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所長他們一行正要根據線索去找李寶收的住處,叫我們一起去,二叔說不用了,我們已經見過了李寶豐,該問的我們都已經問過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龔所長問道:“老高,這又被你先一步了啊,你倆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二叔說:“一個乞丐,瞎子,指的路。”
丁隊長問道:“乞丐,還是瞎子?”
二叔點頭說:“對,一個乞丐,是個瞎子。”
丁隊長又問:“他知道李寶豐在這?”
二叔說:“不知道,我們被李大馬的人追殺,他好心,給我們指了條路,到這邊殡儀館躲過了這一劫。早上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李寶豐,他拌瞎子,靠給你算命衛生。”
龔所長說:“我們也是得到了消息,說李寶收的哥哥李寶豐在這一帶算命。李寶收那邊還是一點也沒有線索消息,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屁一樣,回到市裏就人間蒸發了,消失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根據我們多方走訪排查,李寶收他還在市裏,所以我們打探到他哥李寶豐在這一帶做算命先生,就追查過來,希望能從他哥這入手,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怎麽樣?你們問出了什麽沒有?”
二叔說:“想必你們也打探到了,他們兄弟感情早已經決裂,多年沒有來往了,所以并沒有問到什麽和李寶收行蹤有關的線索消息。”
龔所長說:“也是,弟弟是市裏的首富,富得流油,當哥的卻在這種破爛地方,裝瞎子做算命先生糊口,聽人說這李寶豐在這個地方兒給人摸骨批命有兩年了吧,看來他倆這兄弟感情也确實是出了問題,”他看看丁隊長問道,“怎麽樣,丁隊,還有必要去嗎?老高我是相信他的,沒有問出李寶收的行蹤,我相信他一定有收獲。”他又轉向二叔問道,“是不是老高,有其他收獲沒?”
二叔說:“有,确實有收獲。”
丁隊長這時才示意道:“那就不去了,龔所長相信你,我也相信龔所長的爲人,以你們的身份去問,可能比我們的身份去更有效,走吧,到車上去說吧。”
于是我們一行上了停在巷子口的車,兩輛破吉普,龔所長和丁隊坐在了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我們坐在後排,幾個随行的民警們擠在另一輛車裏面。
二叔問道:“老龔,火葬場那邊去了嗎?”
龔所長說:“市裏有兩個火葬場,這邊這個去了,剛下來,正要去找李寶豐,這不就碰到你們了嘛。這邊這個沒什麽發現,就一個煉屍房,一個接待室,兩間辦公室,一切挺正常的,沒發現有什麽藏污納垢的地方,倒是城西那個火葬場還沒去,那邊那個大。”
二叔說:“那我們現在去吧,便走邊說。”
龔所長看了看丁隊,丁隊點頭說好,于是他發動了吉普車,我們向着城西的火葬場開去。
龔所長這時候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那什麽,你倆怎麽會遭李大馬追殺啊?”
二叔說:“他接手了李寶收的生意,但是炎魯子那妖道士也不受他控制,他需要人來給他煉制續命灰,這事我沒有答應。”
龔所長說:“這事當然不能答應,你要是答應了,犯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别說做兄弟的不認你,到時候你自己也是萬劫不複。”
二叔沒好聲氣的說:“你也真是個球的,這事要你提醒?”
龔所長也不生氣:“快說說,你在李寶豐那都問到了什麽?”
二叔說:“李寶豐和他這弟弟妹妹,也就是李寶收和李寶蘭不是同一個爹生的,所以關系并不是怎麽好,剛建國那會,他爹被土匪害死了,他娘被土匪侮辱了,才生的李寶收和李寶蘭這對雙胞胎,他娘認爲這倆孩子是野種,是對自己名節名聲的侮辱,曾想讓他們自生自滅去死。”
龔所長接過話:“那時候貞操貞潔的觀念還是很重的,這倒是并不意外。”
二叔接着說:“而且這也并不重要,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對雙胞胎兩次落難都被一個獵戶救了,這個老獵戶來路不明,沒有留下一點身份信息,至今李寶豐和他老親娘都不知其是誰,不過我猜測這個老獵戶其實應該是個道士,他們老親娘在五九年這對雙胞胎饑荒病危的時候,把他們交給了這個道士,幾年後,這對雙胞胎出現在了臨縣山區的一個農戶家庭裏,被一對農婦所收養。
到這對雙胞胎十五六歲的時候,這對農婦突然死了,而且死的蹊跷,法醫解剖查不出死亡時間,隻在他們的五髒六腑裏發現了滿是毒蟲,把這個定爲了死亡原因,而警方的調查,也查不出任何線索,隻在農婦家裏搜查到了不少冊子和手抄本,按照上面的東西推斷,應該是和邪教有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對農夫參與了邪教,在修煉邪法的時候毒蟲攻心,暴斃而死的。
而關于那個邪教,卻也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迹,那個道士自五九年那次,也再未出現。你說這件事情,看似正常,你說卻是蹊跷不蹊跷。”
龔所長和丁隊紛紛點頭說,卻有可疑之處,隻是于今幾十年過去了,當初的事情,誰能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呢?
二叔又把沈寶喜的死跟他們說了一遍,完全可以算是李寶收親手殺的,龔所長也是感歎沈寶喜一家人真是苦命,都死在了黑心的李寶收手上。
快到城西火葬場的時候,我見二叔和龔所長他們說完了,于是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慮,李寶收還在市裏,看到李大馬和炎魯子的背叛,他絕對不甘心,我覺得我們現在所經曆的事情都是李寶收的圈套,他應該是躲在哪裏正在計劃着他的反攻圖謀。
龔所長聽了連連贊歎道:“哎呀,老龔,你說你這侄子平時悶不吭聲的,跟個悶油瓶似的,這不說話則以,一說出來就是一語中的,語出驚人啊,不來當人民警察,可惜了,咱們丁隊也在這,幹完這件案子,咱們丁隊怎麽也要升到市裏來,趕快跟丁隊說說,當個人民警察多好啊,老龔你願意你這侄子,這麽好的胚子,跟你一輩子沒出息做個道士啊?”
二叔頓時火了:“我說你他大爺的,你怎麽說話的你?沒我這個道士,你破得了案嗎你。你個王八蛋的。”
丁隊長坐在一旁聽着二叔罵龔所長,也是好笑。
二叔轉念說道:“翔子這個猜測肯定是對的,我也想過,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龔所長問道:“怎麽個不簡單法?”
二叔說:“剛才不是說了嘛,李寶收和李寶蘭曾經有對養父母,這對養父母因爲參與邪教,修煉邪法而死,我懷疑這件案子,還和邪教有關。”
(大家不妨猜猜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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