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長老找我不知所爲何事”
唐顔蘇跟着右長老來到了後山的修煉地,右長老沒有理會身後的唐顔蘇,而是站在一棵樹前揮了揮手,頃刻間樹木從根部開始枯死,焦黑的樹身急速的蔓延隻樹梢,枯葉垂垂無力的挂在樹枝上随風刺刺拉拉的漂浮着卻沒有掉落下來。
唐顔蘇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樣的術法他也會,畢竟唐門用毒自然以摧毀萬物爲基本才去鑽研毒術,隻是目前的唐顔蘇隻能夠做到自己腳下的花草變得枯萎,不似眼前的右長老這般能夠在揮手間掠奪一株古樹的勃勃生機。
“稀奇嗎”
右長老轉身看着面帶詫異的唐顔蘇問道,唐顔蘇走到樹幹的面前身後觸摸着眼前已經變得焦黑枯死的樹幹感受着樹中的生機,隻是反饋到自己手中的除了濃郁的死氣之外再無其他生機可尋。
“與家父相比長老更勝一籌”
唐顔蘇看着眼前的樹幹沉聲的低喃着道,右長老呵呵的笑了起來,唐門的門主便是唐顔蘇的父親,作爲唐門門主自然能夠做到右長老剛剛做到的這一幕。
隻是唐顔蘇感受過,自己父親手中的摧毀并不能在一瞬間剝奪掉生物所有的生機,單從這一看唐顔蘇爲右長老的功法感到詫異亦在情理之中。
“你可知唐門主爲何要将你送到禦仙宗修道,你又可知自己的道在哪裏,毒修最終追尋的道又是什麽”
右長老看着唐顔蘇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唐顔蘇站在原地看着右長老,這三個問題他自然都知道,可是當想要回答右長老的時候唐顔蘇疑惑了。
他迷茫了,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苦練毒術到底爲的是什麽,難道爲的就是摧毀一切,這是毒修向來對毒神的信仰與追求的理念。
可是從沒有人能夠達到毒神的那種層次,因爲毀滅萬物本就是在于天地争鬥,在于無數的修道者爲敵,又怎麽可能做到。
“我忽然不明白爲什麽毒修要爲着不可觸及的道去追尋,窮盡一生也不會被人敬仰,即便是得道也要背負着萬物的血債,背負着無盡的罵名”
唐顔蘇苦笑着道,這一刻他真的覺得世間怎麽會有毒修的存在,表面上那些修道者對自己的父親敬畏,對唐門的衆多師兄弟心存尊敬,可是唐顔蘇知道那些都是假象。
毒修可以是最沒有尊嚴的修道者,人人都要在躲避毒修,毒修隻是别人口中唾罵的對象,沒有哪一位毒修獲得過世人真正的贊揚與尊敬。
“走錯了路當然走不到真正的道,唐門主把你送來就希望你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道,或者屬于毒修的道”
右長老看着唐顔蘇輕聲的道,唐顔蘇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反而呵呵的苦笑着,剛剛的那些話就已經表明不管自己怎麽去修煉隻要自己挂着毒修的牌子永遠走不出被人唾罵的魔咒當中。
“世間哪有屬于毒修的道,我們的存在隻是爲了被世人知道有毒修這類人,可是早已經沒有人将毒修看做是人了”
唐顔蘇靠着身後的枯樹順着焦黑的樹身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語氣低沉的道,這一個月他拼命的修煉毒術,嘗試毒蟲毒草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滿臉的黑筋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你的道,而且就在你的身後,好好悟,悟到了來找我”
右長老看着地上心情低落的唐顔蘇道,完之後當唐顔蘇擡頭時右長老已經消失在這片修煉之地,唐顔蘇苦笑着伸着手摸着背後這株已經枯死的樹木呵呵的笑着。
當右長老再次回到決鬥台上時已經不僅僅是柳問天與梅長笑之間的角逐,現在十座決鬥台上都有弟子在比試,想來已經正式開始了比鬥進入内門之中,眼前的梅長笑臉上挂滿了汗水渾身在微微的顫動。
對面的柳問天白皙的臉龐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散發着清新的香氣,在場的衆多女弟子都在好奇的張望着這個身上流出的汗水都帶着香氣的柳問天,心中那顆芳心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
忽而有位女弟子蹑手蹑腳心翼翼的走到柳問天的面前看着神情專注的柳問天,女子拿出一快清秀的手絹輕輕的擦拭着柳問天臉上的汗水。
“噗......”
“咳咳......”
忽而就在女子的手絹剛剛接觸到柳問天的臉時對面站着的梅長笑吐出了一口鮮血,而柳問天則是咳嗽了兩聲喉中一甜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嘴便被女子手中的手絹捂住。
柳問天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猛然轉身朝着旁邊的叢林沖了過去抱着樹幹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女子無比尴尬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很是憤怒,難道自己就長得這般不入眼嗎。
柳問天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吐了,沒有人注意到柳問天雖然在嘔吐,可是吐出來的大多是血水,站在梅長笑身旁的餘文茜急忙身後扶住了梅長笑。
夏雨荷則是還在張望着什麽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梅長笑剛剛差倒地,梅長笑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眼睛卻在看着夏雨荷。
見到夏雨荷沒有看向自己梅長笑的臉色變了變卻見到柳問天走過來急忙掩飾了自己剛剛不悅的神情,面帶微笑的看着柳問天。
柳問天走到還站在台上的女子面前紅着臉面帶歉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雙手死死的撕扯着自己的手絹,畢竟被這般完美無瑕的男子看着心中難免會很緊張,女子低着頭在等待着柳問天話。
柳問天居然将自己的鼻子湊近了眼前的女子忽而又撤回自己的頭面露痛苦的幹咳着,這一幕引來不少人開始嘲笑台上的女子。
沒想到柳問天的眼光會這般的高,而且對待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居然會有這種誇張的反應,柳問天看着臉色陰沉的女弟子急忙身後擺擺手。
“抱歉,師妹身上的熏衣蘭的香氣問天聞不來”
柳問天很是尴尬的看着女子道,女子尴尬的笑了笑頭帶着赤紅發燙的臉朝着台下走去,柳問天剛剛的話明顯就是在給女子台階下,女子雖然氣憤但不得不按照的這個台階走下去,否則自己會更難看。
“問天兄還真是憐香惜玉,隻是這借口的有牽強”
梅長笑看着柳問天站在自己的面前輕聲的對着柳問天道,身旁的餘文茜也是美目閃動的對着柳問天眨了眨眼睛,即便是一直沉默的夏雨荷也看了柳問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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