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站在原地任由着眼前的蕭雅趴在自己的懷中嗚嗚的哭泣着,他能夠理解眼前蕭雅的心情。
可是爲難的是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眼前這個悲傷的姑娘。
不過蔣平川感到無奈的是自己就這樣被眼前的蕭雅緊緊地抱着,蕭雅在自己的懷中整整哭了一個下午。
待到夜幕降臨漫天繁星的時候,懷中的蕭雅哭聲也漸漸的停歇,蔣平川伸手拍了拍蕭雅的後背。
蕭雅身子微微一抖從蔣平川的懷中離開,蕭雅紅着自己的雙眼看着眼前的蔣平川,兩人四目相對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陪我坐坐行嗎”蕭雅看着蔣平川張開自己的紅唇輕聲的說道。
蔣平川點點頭走到了巨石之上坐了下來,蕭雅看了一眼蔣平川而後邁着自己的步子走到蔣平川的身旁坐了下來。
兩人看着眼前倒映着月光的湖水皆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爹去了哪裏對不對”蕭雅側過自己的臉龐看着蔣平川的側臉輕聲的問道,蔣平川看了蕭雅一眼點了點頭。
“他去了一個他該去的地方,每個人都會去,隻是有些人不願意接受而已”蔣平川面對着眼前的湖水淡淡的說道,蕭雅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如果那是個好地方,又有誰不願意去呢”
蕭雅知道自己的父親可能已經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可是在見到蔣平川從驚雲劍之中拿出自己父親的影像的時候。
蕭雅的心中抱着一絲的幻想,她想着自己的父親可能還活着,現在正藏匿在某個地方等待着自己去找她,她就是蔣平川口中那一類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
“有些人是本應該就去,而有些人選擇去是爲了獲得解脫,至于那些不願意接受的人,或許們的心中有着更好的去處”蔣平川的聲音很是平淡。
他知道眼前的蕭雅不能夠接受自己父親已經死去的事實,可是蔣平川不得不讓眼前的蕭雅認清現實。
畢竟蕭雅的父親連藏匿在驚雲劍之中的意志都是那般的薄弱,那證明這意志的本體已經沒有能力再去通過氣息滋養驚雲劍之中的意志。
也就是說蕭雅的父親本體已經死亡,從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消失,蕭雅聽到蔣平川的話之後低着自己的頭沉默不語。
“你真的能夠修好驚雲劍嗎”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蕭雅擡起自己的頭輕聲的說道,蔣平川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驚雲劍點了點頭。
“我不是修好這柄劍,而是将這柄劍摧毀之後重新塑造它”蔣平川看着蕭雅的雙眼沉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是厚實,像是想要通過自己說話的語氣告訴蕭雅一些事情,蕭雅同樣看着蔣平川的雙眼。
她剛剛想要說話蔣平川便對着她搖了搖頭,蕭雅抿着自己的嘴唇看着蔣平川,她的雙眼之中滿含着哀求之意。
可是蔣平川依舊看着眼前的蕭雅搖着頭,他知道蕭雅想要詢問自己什麽,可是重塑驚雲劍已經是擁有着很大的難度,還想要做到蕭雅想要的那個地步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難道這真是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難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嗎”蕭雅看着蔣平川咬着嘴唇說道。
蔣平川搖了搖頭,他忽而很是後悔自己爲何要折斷蕭雅的劍,折斷了這柄劍他可能在重塑之後讓驚雲劍變得更加的強悍,可是他做不到爲蕭雅完完全全的複原她原有的那一柄驚雲劍。
“意志已經完全的消散,無法凝聚了”蔣平川的語氣之中飽含着對眼前蕭雅的歉意。
或許沒有他蕭雅永遠也看不到自己父親留在驚雲劍之中的那一抹意志。
可是同樣因爲自己折斷了驚雲劍發現了蕭雅父親的意志,在意志出現值周便完全的消散。
蔣平川不能夠強行的去凝聚蕭雅父親的靈魂,那種做法有違天道。
在天地的手中強行凝聚蕭雅父親已經消散的靈魂,這種行爲不亞于完全的複活一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
違背天道的自然法則蔣平川覺得自己即便是複活了蕭雅的父親,最終的結局也一定充滿着哀傷。
就像他在心中一直都想要複活周凝兒一樣,他想要複活周凝兒的時候沒有能力去複活。
等到他有能力的時候卻看到了天道之間的力量,強行的複活周凝兒天道會降下更大的責罰放在周凝兒的身上。
“我恨你”蕭雅看着蔣平川冷着自己的臉色說道。
蔣平川在聽到蕭雅的話之後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麽。
“可是我卻又恨不起來,沒有你可能我連這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看到蔣平川沉默不語蕭雅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或許她還應該感謝蔣平川,如果沒有蔣平川的出現折斷了自己的驚雲劍。
或許這輩子蕭雅都會認爲自己手中的這柄劍就是一件死物,她現在知道了自己手中的驚雲劍曾經活過,不過現在是徹底的死去了而已。
“我會幫你重新塑造出驚雲劍,并且會讓它變得更強,就當是我對你的彌補吧”
蔣平川拿起自己身旁的驚雲劍輕聲的說道,他現在隻知道自己如何去修複手中的驚雲劍,卻不知道自己修複驚雲劍的材料應該去什麽地方去找。
“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我爹要稱呼你爲前輩,你該不會是一個老妖精吧”蕭雅看着蔣平川俏皮的說道。
或許真的是對眼前的蔣平川懷中濃厚的好奇心,就連蕭雅自己的心情都因爲好奇心而改變的很多。
在說完話之後蕭雅的神色忽而一愣,看上去她的心情很有可能會再一次滑落到低估。
在蕭雅等待着蔣平川回應自己問題的時候,蔣平川忽而沖着眼前的蕭雅扮了一個鬼臉。
蕭雅神色一愣看着蔣平川朝着自己撲了過來緊忙站起自己的身子跑起來。
蔣平川則是張牙舞爪的跟在蕭雅的身後追着,兩人來來回回跑了幾圈之後蕭雅躺在石頭上呵呵的笑着喘着粗氣。
蔣平川則是坐在蕭雅的身旁靜靜的看着湖水。
“如果我是老妖精,那一定會第一個吃掉你”蔣平川看着水紋蕩漾的湖面輕聲的說道。
蕭雅臉色一愣坐起自己的身子噘着嘴冷眼看着蔣平川。
“是因爲我是她們口中的惡女人嗎”蕭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是落寞。
在雨族的暗部落很多人都說她是一個惡女人,蕭雅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蔣平川等待着答案。
心中卻像是做了什麽壞事一樣緊張的心髒好像随時都有可能跳出來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