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幫主神色一缰居然在不由自主的跟着蔣平川走,眼看着蔣平川就要帶着自己掉下懸崖。
邱幫主努力的想要自己的身子停下來,就在邱幫主繃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蔣平川猛然轉身看着邱幫主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前示意邱幫主不要話。
而後蔣平川一腳踩在了虛空上,邱幫主跟着蔣平川一腳踏在虛空上,邱幫主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敢朝着下方看。
蔣平川微微笑着看着邱幫主的神色而後繼續邁着自己的步子走在虛空之上。
這種狀态在他隻是練氣境的時候就能夠做到,虛空踏步步步生花。
“睜開眼睛吧”
蔣平川看着眼前的邱幫主輕聲的道,邱幫主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朝着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
腳下黑洞洞的是看不到盡頭的谷底,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邱幫主急忙穩住自己的身子看着蔣平川呆愣着自己的神色一句話也不。
“你知道一個至尊翻手之間可以殺死多少人嗎”
蔣平川看着自己腳下的懸崖沉聲的問道,邱幫主咽了咽自己的唾沫,他自然明白蔣平川的意思。
眼下蔣平川想要殺了自己隻需要撤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自己便會墜入這萬丈深淵。
“你這樣做隻能服我,其他人依舊不會放下仇恨”
邱幫主看着蔣平川沉聲的道,眼下蔣平川面對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站在墨家門口上萬人。
隻有這上萬人願意放下心中的仇恨,這一切才如同翻書一樣進入下一頁。
“我服你了嗎”
蔣平川微微皺着自己的眉頭看着邱幫主笑着問道,邱幫主的神色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眼前的家夥給坑了。
邱幫主無奈的歎了口氣頭,剛剛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真的沒有對墨行雲的仇恨。
就像是他與蔣平川在述着一件過往的曆史一般。
“你打算怎麽做,要知道你不可能服所有人,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同”
邱幫主看着蔣平川冷聲的問道,若是看蔣平川的實力,邱幫主相信蔣平川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内殺光站在墨家門口的所有人。
可是殺了一批還會有一批,這些仇恨隻會越來越深,而不是因爲殺戮而終止仇恨的産生。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做起來越有意思,帶我去看看那些被家師殺害的人”
蔣平川拍了拍邱幫主的肩膀笑呵呵的道,自己身上經曆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以前的他覺得至尊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自己可能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可是一轉眼自己便成了至尊境的修道者。
面對所有不可能的事情蔣平川的心态由遐想到了實踐,所有的事情隻有去做了才知道結果。
邱幫主面色怪異的看着蔣平川,他覺得眼前的這個至尊很奇怪,完全沒有他想象之中至尊應該有的氣勢。
與自己交談起來就像同等級的修道者在談話一般,當然除了實力。
“這裏距離萬人窟很遠,我們需要準備一件法器”
邱幫主看着蔣平川道,蔣平川擰了擰自己的眉頭搖了搖頭。
“你隻要想着萬人窟的位置就行了”
蔣平川看着邱幫主的雙眼道,邱幫主将信将疑的看着蔣平川而後閉上自己的眼睛想着腦海中萬人窟所在的位置。
蔣平川則是微微擡手一道強烈的飓風席卷着兩人瞬間消失在懸崖上空,兩人剛剛消失懸崖下便傳出一聲驚異的聲音。
而後在懸崖的端石頭可是不停的抖動,忽而一顆石子落下懸崖,在墜落的半空中驟然消失,懸崖周圍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當感受到自己身邊的飓風消失之後邱幫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隻是稍稍的朝着眼前看了一眼邱幫主的雙眼中便有些微微的泛紅。
蔣平川看着眼前的山坡,眼前的整座山全部被墓碑墳地所占據,一眼望去蔣平川看不到墳墓的盡頭。
看着眼前被野蒿覆蓋的墳地蔣平川能夠從這其中感受到濃厚的血腥味,幾十年過去了,這裏怨氣凝重,野蒿瘋長。
“多久沒有來這裏拜祭過了?”
蔣平川看着眼前的墳地輕聲的問道,邱幫主微紅着自己的臉龐低下了頭。
“十幾年沒有來了”
完這句話邱幫主的臉色滿是愧疚,他們這些年隻知道去墨家讨回一個公道卻忘記來此地拜祭自己的先人。
如今風吹日曬這些碑文上的字都已經消失不見,蔣平川看着殘破的碑文,到處是被黃鼠狼蛇類造出來的洞穴歎了口氣。
人死而無人善後,此地怨氣的凝聚已經将墓地變成了煉獄,看着太陽懸垂天邊。
蔣平川微微皺了皺眉頭,本是安靜的墳地開始起風了。
“走吧,不然這裏的人可要出來了”
蔣平川回頭看着身後的邱幫主沉聲的道,邱幫主神色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蔣平川。
“什麽人”
邱幫主撇過蔣平川的身子朝着墳地看了一眼,看到墳地毫無變化時邱幫主的臉色顯然更加的詫異,他不明白蔣平川在什麽。
“先人歸天,你們卻不來供奉香火,這裏的人早就在怨氣的凝聚之下變成厲鬼了,再不走,等太陽落了山,這可就是煉獄了”
蔣平川雙眼之中陰陽分布緩緩的掃視着周圍的墳地,在蔣平川的眼中地處樹蔭的墳頭上已經有些東西坐在墳頭上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
蔣平川拍了拍邱幫主的肩膀一陣風吹來兩人瞬間消失的此地。
墳頭上的那人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站起了身子朝着叢林中走了過去。
兩人剛剛消失這片墳地便快速的被一片烏雲籠罩,朦朦胧胧之間墳地籠罩着濃厚的霧氣。
漸漸的野蒿也是四面八方的浮動,伴随着刺啦刺啦的聲音墳地中滿是嗚嗚啊啊的哭聲。
霧霭之中有人手持田鼠土蛇張嘴即食,有人盤坐在墳頭之上臉色悲戚的看着山下,陣陣陰風席卷着嗚嗚啊啊的哭聲回蕩在整個山坡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