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百姓站在街道的兩旁,蔣平川與宮老爺騎在馬上,身後跟着精衛營的一千騎兵隊伍浩浩蕩蕩從皇城出發沿着王都的主幹街道走向城門。
蔣平川手持修羅槍面色剛毅,臉上的沒有再帶着面具,留下的三道疤痕印在臉上讓本是文靜的蔣平川看起來充滿了威嚴。
此時的修羅槍槍體底部的镂空部位珠子在裏面不停的旋轉着,修羅槍已經擁有了槍魂,那是蔣平川在凝聚出自己的真氣之後将自己的那柄真氣槍體融入到了修羅槍之中。
如今的修羅槍氣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蔣平川手持修羅槍走出王都的時候站在人群中的李宏基看着蔣平川手中的修羅槍時神色發愣。
槍體還是自己與祖祖輩輩的李氏傳人打造出來的模樣,隻是現在的修羅槍已經不再是一件死物,它擁有了槍魂就像是擁有了靈智一般。
等到蔣平川爲修羅槍找到合适的槍神之後這柄修羅槍就會真的活過來,李宏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那種狀态的修羅槍。
看着現在靜靜的被蔣平川握在手中的修羅槍李宏基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上千年的沉澱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屬于它到魂。
王城百姓的呼聲很高昂,他們預祝蔣平川能夠早日凱旋,他們呐喊着驅逐蠻王,他們期待着蔣平川去了邊疆能夠傳來捷報。
蔣平川與宮老爺一路并肩走出王城的城門,藍貅與铎澤等上百位官員帶着希望的神色看着蔣平川慢慢的消失在王城的視線中,蔣平川領兵出征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長豐大陸,蔣平川的到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毛球再次幻化出人形抱着懷中的藍靈兒,女人昨晚一直抱着毛球不願意松手,她知道毛球的實力,到了邊疆即便是不能夠勇猛殺敵也有着自保的能力。
她怕的是毛球這般的随意心态會在戰場上吃虧,毛球隻是看着懷中的藍靈兒微笑着不話,他不可能告訴藍靈兒一旦有危險就會直接去地獄。
他也沒有告訴過蔣平川隻要有地獄的地方就有冥靈閣,因爲冥靈閣就是地獄的掌管着所居住的地方。
“你要回來”
藍靈兒摸着毛球邪氣縱橫的臉很是溫柔的道,毛球頭松開懷中的藍靈兒轉身剛邁起自己的步子忽然又停下來轉過身看着藍靈兒笑了笑在藍靈兒胸前的傲物上摸了一把。
藍靈兒紅着臉瞪了一眼毛球,毛球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身子一晃消失在藍靈兒的眼前,見到毛球消失藍靈兒本有些愠怒的臉色忽而又變得不舍擔憂了起來。
蔣平川前腳剛離開王都王都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蔣平川的動身引動了其他的諸侯,漸漸的有諸侯開始派兵加入了這場戰争,隻是他們的兵馬到底站在哪一方的陣營就無從而知了。
蔣平川一行人在快速的前進,落後于大部隊已經七天,若是不及時與大部隊回合蔣平川擔心有些異心之人會趁着自己沒有趕到邊疆之前在路上對自己的軍隊下手。
對于敵軍的實力蔣平川現在一無所知,能做的就是安全的押運糧草抵達邊疆,關于邊疆的鐵牛元帥蔣平川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鐵家世代都是武将,爲了守衛藍氏皇朝可謂是立下赫赫戰功汗馬功勞,當年按照戰功來封賞時鐵家本應封侯,可是鐵家的老爺子拒絕了先帝的好意。
隻是希望先帝能夠讓鐵家保留自己的兵力做一個武将就行,先帝沒有收回鐵家的軍隊,爲了獎賞鐵家的功勞封鐵家爲元帥并且可是世襲。
原本擔憂鐵家會就此沒落沒想到鐵牛不負衆望,挑起了元帥的大旗,勇猛殺敵絲毫不輸于自己的祖輩,鐵家雖是武将可是最注重義氣。
如今的鐵家鐵牛的手中擁有十萬鐵家軍,這是鐵家世代培養出的精英,其實力隐隐在精衛營之上,得知鐵牛的品行之後蔣平川倒也不擔心這個常年鎮守邊疆的元帥會給自己使什麽絆子。
“老頭子,要是你是蠻王,得知我押運糧草出征,你會怎麽做”
蔣平川坐在聽雲馬的身上看着旁邊的宮老爺問道,聽雲馬在随蔣平川出征之前由李宏基的門徒親手打造了一副戰甲披在聽雲馬的身上。
李宏基本有意想要爲蔣平川打造一副戰甲卻被蔣平川拒絕了,蔣平川身上的長袍已經擁有防禦力,這種防禦力要遠遠超過那笨重的甲胄。
不過宮老爺卻是讓李宏基爲自己打造了一副戰甲,他的理由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回去見自己的女兒宮落櫻。
宮老爺聽到蔣平川的話沉思了一會捏着自己的胡子一臉認真的樣子,身後的一名精衛營的士兵見到蔣平川與宮老爺在談論什麽話題急忙對着自己身後的精衛戰士擺擺手示意他們放慢速度。
不多時身後的上千騎兵便與蔣平川與宮老爺相隔了一段距離,這是他們作爲士兵的警覺,在将領讨論一些話題的時候他們要自覺的回避。
“若我是蠻王,我想我會親自前來,以免你子做手腳”
宮老爺思索了半天沉聲的道,蔣平川皺着眉頭看着宮老爺,宮老爺則是嘿嘿的笑了,他就是在敷衍蔣平川了都是不切實際的話。
蠻王坐鎮西北大本營指揮軍隊作戰又怎麽可能來親自探查蔣平川的情況,在蠻王的眼中想必蔣平川雖然強悍但遠遠不是自己的敵手,而蔣平川卻沒有笑。
他知道宮老爺是在敷衍自己,隻是在聽到宮老爺蠻王會親自來在自己的情況時覺得若是自己恐怕真的會去親自察看,他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即便是拼命也要看着能不能拼回本。
“加快行軍速度與隆哼夏哈會合,然後兵分兩路朝着邊疆進發”
蔣平川回過頭看着遠處的士兵道,精衛營的戰士聽到蔣平川的話之後全體揚起自己的馬鞭朝着馬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下去,一陣陣嘶鳴上千匹駿馬良駒奔騰而起。
蔣平川與宮老爺在最前方領路,一路塵土飛揚場面甚是壯觀,叢林野獸聞聲低吼,林間白鳥振翅而非,蔣平川領着騎兵所到之處皆是一陣罡風卷塵沙,縱有傳聞:
百裏罡風鎮萬獸,千方幽林聞鳥啼。
聞聲猶若滾石雨,原是平川一騎塵。
蔣平川率領上千騎兵日夜兼程終于在五日之後趕上了隆哼與夏哈的部隊,黃昏時刻巨大的夕陽懸挂在天邊映着晚霞千裏紅彤彤如熊熊烈火。
蔣平川的騎兵已然跟上隆哼與夏哈的軍隊,隻是在靠近時卻發現隆哼與夏哈的軍隊停了下來,前方是一處峽谷,而隆哼與夏哈的不對軍隊已經有一半的軍隊進入了峽谷。
蔣平川騎着馬走到隊伍的最後頭,剛剛接近這些士兵猛然豎起自己的長槍對着蔣平川,在見到來人是蔣平川與宮老爺時士兵又急忙收回自己的長槍。
一臉忐忑的看着蔣平川與宮老爺,素問蔣平川身旁的老頭子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
“平川将軍,我等無意冒犯,還望見諒”
士兵低着頭不敢看向蔣平川,蔣平川跳下聽雲馬将缰繩放在那位士兵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們沒有做錯,日後要記住無論是誰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你們的身後,第一時間用你們手中的長槍對準他”
蔣平川笑呵呵的道,這些話傳到士兵的耳中就如同軍令一般,他們銘記在心,同時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這位新的征西将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很平易近人。
“我等謹記”
士兵握住聽雲馬的缰繩低頭道。
“這前方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蔣平川望着一眼看不到頭的六十萬大軍不知前方發生了什麽事情。
“前方有一群很是野蠻的族人攔住我軍的去路,吵着要見您”
士兵看了一眼前方,那裏根本看不到頭,本是黃昏時刻峽谷中的半面全部都很陰暗,再加上隊伍過長,中間還有轉彎的地方更加沒有辦法在蔣平川的這個位置看到最前方發生的事情。
“這隆哼與夏哈是吃糞的嗎,不知道直接開路?”
宮老爺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戰甲很是埋怨的道,他與蔣平川先行而來,要不了多久身後的上千騎兵就會趕到。
本以爲是他們行軍速度快才能追上隆哼與夏哈沒想到是因爲一群來曆不明的族人在這裏活活的堵住了他們兩天一夜才導緻蔣平川他們追上大部隊,想到這裏宮老爺就有些氣憤,這隆哼與夏哈看起來是狠人沒想到做起事情來比娘們都磨叽。
“那幫族人不僅僅有年輕力壯之輩還有老人與孩童,最關鍵的是他們都不是修道者,隻是站在那裏攔住我們的去路,根本就無從下手”
士兵很是無奈的道,若是那群族人是所謂的修道者,哪怕是隻是練氣一境的修道者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直接開路。
可是對方時手無寸鐵沒有真氣的平民,看樣子就是一幫普普通通的族人,隻是他們不明白爲什麽這群人會出現在他們要經過的地方,又爲什麽這群人張口就要找他們的領頭人征西将軍蔣平川。
“族人的領頭人叫什麽名字”
蔣平川沒有讓宮老爺繼續下去,直接看着士兵問道,士兵聞言搖了搖頭,此時在另一方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響動。
蔣平川知道這是自己的上千騎兵已經到了這裏,蔣平川在宮老爺的耳邊了幾句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人群中快速的朝着隊伍的盡頭跑了過去。
蔣平川剛剛到底隊伍的盡頭突然愣住了,隆哼與夏哈一臉懇求的樣子在與一位老者交談着什麽,想來是爲了讓這幫族人将路讓開。
蔣平川的到來那幫族人本是被隆哼與夏哈消磨的差不多的脾氣突然變得火爆起來,蔣平川見到那幫族人中走出了一個人,是拓跋雲龍。
“平川兄弟,還記得哥哥嗎”
拓跋雲龍臉上帶着憤怒看着蔣平川,蔣平川見到有族人從人群中推出一位老者,在看到老者時蔣平川像是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