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鶴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收斂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木靈絮兒會這般幹脆的拒絕他。
他實在是不明白眼前的木靈絮兒究竟是在擔憂着什麽,難道他與洛雲就是這裏的瘟神嗎。
站在木靈絮兒身旁的小豆芽紅着自己的眼睛拉了拉木靈絮兒的衣角。
她雖然是小但是能夠看出眼前的男人并沒有絲毫的惡意,言語之中也隻不過是處處在爲自己的妻子安全考慮罷了。
“木姐姐,就讓他們留下來吧,反正我們也要離開了”小豆芽帶着絲絲的哭腔看着木靈絮兒說道。
木靈絮兒抿着自己的嘴唇歎了口氣,她隻不過是爲了保護小豆芽而已,作爲醫生本就應該懸壺濟世救人于水火之中。
眼看着自己不能夠救助洛雲她的心中已經有些愧疚了,現在還要裝作惡人一樣将禦鶴與洛雲趕走,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你們等的人到了就要立刻離開這裏,你出去吧”木靈絮兒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禦鶴微微的笑着朝着木靈絮兒拱了拱手,又低着頭沖着站在一旁的小豆芽笑了笑。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禦鶴轉身再一次回到了庭院之中,木靈絮兒看着禦鶴的背影心中很是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讓禦鶴與洛雲留下來是對還是錯,看着禦鶴背部的印記木靈絮兒覺得那些人不久便會追到這裏。
那個時候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木靈絮兒關上房門便走到床邊看着床上的洛雲。
此時的洛雲臉色很是蒼白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看樣子洛雲現在很是痛苦。
木靈絮兒在水盆之中擰出一條毛巾不停的擦拭着洛雲的額頭,看着洛雲痛苦的擰着沒有木靈絮兒真的很想出手救助洛雲,但是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夠再去救助别人了。
因爲有一個人是她必須要去守護的,不管那個人現在在什麽地方,按照自己師傅的說法,在自己出生的時候上天就爲她安排了兩條路。
在那場戰火之後她便來到了自己師傅的身旁,如今幾百年過去了她不見任何一個故人再回到這片土地。
幾百年之後她來到這裏就是爲了等一個人的出現,上天安排了兩條路,自己成爲師傅的徒弟的時候就是爲了成爲一名神醫。
而她這一輩子的第一條路就是做一位懸壺濟世的神醫,這第一條路也是她那個時候最想要選擇的路。
第二條路在遇到那個人之前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至于第二條路就是這一輩子活着隻爲了去就一個人。
自己選擇第一條路便能夠與天同在,永遠作爲自己師傅留在人世間最傑出的弟子。
可是選擇第二條路的時候就是她接近死亡的時候,那個人是自己的克星,可她卻還渴望着那人出現。
她已經不記得那人的樣子了,隻是能夠在很多的瞬間想起以往的一切,她曾在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隻是那個時候她突然猶豫了,直到她想起了以往的一切的時候才毫不猶豫的準備接受自己的第二條路。
木靈絮兒站起自己的身子抱着小豆芽走到一旁的另一張床放了下來,小豆芽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木靈絮兒憂傷的眼神。
“木姐姐,哥哥真的會回來找我們嗎”小豆芽不知道那個她與自己姐姐一直等待的哥哥到底是誰。
不過她知道那個哥哥對于她的木姐姐有着很重要的意義,她從化形的那一天開始就陪在自己姐姐的身旁。
雖然那個時候木靈絮兒的嘴上總是挂着一個人,但是從沒有這般頻繁的提到那個人,木靈絮兒撫摸着小豆芽的額頭輕聲的點點頭。
“小豆芽放心吧,哥哥會回來保護我們的”木靈絮兒拿出一顆丹藥放在小豆芽的口中。
小豆芽微微的笑着咀嚼着口中的丹藥昏昏的睡了過去,木靈絮兒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錦囊輕輕的撫摸着。
打開錦囊裏面放着一隻發黃幹枯的草戒指,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爲什麽會存在着這一枚戒指。
現在她要等的就是這一枚戒指的主人來找自己,可是等了幾百年了還是沒有人來找她。
木靈絮兒将草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趴在了床上,夜幕降臨的時候禦鶴能夠感受到山間溫度的驟然降低。有點常識都知道山間的溫度在晚上會很陰冷,但是禦鶴卻拿出了自己的長劍看着眼前的庭院。
眼前的庭院陰冷的有些太不像話了,就像是身處在極寒的冰窖之中讓人的脊骨都在瑟瑟的發抖。
禦鶴感受自己的背部傳來一股刺痛,禦鶴伸手猛然抓取一條青色的長蛇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扔掉長蛇之後禦鶴感覺自己的視線微微的有些模糊,自己背部的刺痛變得更加的明顯。
剛剛的那條青色的蛇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的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禦鶴靠在樹上眼前出現了很多人的身影。
這些人帶着面具行走沒有絲毫的聲音,看着他們手中的鐮刀禦鶴的心跳動的速度越來越慢。
“蓬萊山的客人,你好啊”就在禦鶴神智有些不清晰的時候一個人邁着步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禦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人,看着此人滿臉的紋身便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
魑魅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手上盤踞着一條青蛇,看到這條青蛇的時候禦鶴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你是什麽人”禦鶴用盡全力勉強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長劍看着魑魅問道,魑魅呵呵的笑着舔了舔自己紅色的嘴唇看着禦鶴。
“蓬萊山的人不過如此,我的小寶貝潛伏了一天了,你現在才發現”魑魅眯着自己的眼睛語氣鄙夷的說道。
自己在禦鶴的身上布下了印記,本以爲作爲蓬萊山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隻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夥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動了手腳,禦鶴呵呵的笑着很是無奈。
“你不也一樣,陰界的走狗也就這白癡水平了吧”就在魑魅爲自己的智謀感到高興的時候,蔣平川從黑暗中走出來看着魑魅呵呵的笑着說道,魑魅擰着自己的眉頭打量着蔣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