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雪之後蔣平川令茅山道再一次出現了這片空間之中,茅山道并不是因爲嘯五帝當年的輪回轉世而出現。
茅山道本身就是屬于元武大陸最爲古老的一個宗派,也是第一個提出應該對那些妖魔鬼怪進行獵殺的宗派。
經曆萬年的傳承這是茅山道的又一次重生,茅山道的第一位修道者蔣雪每天堅持打掃整個茅山道。
蔣平川将茅山道宗主的令牌交給了蔣雪,蔣雪也開始默默的守護着眼前這座空蕩蕩的茅山道。
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夠恢複茅山道曾經的光榮,這裏是隻父親曾經生活的地方。
能夠守候在這裏每天去給自己的爹娘掃墓對于蔣雪來說是一種恩賜。
蔣平川将自己哥哥所有的傳承都封存在一道意念之中留在了蔣雪的手中。
本來想要用這個幫助蔣雪提升本身的修爲,可是沒有想到這蔣雪居然與蔣禦龍一樣。
他立志要憑借着自己的力量成爲自己父親那樣的修道者,他不想通過自己父親的積累來成就自己的能力。
蔣平川很欣慰蔣雪的表現,他離開之後茅山道就真真正正的隻留下來蔣雪一個人。
蔣平川走出茅山道的時候閉上自己的眼睛想要溝通老者,這一次他成功的感受到了老者的存在。
他想老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看看老者當年是如何出現在這片世界之上的。
可惜老者并不願意告訴蔣平川曾經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不過老者告訴蔣平川他并不是一開始就出現在冥靈界之中。
至于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有蔣平川接替了他的位置,那麽蔣平川自然能夠得知很多很多的事情。
蔣平川微微的笑了笑再一次拒絕了老者的邀請,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想要再看看曾經的人。
等到他看遍了這世間的一切沒有什麽留戀的時候,蔣平川覺得自己應該肩負自己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蔣平川出現在神界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完全的修複好了,他走進天帝的神殿的時候神色微微的有些發愣。
因爲坐在龍椅上的嘯九皇神色變得很是滄桑,好像是經曆了那一場大戰之後蔣禦龍已經到了氣數已盡的時刻了。
蔣平川坐在嘯九皇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哥哥,看到蔣平川的時候嘯九皇微微的笑了笑。
曾以爲自己的弟弟将會永遠不如他,可是沒有想到他從一開始就輸掉了,不是他的能力不夠。
隻是他的弟弟嘯五帝确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可能正如玄冥天尊所說的那般,嘯五帝雖然不适合做天帝。
但是在其他的方面絕對不輸給他這個天帝,想想曾經玄冥天尊說的話真的是存在太多的玄機了。
那個時候玄冥天尊雖然說他是那個嘴适合成爲天帝的人,可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比嘯五帝優秀。
看着眼前的蔣平川嘯九皇真的很佩服眼前的弟弟,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黃昏的時刻。
可是自己的弟弟現在還是壯年的時候,這就是差距,嘯五帝經過三千年的輪回重塑自己的一生得以永生的機會。
而他貴爲天帝與天同壽,層級何時他也覺得自己會與天同壽,可是這個時空之中怎麽會有人能夠與天的壽命相提并論呢。他的父親神界的開創者最終也沒有與天同壽,蔣平川與嘯九皇一切探讨了很久,這期間蔣平川好像又明白了很多的道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又存在兩面性,他現在能夠翺翔于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是因爲他的強大。
而他的強大前提是他是被上天選中的那個人,蔣平川走到神界的一座經閣之中。
在這裏記錄着這片時空的出現以及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蔣平川在打開洪荒卷的時候身體被一股力量直接引進了這個時期。
蔣平川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上,他眼中看到的隻有兩種顔色,一邊是湛藍色的海水洶湧澎盤沒有一息平靜的時刻。
一邊是土黃色的戈壁平原,在這裏沒有絲毫的生命的迹象,蔣平川真的不知道這段曆史是被誰寫進去的。
畢竟這樣的情形怕是他是第一個看到的,果然蔣平川用自己的意志去感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發現這僅僅隻是一些幻象罷了。
沒有人知道冥靈界的起源究竟是什麽,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上天會選中他作爲老者的繼承人。
一晃眼蔣平川先後遊曆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見了很多很多曾經陪伴着他的人,他沒有再去尋找晴天仙子的身影。
不過他真的很感謝曾經的晴天仙子,若不是晴天仙子的存在可能他真的不能夠撐過三千年的輪回成爲今天的蔣平川。
蔣平川帶着木靈絮兒來到一處深山之中過着自己曾經幻想着小日子,蔣平川将佳緣帶到了自己的身旁。
三人在深山之中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駕馭與木靈絮兒經曆了很多次的生死關鍵的時刻都被蔣平川從死神的身旁拉了回來。
知道木靈絮兒與佳緣的生命已經無法得到延續的時候,蔣平川也不再因爲自己的自私而去複活這兩個人。
如今他複活了她們至多隻能夠活三天便會再一次離開,與其看着她們痛苦不如放她們神歸星海。
蔣平川陪伴着兩人讓她們的一生沒有絲毫的遺憾,看着自己的心愛的人神色安詳的躺在自己的身旁蔣平川内心平靜了許多。
木靈絮兒一開始就知道蔣平川是不死的,即便蔣平川如今已經滿頭白發臉上布滿了周圍。
木靈絮兒知道這隻是蔣平川隻是在樣貌之上安慰她罷了,佳緣與木靈絮兒的身體徹底消失在蔣平川面前的時候。
也了卻了蔣平川這一輩子在塵世之間所有的念想,蔣平川邁着自己的步子行走在世間。
這裏已經沒有人認識眼前的這個蔣平川,上百年過去了世人隻記得曾經流傳的曆史。
每一個大陸都有着關于蔣平川的種種傳說,但是當提及蔣平川的容貌的時候卻沒有人記得蔣平川。
“我記得他”一位老者拿着掃把站在說書攤旁邊輕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陷入了讓一陣沉思之中。
老者話音落下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隻是這些人的眼中全都是執意的神色。
老者默默的沒有說話拿起旁邊的一隻筆在紙上寥寥幾筆揮動後便轉身離去。
衆人看着他們面前的這張紙,片刻之中那些淩亂的筆迹漸漸的演變蔣平川年輕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