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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春傷的極重,看樣子,已是危在旦夕。
但是張大春人突然出現在這裏,還真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他勾搭老沈的婆娘李寶蘭,兩人的奸情間接害死了老沈,而李寶收和那妖道士又把老沈煉成了僵屍,難道說這整件事情中,張大春都有所參與?
二叔見狀連忙從背着的布袋裏找出了紗布和止血的金瘡藥,這張大春落到這一步也是黑了心,完全的咎由自取,但若見死不救也有悖道義。
二叔正準備給張大春敷藥,卻聽他氣息微弱的說道:“沒用了,救不了,僵屍傷的,我知道我這次是活不成了……”
幫忙的民警将張大春扶起來,我們這才看到,他脖子傷口的位置,是連着後背的鎖骨肩骨一起被硬生生撕扯了下來,背部缺了一大塊,是血肉模糊,恐怖至極。
張大春也是自知這麽重的傷勢,是救不了了,說道:“不用看了,我是真的救不了了……”
“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二叔問。
“爲了活命?”
張大春的話有些自相矛盾,他跑到這裏來是爲了活命,但現在卻丢了命。
“爲了活命?”
“對,是爲了活命。我這麽些年做下了那麽多缺德陰損的事,我早就想到了會有今天這麽一天,都是自己做的孽,怪不得别人。我的了艾滋病……”
“艾滋病?我ri你媽。”兩個扶過張大春的民警吓得一哆嗦。
“檢查出來,已經有兩年了,我知道自己要死了。”
這張大春拐騙農村婦女到城裏去做皮肉生意,這些失足婦女接觸的人形形色色,她們同時又和張大春保持着混亂的私生活,所以他的了艾滋這種病也并不奇怪。
“所以你想活?”
“對,誰想死,誰不想活?”張大春說到這竟有笑了起來。
“****地,雜種,你還笑,你想活也活不了了,死了是活該。”一個民警恨恨罵道。
“我拐了你媳婦?”張大春想了想,又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嫂子那事怪不得我,都是他願意的,我說我有艾滋病,她也要跟我,到了城裏,就在也不願意回來了,怪不了我。”
“****地,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個雜種地……”
這個被張大春勾引了嫂子的民警暴跳而起,被龔所長攔住了:“老王,我警告你啊,現在是在辦案,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你戴了警徽拿了警證,就得服法律,到了我這,就得服我管,再胡來别怪我不客氣啊……”
這張大春已經是将死之人,見狀竟嘿嘿笑了起來,也實在是讓人可恨可氣。
龔所長指了指手下的這幾個民警,意思是叫他們不要做聲,有氣也得忍着,又給二叔使了個眼色,示意二叔繼續問。
“那你到這來就能活命?誰能救你的命?得了艾滋病可是治不好的。”
“當然有人能。”
“誰?”
張大春突然咳嗽了兩聲,一口鮮血哇的嘔了出來,氣息又微弱了幾分:“就是李寶收,他……他請回來的那個道士,他能……不過那黑心的李寶收,我是被他騙了,他怎麽可能救我的命,奸商,奸商,真是奸商,黑心啊……”
“你和道士也認識?”
“認識,我就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那老沈就是我幫着他們倆害死的。”
“老沈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我殺的,他确實是自己找了一棵槐樹,上吊死的。但是李寶收早就有了殺他的心,隻是一直礙着親戚關系,沒敢動手,我隻是幫了他們一把,因爲我也想活命。”
“對,我去勾引老沈老婆,也就是李寶收他姐,這事李寶收是知道的,也是默許的,這事傳的風言風語,老沈肯定有所耳聞,八月十五那回,他和李寶蘭子大吵了一架,他拿刀想殺我,但我知道他不敢,我也知道時機來了,老沈随後便去了市裏,我随即跟着他下去的,我當面把怎麽和他老婆勾搭的事,還有和他老婆上床的事說給了他,我還說我得了艾滋病,他老婆李寶蘭是甯願跟我這個艾滋病,也不願意再跟他,我說男人活成他這樣還不如去死,我叫他去死。沒想到還真奏效,第三天一大早,就有人發現他吊死在了李寶收廠子外的槐樹上。”
說完張大春竟顯得十分得意,都說殺人誅心,這張大春也真是夠惡毒的,我們一起的這幾個民警聽了,是恨得牙直癢癢。
不過這人到了要自我保命的時候,管他什麽陰毒的心思惡毒的手段,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李寶收爲什麽要害他姐夫?”二叔接着問。
“因爲他兩年前就查出來得了癌症,他也想活命。”
果然被二叔說中了,這李寶收看來陽壽早就已經盡了,早就是個已死之人,剩下的這具皮囊還活着,大概就是他請的那個妖道士炎魯子,替他煉屍連鬼魂來續着還殘存的一縷命。
“這老沈能替他活命?”二叔有意這麽問,我猜二叔應該早已經知曉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能,當能。我今天出現在這裏,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是啊,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因爲這裏埋着老沈多年前死去了一對雙胞胎女兒,老沈在墳頭種了棵槐樹,他這對女兒的鬼魂一直在這裏,寄生在這棵槐樹上,于今已經變成了雙生厲鬼,這雙生鬼要是拿來煉了,至少還能保李寶收再活二十年。”
“原來如此,這雙生厲鬼寄居這棵槐樹多年,陰氣重,邪惡難馴,就算收服了,一般的法器物件隻怕也裝不住,所以這李寶收和那妖道還需要一個器皿,一個人那麽大的容器作爲爐鼎,來煉化雙生鬼,但是要是随便選一個人當爐鼎的話,恐怕功效沒那麽好,管不了十年吧,但是老沈卻是這雙生鬼的生父,和雙生鬼血脈共通,是她們的根,若是用他做爐鼎,煉化了那雙生鬼,則可保李寶收再活二十年是綽綽有餘,對吧。”
張大春一笑,說道:“都說高大師是在世的活神仙,我還不信,如今看來是名不虛傳啊,你早就知道了吧……咳咳咳……”張大春連聲咳嗽,又哇的嘔出了幾口鮮血。
二叔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