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看着蔣平川的背影沉聲的道,當知道蔣平川的計劃時蠻王心裏一萬個不答應,可是蔣平川過宛棠不會死,因爲自己體内的真氣能夠救助宛棠。
隻是剛剛看着宛棠的雙眼時蠻王還是放棄了自己的私欲,勉強的來的最終還是會離自己而去,蔣平川轉過身看着蠻王了頭。
“他讓我一無所有,你以爲他死了就能償還一切?”
蔣平川冷眼看着蠻王,蠻王皺了皺眉,眼前的蔣平川身上殺念太重,蠻王猶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想要離開的蔣平川,蔣平川看着蠻王的手身上的寒氣驟然加深,蠻王歎了口氣。
“不能放過他?我不想宛棠連死都無法如願”
蠻王知道蔣平川将要做的事情,隻是在他的心裏君莫顔會發生什麽他一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卻從來不屬于自己的女子,蔣平川甩開蠻王的手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人死後魂魄會前往一處等待着來生的轉世,而蔣平川就坐在這靈魂中轉站的門前看着來回穿梭的陰使,這些陰使在不停的搬運着世間死去人所化成的孤魂野鬼,冥老站在蔣平川的身旁注視着不遠處又一批新的魂魄。
蔣平川手中拿着老書生畫給自己的那幅畫看了很久,他看着自己懷中的周凝兒,自己做的一切就是爲了離開長豐大陸尋求更高的修道之途,尋找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哥哥,重振茅山道複活周凝兒,可是君莫顔就這樣當着自己的面前碾碎了自己的周凝兒,蔣平川發誓定要讓君莫顔承受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君莫顔與宛棠的魂魄終于走到了一起,宛棠鳥依人的靠在君莫顔的懷中,而君莫顔雖是嘴上着宛棠傻得話心裏卻是有種不出來的幸福,人生在世能的女子願黃泉相陪作伴,雖是凄涼卻已是羨煞世人。
兩人依偎着朝着中轉站走了,走到靈魂中轉站的前方時他們注意到了坐在門口的蔣平川,蔣平川雙眼已經化作陰陽眼,他将馬面的能力附加到自己的身上已然能夠自由的穿梭于陰陽兩界不受阻攔并且因爲冥老的緣故即便是靈魂中轉站的陰官也不敢在蔣平川面前放肆。
冥老透露了一個很模糊的信息,可就是這個信息就能夠讓這裏所有的陰使陰官爲之瘋狂,他們的敬畏之心瞬間被燃。
蔣平川也注意到了君莫顔與宛棠的靈魂,看着眼前的兩人蔣平川站起身走了過去,身旁的陰使畢恭畢敬的跟在蔣平川的身後朝着君莫顔與宛棠走了過去,君莫顔與宛棠看着眼前的情形便已經能夠才想到蔣平川是來者不善。
“君莫顔,黃泉路上佳人作伴是不是覺得很凄美”
蔣平川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兩人,身後的陰官陰使也是一愣,本以爲眼前的兩人是蔣平川的朋友剛想上去好好的招待安排一番。
可是聽到蔣平川的語氣以及冷笑聲衆人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感情這兩人一定是将眼前的蔣平川招惹的憤怒到了極,就是兩人死了蔣平川也不願意放過他們。
“平川,我......”
“你不用話,我來不僅僅是爲了見你們最後一程,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你們想要做亡命鴛鴦的事情下輩子再計劃去做吧”
蔣平川直接打斷了君莫顔的話看着神色緊張的兩人蔣平川直接拿過身旁陰使的鎖魂勾猛然插在了宛棠的肩膀上,宛棠随之一聲凄厲的慘叫被身後的陰使拉到一旁在宛棠的身上釘上了噬魂釘。
“君莫顔,這叫做噬魂釘,釘子在她的身上消失,她永生永世隻能做孤魂野鬼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很可惡”
蔣平川等着眼睛看着君莫顔冷笑的道,伸手指着釘在宛棠眉心上的那根噬魂釘,噬魂釘已經在逐漸的消失,而且像是适應了宛棠的靈魂,噬魂釘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
“噗通......”
君莫顔忽而跪在了蔣平川的身前擊起一層陰土,君莫顔低着頭神色悲戚的看着正在飽受煎熬慘叫的萬棠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
“平川,求求你放過她,你就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永世不得超生我都接受,請你不要爲難她,求求你”
君莫顔神色慌張的看着蔣平川道,那根噬魂釘已經消失的快要接近宛棠的眉心皮膚,若是再不拔出來,怕宛棠真的會永生永世不能輪回,隻能夠做一隻孤魂野鬼。
“你求我,你毀了凝兒的時候有考慮我的感受嗎,現在來求我,你真的以爲我會大發善心放了她?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貶爲孤魂野鬼”
蔣平川一腳踹開自己身前的君莫顔,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蔣平川就想起了那日戰場上自己眼睜睜的看着君莫顔在自己的眼前毀了周凝兒,如今想要自己放了君莫顔與周凝兒蔣平川扪心自問自己做不到。
“啊......”
君莫顔突然站起身沖到宛棠的身前伸手想要拔出宛棠眉心處的噬魂釘,可是自己還沒有到達宛棠的面前雙肩便被陰使用鎖魂鈎鈎住壓到在地上,蔣平川看着不停的吼叫着掙紮的君莫顔,看着一旁神色虛弱即将消失的宛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讓他們走”
蔣平川轉身之後扔下了一句話直接消失在陰間,陰使與陰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冥老急忙拔出宛棠眉心處的噬魂釘,差一宛棠機會沒有了完整的魂魄變成孤魂野鬼。
陰使與陰官見狀也是松開了手中的君莫顔,君莫顔掙紮的跪在地上對着蔣平川消失的地方磕着頭嘴中念叨着感激蔣平川的話語,冥老與衆多陰使陰官歎了口氣轉身走進了靈魂中轉站。
蔣平川皺着眉頭紅着眼睛站在一處山坡上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走上了山坡,在山坡的一株柳樹下靜靜的趴在一座矮矮的墳冢,風離跪在墳冢的石碑前手中拿着一把狗尾草在不停的編織着。
蔣平川站在風離的身旁拍了拍風離的肩膀,眼前的這座墳冢是風歌的,蔣平川現在腦海中還是風歌那張倔強的臉龐,第一次見到風歌的時候兩兄弟還在演戲,如今那個調皮的孩子卻已經躺在了墳冢當中去了輪回之路。
“老大,你看看我給歌編的怎麽樣,這子一定罵我編的醜”
風離擡起頭紅着眼睛看着蔣平川,将自己手中編好的一隻草螞蚱拿給蔣平川看自己卻紅着鼻子含着眼淚苦笑着,蔣平川蹲在風離的身旁接過風離手中的那隻草螞蚱,他注意到了在風離的另一側全部都是草螞蚱。
隻是自己手中現在握住的這一隻真的是完美到極緻沒有絲毫的瑕疵,風離幾乎拔光了這片山頭的狗尾草就是爲了爲自己的弟弟風歌編制出一隻完美的草螞蚱。
“風離,歌會有一天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蔣平川将草螞蚱放在風歌的石碑前在風歌的石碑上輕輕的刮蹭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轉身離開,風離看着蔣平川的背影吸了口氣笑了笑頭。
蔣平川離開風歌的墳冢來到了一處桃園,茂密的叢林間隐藏着這樣一篇桃園,一條溪流潺潺繞過,環境清幽,蔣平川看着一位女子坐在溪邊嘴中不知在哼唱着什麽。
見到蔣平川的到來女子笑了笑繼續轉過頭哼唱着自己歌謠,這女子便是宮老爺的女兒宮落櫻,蔣平川走到了茅屋後面的一片空地,那裏有兩座墳冢。
其中一座就是宮老爺的墳冢,蔣平川盤坐在宮老爺墳冢的石碑前看着宮老爺的石碑呵呵的笑着。
“老頭子,這下你心滿意足了吧”
蔣平川輕輕地拍打着石碑就像是在拍打着宮老爺的肩膀一樣,宮老爺的死是一個意外,沒有人告訴宮落櫻她爹的死本質上是因爲她才造成的,就像宮老爺的那樣,造化弄人。
宮落櫻擔憂他的安慰所以跟着風無量在躲過君莫顔的追殺之後便前往王都尋找宮老爺,誰知在君莫顔最後一次襲擊宮老爺的時候宮落櫻恰巧就在那一刻出現,而正是中了宮老爺的命煞。
佛珠與人同在讓宮老爺本是寄托在佛珠上的命回歸到自己的身上被君莫顔了解的性命,蔣平川看着宮老爺的墳頭,他看到了宮老爺在抱着一個有一個的大水缸裏面放滿了茶水神色緊張的看着坐在桌子對面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像是在責怪着宮老爺什麽事情一般,宮老爺神色緊張的連喝了十幾杯茶水才開始張口話,蔣平川呵呵的笑着站起身轉身離開,在走了幾步的時候蔣平川轉身看着身後的兩個墳冢。
蔣平川看到那兩座墳冢前宮老爺與一名女子挽着手站在一起笑呵呵的看着蔣平川,宮老爺指着蔣平川在與身旁的女子介紹着,蔣平川轉身身後的宮老爺與女子對着蔣平川揮了揮手消失不見。
蔣平川行走在街上,毛球如今昏迷不醒,可是藍道已經通知自己再過幾天就要聯合蠻族的長老爲自己打開傳送門,蔣平川這幾日便在王都遊蕩着卻也遇到了一位妙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