我和二叔坐在一起,車開了之後,她非要擠到我和二叔中間,搞得鄭天放像是瞪仇人一樣瞪着我,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我本來也不喜歡這目中無人的小子,就主動和顧月兒說話,問顧月兒今年多大了,顧月兒說今年十六,又喊我高翔哥哥,問我多大了,我說十九。她問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我說當兵,然後把部隊裏的事情說給她聽,她聽了是興奮不已,說自己從小體弱多病,爸媽身體也不好,家裏又各種的不順,後來請了一個先生來看,說是家裏還有十年的太歲黴運沒完,經過先生指點,家裏托關系把她送到了武當山,讓她在仙門寶地修道,保命護身的同時,也能借她爲契機,化解家中的劫難黴運。
我們一路有說有笑,盡管鄭天放這小子用一雙死魚眼一直瞪着我,但我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我知道他喜歡顧月兒,我看他越是氣的心肝疼,我就和顧月兒說的越開心。
我問顧月兒,你托的關系應該就是萬隊吧,顧月兒一雙伶俐的大眼睛賊溜的轉了兩圈,最後小聲說,你怎麽知道,高翔哥哥,你可真厲害。
這哥哥一叫,鄭天放是氣的一把抓住我,惡狠狠的要跟我換座。
我一把撇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你幹什麽,小兔崽子。”
鄭天放的手還抓着我的衣角,這時候顧月兒呵斥道:“師兄你幹什麽,把手放開,放開。”
鄭天放這才恨恨放開手。
二叔、丁隊還有龔所長都是躲着,偷偷好笑。
過了一會,顧月兒才問道:“高翔哥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想了想說:“猜的。”
顧月兒說道:“這麽厲害,你……”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車已經到了。
我們下車很快找到了李寶豐家裏。
大鐵鎖挂在門上,顯然不在家,我們又去殡儀館門口,李寶豐平時裝瞎子算命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他的蹤迹。
這時回來,正好碰到了他的鄰居,他這個鄰居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我和二叔,說我們昨天來李寶豐這喝酒,他看見過,據他所說李寶豐是昨天出的門,在我們走後,他跟着就走了,鎖了門。
但是,李寶豐不是和我們一起喝醉了嗎?
現在看來他沒有醉。
李寶豐在市裏除了李寶收這個弟弟,是舉目無親,而他和這個弟弟的兄弟關系也早已經決裂了,他鎖門能去哪呢?而且是昨天走的,至今未歸。
李寶收失蹤了。
龔所長問丁隊怎麽辦,丁隊說,上車盯着,先等等看。
看來丁隊的意思是先守着,看李寶豐會不會回來。
我們上車之後,鄭天放據理力争,幾次要和顧月兒坐一起,但是顧月兒不願意,于是我們又保持了原來坐着的隊形,鄭天放這小子還是一雙死魚眼瞪着我。
盯梢這種事情相當無聊,我和二叔又不是警察出生,也不專業,加上我和二叔昨晚上也就淩晨在殡儀館坐着睡了會,根本沒有睡好。
上車後閑聊了幾句,不知不覺中我就靠着顧月兒睡着了,顧月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我也就懶得管鄭天放這小子是嫉妒是恨,還是什麽表情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