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馬說道:“說得好,想不到高大師不僅道法高深了得,說話的功夫也不弱,佩服佩服。”
二叔說:“大馬哥過獎了,隻是今日我叔侄還有急事,還請大馬哥放行,改日我們再來拜會大馬哥,以感謝這幾日的盛情款待。”
李大馬說道:“放行?怎麽放行?”
他說着從徐主管手裏接過兩打錢,走過來,親自拉出我和二叔的手,然後把錢遞給我和二叔,一人一打,看厚度應該是一萬,九七年這個錢真不是小數。
我和二叔并沒有推辭,接在了手裏,但我心裏明白,這錢他能給我們,當然也能拿回去。
李大馬接着說:“這是二位的酬勞,走嘛,就不用走了,二位不想問問,我李大馬爲什麽要留你們嗎?”
二叔問道:“爲什麽?”
李大馬說道:“因爲二位是人才,是真正的大師,我想留二位和我一起共謀一番大事,共享榮華富貴。”
這當然是一句騙人的鬼話,隻有鬼才會相信,這一招他在趙德喜和趙德福身上真是用的淋漓盡緻,叫人心驚肉跳。
李大馬接着說:“你看,我遞給二位手上的,這隻是小錢,難道兩位沒想過要這手上的錢生錢,錢越來越多,就像生兒子一樣,生他個滿屋滿堂?”
李大馬的話,當然是一句也不能信,看來他終于打算說出,把我和二叔弄到這裏來的真正用意了。
二叔說:“這樣的好事當然想,但是我給自己算過,沒有那個命。”
李大馬笑道:“高大師也真是會說笑,像高大師這樣的得道高人應該知道,這命由人定,不由天道理,有句話不是說了嗎,人定勝天,以高大師的本事足可以逆天而行了,我看高大師你就不要謙虛推辭了。”
二叔笑道:“哪裏的話,天道不可爲,我等凡夫俗子,又豈敢妄言逆天而行。大馬哥不妨說說是什麽事,若是我有這個能力,能幫得上的,定當效勞,雖然我叔侄還有急事在身,但大馬哥的事,我們定當傾盡全力。”
李大馬笑道:“對嘛,高大師,這才對嘛。我知道這件事情,您一定幫得上忙,而且是舉手之勞的事。”
二叔說賠笑道:“哦?承蒙大馬哥擡愛,看得起,我心中惶恐,怕大馬哥錯愛,所以究竟是什麽事,還請大馬哥明示。”
李大馬說:“那日,我帶你去我那間倉庫,你可聽見了我和老黎的談話了嗎?”
二叔答道:“沒有聽見,我們叔侄在屋内看電視,電視的聲音大,未曾聽見大馬哥在外面談的是什麽。”
李大馬笑笑:“好,高大師果然是好風格,我喜歡,”他轉念說道,“其實呢,包括和王定山的談話,我是有意安排你聽的,你懂我的意思了麽?”
二叔繼續賠笑:“恕我愚鈍,不明白大馬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大馬說道:“我的意思是,和黎叔那兩千萬的生意,我希望能和你合夥,我們一起做,事成,我們五五分。”
李大馬說着,招了招手,徐主管提這個小挎包,馬上就過來了。
李大馬接過徐主管手中的挎包,提到我們面前,把挎包的拉鏈打開,讓我和二叔把拿着錢的手伸出來,然後他把手伸進挎包,一打一打的拿出來的竟然是錢,他将錢就這樣一打一打的壘在了我和二叔拿錢的手上,我們兩人手上足足又壘了十打,也就是十萬,我和二叔每人十萬。
李大馬這時看着我和二叔說道:“那,高大師,這是定金,相比這兩千萬的生意,不過是九牛一毛,一點小意思,你們叔侄手上現在拿的不過是二十萬,是不是覺得沉甸甸的?你想想,到時候一千萬堆在你們面前,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你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吧。怎麽樣,高大師,兩千萬的生意,可在你一念之間哦?有沒有心動?哈哈哈……”
李大馬這時不說,我和二叔心中已然明白了,他是要我和二叔幫他煉屍煉小鬼,來制作續命灰,這本就是他和黎叔談好的兩千萬生意的内容。
他此時拿出的這二十萬隻不過是惺惺作态,放長線,釣我和二叔這兩條大魚就範,而我們一旦答應了他,便将再無回頭之路,而且他所給出的一千萬的誘餌,也隻是誘餌,就算我和二叔幫他做了這逆行倒施的事,這個誘餌也絕不會變成現實。最後的結局隻會是狡兔死,走狗烹。
但是這同時也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炎魯子那妖道士回到市裏之後,李寶收失了蹤,李大馬雖然接手了李寶收的生意,但是那妖道卻并沒有投靠李大馬,而在他把老沈練成雙生坐頭屍王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他的私心盤算,所以他此時應該也沒有和李寶收在一起,他應該是獨自藏匿在市裏某地。
而李大馬沒有了妖道士炎魯子的幫助,也就無法練成續命灰,做不成和黎叔那兩千萬的生意,所以他想到了我們,請我們道桑拿城來幫他捉鬼其實也是一個試探,看看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從他在石場嘲笑二叔給老張的兒子批命沒批準的事,就可以看出,他實際上對我們的能力是懷疑的,但是兩千萬的生意迫在眉睫,他拖不了多久了,他雖然在市裏兇狠有實力,但是應該還是幹不過以黎叔爲代表的财團,所以他想試一試。
而這次試探會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我和二叔不過是江湖騙子,混口飯吃,除不了桑拿城的厲鬼,結局是他以我們在車間内聽到了他的秘密爲理由,解決掉我們,第二個是,我和二叔有這個能力,除了桑拿城的厲鬼,我們有這個勢力,他便可以曉以利害以錢作爲收買,要我和二叔幫他煉屍,成爲他的賺錢機器,而終有一天我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還是會以我們知道他的秘密爲理由,做掉我們。
現在看來,我和二叔的境遇是第二者。
這時徐主管幫腔說道:“二十萬可不少,現在煤礦裏死個把人命,也就是三四萬了結的事情,這二十萬可以買六條人命了,高大師恐怕這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吧,大馬哥這是誠想邀請兩位共謀大事,可是不可多得的機緣。”
徐主管這句話說好聽點,是邀請,實則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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