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的胖子和瘦子,正是趙德福和趙德喜兄弟,兩人拿着相機,已經拍完了照。
隻聽床上這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一邊哭一邊喊道:“兩位哥哥,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可要替妹妹做主啊,妹妹們過來本是好意,聽說哥哥請了一位大師,德高望重,過來陪陪一經地主之誼,誰曾想這高大師竟然把我們灌醉了,對我們做出了這種事,我們可是清白身子黃花閨女,這以後可怎麽活,怎麽嫁人啊……”這兩個女人說完哭的更傷心了,又掀開被子給我們看,說:“都落紅了。”
我一聽卻覺得有些好笑,看年齡這兩個女人怎麽着也有三十好幾了,胳膊得有我大腿那麽粗,這還清白身子,黃花大閨女。
趙德福兄弟看見我來,顯得更加理直氣壯:“高大師,你說這事怎麽辦吧?呐,你親侄子都看見了,我這兩個妹妹可是黃花大閨女,這還沒嫁人哩,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這傳出去,不光我兩個妹妹沒法活了,你叫我這兩兄弟的老臉以後還往哪擱?”
二叔讪讪笑道:“兩位老闆,這應該不至于啊,昨晚的酒太烈,酒席上我就喝的酩酊大醉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趙德福接着說道:“高大師,您是得道之人,我敬重您,但是你今兒欺負到了我兩個妹妹頭上,我不答應,你要是死不認賬也沒關系,我可報警了啊,你到公安局裏去說吧,順便給嫂子也捎個好消息回去。”
二叔一聽這話,頓時吓得懵逼了,這一旦要是讓嬸子知道,那還得了,忙求饒道:“别介啊,趙老闆,這,大男人的敢作敢當……你說要怎麽辦就怎麽辦還不成嗎?”二叔說着又看看趙德喜,“德喜,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看老哥哥今天這事出的……”
趙德喜一笑說道:“高大師,你也不必驚慌,隻要你敢作敢當,承認了這事就好辦了,你看我這哥哥也不是那種人,非要你條胳膊,要你條腿的,你能耐大啊,我們還得敬重您,是不是。”
趙德福道:“那是,高大師一進門,我就說了,我這個人信道,最敬重的人就是道門仙家的人,像高大師這種得道之人,我是恨不得日夜供奉着呢。”
二叔一時愣在了那裏:“那這,這事到底什麽意思?”
趙德喜嘿嘿笑道:“也沒什麽意思,高大師您是明白人,就别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二叔一臉尴尬:“兩位老闆真是說笑了,我這還真有點不明白。”
我心想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明白是糟了算計,中了圈套,被人捏着把柄在手上,要怎麽辦,已經由不得我們了。
這時趙德喜開口直言說道:“這麽跟你直說了,我哥有件事情想請您辦,但是最近資金有些緊張,恐怕到不了位,怕你不答應,所以迫不得已才用了這個法子。”
二叔笑道:“原來如此。”
趙德喜接着道:“還望高大師見諒啊。”
趙德喜說完,趙德福對床上的那兩個女人揮手示意,兩個女人立刻改哭爲笑,穿了衣服,扭動着腰肢便出了門去。
我這時進了房間來,二叔穿了衣服,趙德福兄弟倆仍然等在房間内。
二叔往床頭一坐,看着這兄弟倆說道:“怎麽滴這是還不要我睡覺了。”
趙德喜說道:“走吧,還睡什麽睡?房子到點啦。”
我和二叔着實沒想到:“這不是你哥趙德福的酒樓嗎?”
趙德喜擡眼看了看天花,說道:“都是騙你了,目的就是要請你跟我們走這一趟。不過他是我本家這倒是不假。”
二叔抓抓頭皮說:“德喜,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趙德喜點點頭:“可以這麽說,所以快點動身吧,高大師,待會服務員上來崔,那是要再加房費的,我們可是沒這個錢了。”
我和二叔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趙德喜,你這王八蛋,能再摳門點嗎?”
趙德喜挨了罵,也不生氣,反而勸說道:“高大師你就别磨磨蹭蹭了,再磨蹭,加了房費,咱們就得走着去了。”
“能不去嗎?”
“不能,嫂子要是看見你風流快活的照片,估計也是喜歡的很吧。”
就這樣,二叔罵罵咧咧下了床,心知是中了圈套算計,隻能做這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我們出了德福樓,已是淩晨兩點多了。
冷風一吹,酒勁醒了不少,但是頭還是要炸開一樣的疼,頓時是對這國酒茅台的形象是大打折扣。
二叔問趙德喜,整出這麽一大堆名堂,究竟出了什麽事要二叔幫忙。
趙德喜這才道出實情,原來從去年受了二叔的指點,和火葬場那邊搭上了鈎,說來也怪,去年市裏死的人相比往年是出奇的多,他的經營陪葬品的生意也是是吃香的出奇,他一尋思琢磨,就和同鄉開飯館的趙德福商量着,二人湊錢在四方山石場那邊買了片山地,準備就山取材,就地加工,按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但石場開張頭一天,祭拜完山神土地,沒想到點的第一炮,就是個啞火,點燃的當時沒炸,幾個工人夥計去看時,突然他媽炸了,直接把這幾個人送上了西天,喪葬費加上各層關系都要擺平,一下子是賠的傾家蕩産。
本以爲隻是一時大意了,隻要石場正常運作了,賺回來也快,但是之後每次去放炮,根本就放不響,更邪門的是,請了三個看山的,結果都是沒看上三天,被吓得魂飛魄散,說是半夜看見了成群結隊的死屍和厲鬼,吓人的很,先後跟着看山的三隻狗子都莫名其妙被開腸破肚,死在了那裏,倒是那三個看山的命大,不然要陪的更慘,這不買了這片山,已經荒廢了大半年,是血本無歸,這兩個家夥現在靠着倒賣假酒爲生,假酒的生意剛起步,過的也是寒酸。
我和二叔頓時反應了過來,尼瑪,感情搞了這半天,剛才喝的國酒茅台,原來是假酒啊,我心中大罵,奸商,難怪喝了這酒到現在,還腦殼疼。
趙德福和趙德喜這時攔了兩輛摩托車,帶着我和二叔,說是去他們郊區的住處,先住下來,叫我和二叔不要嫌棄太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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