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名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顯然前來的人走的很匆忙,一位身着綢緞錦衣的老者匆匆忙忙的走進屋子看着李宏基又看了看蔣平川。
“國舅爺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李宏基站起身對着眼前的老者拱拱手,蔣平川與宮老爺也是站起身看着老者拱拱手以示問候,眼前的老者就是當今的國舅爺铎澤,國舅爺铎澤對着李宏基擺擺手。
“李老不用跟我客氣,我來是找一位叫做蔣平川的青年,不知這位可就是那蔣平川蔣少俠?”
铎澤看着站在李宏基身旁的蔣平川略帶遲疑的問道,李宏基神色一愣旋即明白了铎澤的來意,怕是如今戰況危機,藍氏皇朝急需蔣平川,隻是李宏基想不明白一個的蔣平川真的就能夠逆轉整個戰局。
“這位便是國舅爺口中的蔣平川”
李宏基指着蔣平川微笑的道,他來到長豐大陸三十年還沒有見過眼前的國舅爺爲什麽事情如此的匆忙過,如今爲了一個蔣平川國舅爺竟是自己親自前來,想來眼前的蔣平川身上還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就是蔣平川?”
國舅爺铎澤疑惑的看着眼前帶着半張面具的蔣平川,他早就聽聞蔣平川被人毀容,卻不知道現在的蔣平川是戴着半張銀色的面具,當國舅爺靠近蔣平川時忽而愣住了自己的步子看着趴在桌子上四腳朝天呼呼大睡的毛球。
“毛大人也在,真是巧了,你們即刻随我入宮”
國舅爺看着蔣平川又看着桌子上憨憨睡态的毛球道。
毛球惱火的揮了揮自己的爪子跳到蔣平川的肩膀上打着哈欠滿臉不悅的看着國舅爺,國舅爺尴尬的笑了笑對着蔣平川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蔣平川拱拱手跟着國舅爺開始走出屋子。
在走出屋子時蔣平川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李宏基又回到了鑄台旁接過青年手中的鐵錘,伸手在那爐火中搖了搖忽而一陣寒光射出落到鑄台上。
蔣平川站定身子看着李宏基一錘子轟在那道寒光上,一陣撞擊聲铮铮作響萦繞在耳邊,伴随着聲音而來的是一道更加冰冷的氣息。
蔣平川看到在錘子的下面一柄完美成型的尖刀被鑄造而成,蔣平川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剛剛明明那柄尖刀已經被熔成了鐵水,如今怎會又回到原來的形态并且看起來有了一個巨大的提升。
“這是什麽火”
蔣平川看着鑄造台旁邊熊熊燃燒的烈火,這火燃燒的很是詭異,沒有燃料如何産生火焰。
“無根不死火”
李宏基笑呵呵的道,蔣平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靜靜躺在鑄造台上的那柄利刃又看了一眼所謂的無根不死火,有根都會死,無根又是如何生存的蔣平川心有疑惑可卻沒有繼續發問。
看着國舅爺蔣平川不好意思的拱拱手示意國舅爺铎澤繼續帶路,蔣平川接過宮老爺手中的修羅槍肩上趴在毛球,出了李氏鐵鋪的門面直接上了铎澤的馬車。
在車上铎澤沒有再什麽話,隻是看着蔣平川與宮老爺,不多時馬車外便傳來衛兵的聲音,想必是已經到了藍氏皇朝的皇宮之中,感覺馬車七拐八拐的終于停了下來。
國舅爺率先走下車,蔣平川與宮老爺跟着國舅爺铎澤下了馬車,剛剛走出馬車眼前豁然開朗,巍峨的建築富麗堂皇,精緻的牆面浮雕。
整齊的青石闆鋪成的地面,跟着铎澤朝着主殿一路走去蔣平川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氣勢如虹不容侵犯的皇宮帶給自己的壓抑感。
看着漸漸浮現在自己眼前的主殿,蔣平川注意到了放在主殿門口的兩尊巨大的石獅子,石獅子雙眼炯炯有神仰天長嘯盛氣淩人。
蔣平川開始走上主殿的石階時便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氣息,這是所謂的龍氣,受萬人敬仰的王才能夠靠着世間千千萬萬民衆的信仰修煉出龍氣,這是一種地位的象征也是通往登天大道的一條路。
蔣平川跟着铎澤走進主殿,主殿内文武百官排列整齊,蔣平川跟着國舅爺铎澤來到陛下藍貅的面前,藍貅坐在龍椅上看着台下的蔣平川。
龍椅上的藍貅中年模樣精神飽滿,清淡的眉毛下一雙睿智的眼睛透露着藍貅的聰慧,能夠坐穩藍氏皇朝打下來的江山絕非一個庸人能夠總攬大權。
“老臣铎澤拜見陛下”
铎澤站在台下對着龍椅上的藍貅弓腰拱手道,蔣平川與宮老爺則是站在原地沒有拜見藍貅,毛球在來之前已經從馬車上跳下去找藍靈兒,如今衆人皆是看着傻乎乎站在原地的蔣平川與宮老爺。
“大膽刁民,見到我王還不跪下”
忽而站在一旁的一位文绉绉的官員指着蔣平川與宮老爺氣憤的道,蔣平川與宮老爺一聽皆是一愣,此時此刻自己要是拜見藍貅已經爲時已晚。
若是不拜見藍貅怕是這件事情會被人咬着不放,宮老爺示意蔣平川,蔣平川卻搖了搖頭,他不是不能夠拜見藍貅。
而是想看看眼前的藍貅對待自己到底是什麽态度,若是自己有心藍貅無意怕是到頭來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司政大人,他們初來王都不動規矩有情可原,這種事陛下都沒有什麽,本是無傷大雅何必上綱上線”
铎澤不悅的看着那位文绉绉的官員道,随着铎澤出口整個朝堂變得沸騰起來,低聲議論着。
蔣平川聽着議論聲能夠聽出來這裏的官員分爲兩派,一派是以铎澤爲首另一派好像是一個什麽元帥,不過看樣子這元帥并沒有在朝堂之上。
“好一個情有可原,國舅爺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一介草民見到我王不知下跪,一句初來乍到就能得過去,未免太可笑了吧”
又是一位身着甲胄的官員道,看着蔣平川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憎惡,蔣平川忽而覺得自己的出現并不是所有人的希望,有些人想要在這裏擺自己一道。
“馬将軍何必着急,聽聽陛下所”
國舅爺铎澤冷眼看着剛剛出口反駁他的官員道,完直接拱拱手看着龍椅上的藍貅,藍貅笑呵呵的看着在場的衆人忽而臉色一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本是容光煥發氣血充裕的臉色忽而變得蒼白,蔣平川神色一愣,那藍貅咳嗽了幾聲臉色又變了回來。
“臣懇請陛下保重龍體”
藍貅幾聲劇烈的咳嗽主殿中的文武百官皆是弓腰拱手語氣誠懇的道,藍貅看着依舊站在自己面前的蔣平川與宮老爺笑了笑。
“諸位大臣請起,孤的身體并無大礙,不用擔心”
藍貅揮揮手示意主殿中的文武百官不必驚慌,國舅爺铎澤則是擔憂的看着坐在龍椅上的藍貅。
“諸位都知道台下這位蔣兄弟擁有巅峰實力,在長豐大陸本是巅峰存在,不對我行禮并沒有什麽不妥”
藍貅看着蔣平川笑呵呵的道,整個長豐大陸實力達到巅峰狀态的修道者少之又少,這樣的人都是被供奉起來,如今蔣平川作爲長豐大陸巅峰強者之一藍貅覺得蔣平川不對自己行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陛下,蔣平川這是在藐視皇權,不可饒恕”
那名司政大員指着蔣平川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道,蔣平川看着眼前面紅耳赤的司政大員慢慢的走了過去,看着蔣平川走了過來司政大員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蔣平川你要做什麽”
藍貅看着蔣平川朝着司政大員走了過去厲聲的問道,蔣平川停住自己的步子看着龍椅上的藍貅。
“陛下,平川非長豐大陸之人不必向你行禮,還望陛下不要怪罪”
蔣平川完不再理會藍貅直接走到司政大員的面前,司政大員看着蔣平川陰沉的臉龐心裏有些發堵,不過看了一眼這是在藍氏皇朝的朝堂之上。
想來蔣平川也不敢放肆,想到這裏那司政大員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瞪着眼睛看着蔣平川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
“蔣平川,你想在這朝堂之上對我動手嗎,山野村夫不知天高地厚......”
“嗚嗚嗚......”
“蔣平川快住手......”
那司政大員的話還沒有完蔣平川直接出手掐住司政大員的脖頸慢慢的将那人提了起來,司政大員緊緊婦人抓住蔣平川的手掙紮着,藍貅憤怒的吼道。
可是蔣平川對于藍貅的話根本不理會,隻是冷笑着看着手中的司政大員慢慢的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量,在場的衆人都是震驚蔣平川的所作所爲卻沒有人敢出手救助司政大員。
“蔣平川,朝堂之上豈能容你放肆,還不住手......”
“陛下,此等刁民理應打入天牢......”
朝堂之上一時間亂成一鍋粥,在場的官員對于蔣平川的行爲可謂是厭惡至極,甚至是想要立即處死蔣平川。
“陛下,這外來人身份不明不白還是讓老臣幫你解決了他吧”
忽而朝堂之外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蔣平川轉過臉看着走進朝堂的一位中年人,滿臉的胡子身形魁梧,看起來也是骁勇善戰之輩。
尤其是他的氣息很是濃厚,蔣平川能夠感受到眼前的這人便是一位巅峰強者,那人走進朝堂看着蔣平川掐住司政大員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子,馬上放開司政大人”
那人看着蔣平川冷聲道,周身的氣息驟然劇增直逼蔣平川,蔣平川站在原地的腳晃了晃挪了一下步子看着那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手中的司政大員開始翻白眼,那人看着蔣平川非但沒有放開司政大員的意思,反而殺下變得更加濃郁,忽而皺起眉頭朝着蔣平川走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朝堂充滿了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