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蔣平川的快速墜落懸崖邊上植被快速的被折斷變得一片凋零,随着枯枝落葉的飄浮蔣平川轟然落地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蔣平川艱難的站起身體内的修複型真氣在快速的修複着自己的身體,看着雲霧缭繞浮雲遮蓋下的懸崖蔣平川聽不到崖邊的絲毫聲音,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墨行雲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墨行雲蔣平川的心中便有些酸澀的感覺,來到斬仙大陸墨行雲還是第一個能夠這般對待自己的人,自己的便宜師傅對自己的情誼一也不便宜。
蔣平川勉強的穩住身形一瘸一拐的朝着森林的一旁走去,沿着懸崖走了一段路程之後蔣平川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跟随着水聲蔣平川來到了一處水潭。
頭暈目眩的蔣平川一頭紮進了水潭任由潭中寒水侵襲自己的身體,慢慢的下潛到水底蔣平川感覺自己灼熱的身子舒服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蔣平川聽到了水面上有一陣嘈雜的聲響,蔣平川慢慢的遊到了岸邊潛在水下聽着上方的響動。
當聽到是墨行雲的聲音之後蔣平川砰地一聲沖出水面跳到岸上看着背影佝偻的墨行雲,墨行雲一臉緊張的看着蔣平川。
在看清蔣平川的樣子時墨行雲嘿嘿的笑了笑忽而一陣劇烈的咳嗽墨行雲噴了一大口鮮血身子險些跌倒,蔣平川緊忙扶住墨行雲看着如今黑白發相間蒼老的臉色一片慘白,墨行雲看着蔣平川嘿嘿的笑着像極了是在自嘲一般。
“前面有個山洞”
墨行雲看着前方的水潭道,蔣平川一愣,怪不得墨行雲要把自己扔下來,原來墨行雲多年來便栖身在此地的一處山洞,蔣平川扶着墨行雲朝着墨行雲的方向走去。
剛剛臨近墨行雲的山洞時蔣平川便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陣法氣息,墨行雲輕輕招手本是茂密的叢林忽而在山壁上散開顯露出一個山洞。
墨行雲在蔣平川的攙扶下走進山洞便丢開蔣平川的攙扶朝着山洞裏面走去,蔣平川跟着墨行雲的身後來到了山洞的深處。在山洞深處蔣平川看到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方在一盞燈火,火光微弱的閃耀着,墨行雲歎了口氣坐在燈火的前方看着蔣平川。
“川,你拜我爲師,現在給我磕三個頭”
墨行雲看着蔣平川低沉着聲音道,蔣平川也沒有猶豫跪在墨行雲的身前磕了三個響頭,墨行雲哈哈的笑了起來擺擺手示意蔣平川走到自己的身前。
“這麽多年我一直畏懼不敢拔出自己脊骨中的那柄刀,如今後繼有人也是時候博一下,若是爲師不死定當帶着你重出修途”
墨行雲眼中閃爍着振奮的光彩道,完看着蔣平川伸手握住了蔣平川的手腕慢慢的蔣平川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氣息沖進自己的手腕一直在自己的手中盤旋,墨行雲松開自己的手站起身背對着蔣平川。
“川,幫我把它拔出來,折磨了我幾十年,感情深了,想看看它的樣子”
墨行雲笑呵呵的道,蔣平川的右手泛着炙熱的紅色,在蔣平川把自己的手放在斷刀上時頃刻間便感受到了一股很是沉重的陰寒之氣湧入自己的體内。
蔣平川打了一個寒顫緊緊的握住了滿是鐵鏽的斷刀慢慢的開始用力将斷刀抽出墨行雲的身體,隻是在蔣平川剛剛用力之時墨行雲的身子便開始微微的顫抖。
蔣平川即便是站在墨行雲的身後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墨行雲正在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可是就在蔣平川逐漸的加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時插在墨行雲脊骨中的那柄斷刀依然巍然不動,墨行雲深吸了一口氣咬的自己的牙齒咯咯亂響。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給我拔出來”
墨行雲咬着牙冷聲的道,蔣平川聽到墨行雲的話抿了抿嘴雙手握住斷刀開始左右輕微的搖晃着想要斷刀與脊骨間閃開一間隙,墨行雲忽而低下來自己的頭顱狠狠的咬在巨石的一角。
随着蔣平川不斷的晃動插在墨行雲脊骨中的斷刀時墨行雲的口中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蔣平川知道墨行雲生生的咬碎了口中的岩石。
“撐住”
蔣平川閉上自己的眼睛對着墨行雲道,完蔣平川調動自己體内所有的真氣聚集在自己的手上悶哼一聲轟然間斷刀被蔣平川從墨行雲的脊骨中抽了出來。
在抽出斷刀的那一刻蔣平川本想看看墨行雲的情況,可是當蔣平川看清了自己手中的斷刀時整個人如同中了晴天霹靂一般愣在了原地,墨行雲悶哼一聲苦笑着倒在血泊中,而墨行雲眼前的那盞燈微弱的火光忽而本吹來的一陣風所掠奪。
蔣平川愣着神色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柄斷刀,斷刀在嵌在墨行雲脊骨中的那一段是沒有生鏽的,還保持原來的鋒利,隻是蔣平川看到了在這柄斷刀的到身上雕刻着一隻表情怪異的黑鷹的标志。
這和自己在長豐大陸魚老那裏觀看那些景象時見到的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樣,蔣平川将手中的斷刀放在一旁忽而想起了墨行雲,在看向墨行雲時蔣平川發現那盞燈已經被熄掉冒着縷縷淡淡的青煙。
蔣平川急忙跑到墨行雲的身旁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墨行雲,墨行雲苦笑着看着蔣平川神色迷離像是已經進入了死亡時期的神魂遊離的狀态。
“川,七日之後若是我沒有醒來拿着那盞燈去找一個叫做獨孤禦龍的仙冢,你的氣息與他很想,師傅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獨孤禦龍”
墨行雲的話完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蔣平川将墨行雲抱到岩石上手掌放在墨行雲的手腕上不停的傳輸着修複型的真氣,隻是墨行雲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無論蔣平川怎樣傳輸自己的真氣墨行雲都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直到第七天蔣平川累倒在墨行雲的身旁神色疲憊的看着靜靜睡着的墨行雲,見到墨行雲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
蔣平川站起身恢複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拿起了放在墨行雲頭部位置的那盞已經枯死的青燈朝着山洞外走去,蔣平川剛剛走出山洞忽而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氣息。
蔣平川将青燈放在懷中用真氣護住自己的身子快速的跑到潭水中潛入潭底慢慢的朝着一個方向離開山洞,隻是在蔣平川在水底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猛然間聽到了岚修狂放的笑聲。
這笑聲震懾着整個森林,就是行走在水底的蔣平川耳膜間也是一陣嗡嗡作響,蔣平川心中一陣很是後悔自己沒有将自己的師傅墨行雲的屍體帶出來。
岚修一定是站到了那個山洞,蔣平川酸着自己的鼻子淚水與深潭的寒水混在一起朝着一個方向快速的跑去。
今日整個中和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來自斬仙大陸五湖四海的家族貴族中的精英子弟都朝着中和洲的禦劍宗與青雲閣趕過來。
今天是禦劍宗與青雲閣兩大門派擇選新入門弟子的第一天,也是準備期間,所有來自五湖四海想要進行比賽選拔的精英子弟全部都聚集在中和洲最大的驿站,這是一片巨大的莊園組成的驿站。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在這個莊園中設置了一方演武台以供來自各處的精英弟子在閑暇之餘進行切磋,兩大門派選拔弟子的地便定在青雲閣。
青雲閣位于的地方擁有一座巨大的山峰,而據當年爲了擁有最大最高的演武場,青雲閣的老閣主出手削斷了那座山峰。将其變成了巨大的比武台,關于這座山峰還有着更多的神秘故事,然而那些事情的真實性便就是不得而知了。
金家如同宮殿般的金府内金穎皺着眉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男子一身赤金色的長袍濃眉冷眼擰着自己的眉頭看着金穎。
法老則是坐在一旁與傅老坐在一起,另一邊的金陌桑站在金府的門口不停的朝着金府門口張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麽一般。
“穎兒,我已經加大人手去找了,可是根本就沒有這個蔣平川的消息,如今招新比試已經開始,你不能再拖了,按照爹的意思今年你必須要進入青雲閣”
金楚歌看着坐在闆凳上闆着臉的金穎冷聲的道,金穎聽到金楚歌的話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自從蔣平川與自己在叢林中分開之後金穎便讓自己的哥哥與父親出去尋找蔣平川的消息。
可是如今十天過去了依舊沒有絲毫的消息,這些天金穎明顯消瘦了許多,雖然她用的是畫皮,可是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的愁容,輕皺着眉頭眼睛瞟了一眼金府的大門口。
她多麽希望下一息蔣平川忽而會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對着自己呵呵的笑着,可是除了金陌桑在那裏不停的來回的走動着再也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那裏。
“穎兒,我跟你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金楚歌看着自己的妹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着金府的大門便有些不耐煩的冷聲道,金穎站起身完全不理會金楚歌。
隻是站在大廳的走廊中靠在柱子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絲毫能夠再引起她注意力的東西一般。
“這個蔣平川怕是已經死了,你死了那條心吧,慕容家族的慕容南已經到了驿站今晚回到府中,爹讓你穿的隆重些去見他”
“他沒有死,你去告訴爹,告訴那個慕容南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金穎本是無神的眼神在聽到金楚歌的話之後忽而臉上挂滿了憤怒對着金楚歌大吼着,金楚歌神色一愣仰起自己的手想要給金穎一耳光。
可是手到了金穎的臉龐還是聽了下來看着滿臉驚恐委屈的金穎金楚歌歎了口氣放下了自己的手。
“楚歌,你告訴家主,今晚穎兒會去的”
傅老站起身看着金楚歌道,完身旁的法老對着一臉憤怒之意的金穎嘿嘿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那就麻煩傅爺爺幫我勸勸穎兒,我先走了”
金楚歌對着傅老拱拱手道,完看着眼前的金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快步的離開,金穎則是疑惑的走向法老與傅老。
“侄子,那剛剛是什麽意思”
金穎好奇的看着法老問道,剛剛法老的表情明顯的是要告訴自己不要擔心蔣平川,身旁的傅老則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法老。
“據我所知他現在還沒有隕落,隻是能不能準時的參加招新比試就不得而知了”
法老看着滿臉愁容的金穎道,聽到法老的話金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的希望,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本是站在門口的金陌桑卻快步的跑了進來走到了傅老的身前對着傅老拱拱手将手中的信箋放到了傅老的手中。
傅老剛要打開時卻被金穎搶了過去直接打開,金陌桑看了金穎一眼搖搖頭,内容他在門口的時候便已經看過了,怕是金穎看到了估計會瘋掉。
“怎麽了”
傅老看着臉色難看的金穎問道,金穎苦笑着将手中的信件扔在地上紅着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傅老搖着頭嘴中呢喃着。
“你騙我,你騙我,若這就是代價,我甯願他不認識我”
金穎胡言亂語的着紅着雙眼雙手捂着自己的頭拼命地搖着頭轉身跑了出去,金陌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邁着步子追了出去。
傅老則是對着地上的信箋招招手,信箋飄飄然落到自己的手中,在看到信箋上着蔣平川很有可能遇到了消失已久的墨行雲時傅老也緊緊的皺了眉頭。
“你真的了解這一切嗎”
法老看着臉色有些難看的傅老道,傅老苦笑一聲看着法老搖了搖頭。
“不曾想會是現在這般結果”
傅老聲音苦澀的道,法老卻在一旁呵呵的笑了出來看着眼前的傅老搖了搖頭。
“即是你不動手腳,這一切還是會發生,這是命,是我們無法插手的道”
法老着微微的笑了笑,傅老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