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與宮老爺站在王城的面前看着門口兩排神色嚴肅的衛兵,這就是藍氏皇朝所在的王都,萬馬拓疆藍皇室,千秋萬代踞王都。
蔣平川看着王都巍峨的城牆,這座城擁有着千年的底蘊,附加于此的護城陣法層層疊加,使得王都固若金湯,怕是啓動護城陣法即便是蠻王的百萬大軍兵臨城下也要止步于此。
攻破王都猶如登天,在蔣平川看來自己若是在陣法開啓時怕是連接觸王都城牆的能力都沒有,這邊是藍氏統治長豐大陸的底蘊所在。
王都已是如此,皇城的陣法等階可想而知,宮老爺不停的啧啧嘴呢喃着故地重遊的話語,想來宮老爺年輕時也來過這王都一睹其風采。
“終于到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夠再次來到王都,實屬不易啊,哈哈”
宮老爺捋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道,語氣中頗有感慨之意。
蔣平川站定身子回頭看着自己的身後,那裏還有一群人賊眉鼠眼的看着他與宮老爺,身後的幾人跟随了自己一路,看來也是想要取走自己項上首級想要換來榮華富貴之輩。
就在蔣平川想要邁着步子朝着那群人走去時忽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城門中呼嘯而出,一聲巨大的呼嘯,蔣平川看着自己的頭一道龐大的幽紅色虎影沖了過去。
強健有力的虎爪猛然落地,不遠處的那群人個個七孔流血四散逃去,宮老爺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那道虎影咽了口唾沫,這怕是他見到的除了蔣平川之外又一強大的存在。
宮老爺呆呆的看着那道虎影慢慢的消失,看着一陣風塵過後慢悠悠的從不遠處走出來的一隻肥貓宮老爺一個趔趄差栽倒在地上,這前後的反差太大了,宮老爺毫不懷疑剛剛的那道虎影就來自于眼前的這隻肥的不像話的貓。
蔣平川笑呵呵的看着地上搖擺着屁股大搖大擺走向自己的肥貓,那股氣勢,毛球每邁出一步就像是一頭猛虎邁着步子一般,氣勢十分的龐大。
毛球走的越近宮老爺就越覺得壓抑,蔣平川卻沒有什麽感覺,眼見着毛球就要走到自己的身旁忽而從蔣平川的身後沖出一位女子撞開蔣平川跑到毛球的面前直接将毛球抱起來在毛球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蔣平川和宮老爺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毛球尴尬的在神識中咳咳了兩聲,這次蔣平川倒是來了興趣,看着藍靈兒眼中的神色分明是很擔憂毛球。
而宮老爺張大着嘴巴能夠塞下兩個雞蛋,太不可思議了,眼前的毛球居然能夠在神識中與人溝通。
“**,收起你震驚的神色,爺就是辣麽叼”
毛球躺在藍靈兒的懷中看着蔣平川身旁震驚的瞠目結舌的宮老爺笑呵呵的道,宮老爺身後将自己下垂的下巴托上來咽了口唾沫。
“你什麽,老夫聽不懂”
宮老爺聽到毛球的話一時間有些蒙圈不知道毛球的是什麽意思,蔣平川也是好奇的看着毛球,他記得當時藍道見到自己的時候就了一大堆自己聞所未聞的話語。
那個時候就想着見到毛球的時候便問問,如今剛剛見到毛球,毛球的第一句話别宮老爺,就是蔣平川也聽不懂,藍靈兒則是有些惋惜的看着宮老爺像是在鄙視宮老爺。
“丫的在我面前稱老夫?我出來把妹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裏等着投胎”
毛球嘿嘿的伸着自己的貓爪舔了舔吃了一嘴沙土連忙呸呸吐了兩聲,藍靈兒此時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懷中的毛球。
毛球從沒有什麽心情與人那麽多話,可是現在居然在這裏了這麽多,在藍靈兒看向蔣平川的時候神色有些發愣,看着戴着半張面具的蔣平川藍靈兒忽而想到自己腦海中的那個人。
“你是蔣平川?”
藍靈兒撫摸着毛球的毛發看着蔣平川輕聲問道,蔣平川了頭,宮老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走到藍靈兒的身前伸手想要摸摸毛球。
誰知宮老爺的手剛伸到毛球的身旁毛球一爪子拍回宮老爺的手,宮老爺猛然收回自己的手一臉的扭曲。
蔣平川看了一眼宮老爺的手,那隻手已經紅腫的跟豬蹄子一樣,毛球躍出藍靈兒的懷抱跳到蔣平川的肩膀嘿嘿的笑着。
“蔣子,你丫一走就是半年多,快,你都幹了什麽”
毛球蹲在蔣平川的肩膀問道,語氣有些傷感,他們被送到長豐大陸,可是直接分開,如今已經過去半年多快要一年的時間。
雖然很想念蔣平川,但是毛球決定不能告訴蔣平川是因爲它太懶加上藍靈兒的豆腐他還沒有吃夠才沒有去找他。
後來在藍道口中得知蔣平川在東洲城,可是毛球還是忍住了找蔣平川的沖動,選擇繼續躺在藍靈兒的被窩中與藍靈兒同眠。
“我一直在找你”
蔣平川看着肩膀上的毛球微笑着道,毛球抽了抽貓鼻子伸着爪子用爪背在自己的眼眸上擦了擦。
“你你你,别搞得這麽傷感好不好,人老了,容易哭”
毛球趴在蔣平川的肩膀上伸着爪子摸了摸蔣平川臉上的半張面具呲了呲獸齒,它很生氣。
“那個,前輩,你是人嗎”
宮老爺湊到蔣平川的肩膀處看着趴在蔣平川肩膀上一臉悲戚的毛球問道,毛球獸臉一擺看着傻乎乎的宮老爺一臉誠懇的想自己請教自己是不是人這個問題毛球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眼前的老頭子道道。
“你奶奶個熊,老夫可以化形的好不好,看你那傻不拉幾的樣,怎麽安全的長大的”
毛球在神識中沖着宮老爺爆喝訓斥着,宮老爺老臉一紅幹咳了兩聲,蔣平川拍了拍宮老爺的肩膀同情的看着宮老爺,這老家夥遇到毛球怕是遇到對手了。
“哎呦哎呦......”
蔣平川沒有注意到何時藍靈兒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已經扭住了毛球的耳朵一臉的憤怒的看着自己肩膀上毛球。
蔣平川怎麽看都覺得毛球與眼前的這個女子有貓膩,蔣平川注意到眼前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很是平淡無奇。
可是在她的身上蔣平川能夠感受到一股隐隐的與毛球很相似的感覺,那種感覺與毛球身上的氣息屬于一類可是又有些不同。
“你幹嘛,給面子行不行”
毛球有些氣惱的看着扭着自己耳朵的藍靈兒,藍靈兒苦笑一聲雙眼含着淚水看着蔣平川肩膀上的毛球慢慢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繞過蔣平川落寞着背影走進了王都。
蔣平川與宮老爺看着藍靈兒傷心的背影又看了看肩膀上若無其事的毛球總覺得這一人一貓之間有些令人尋味的故事。
“别問我,我與她之間什麽都沒有,我們不會在這裏久留,我又怎會與這裏的人留下因果”
毛球淡淡的道,卻沒有注意到它的獸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藍靈兒消失的方向,宮老爺輕聲一笑,蔣平川也是微微笑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隻是局中人自欺欺人罷了。
“毛球,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宮老爺,我的把兄弟”
蔣平川指着眼前的宮老爺向毛球道,想了一會出了宮老爺是自己的把兄弟的事情,毛球淡淡的看了一眼宮老爺,當聽到宮老爺是蔣平川的把兄弟毛球直接炸毛跳了起來。
“把兄弟,這**是你把兄弟,有沒有品味,我.....,好吧,把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我罩着你”
毛球震驚的道,不過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他必須蔣平川與宮老爺做把兄弟很沒有品味,可是沒有辦法,這已經由不得它反對了。
宮老爺紅着臉,他雖然聽不到**是什麽意思,不過看着毛球的語氣與那張獸臉的表情宮老爺也能猜到毛球一定是在損他。
“毛大哥,我.....”
“叫他毛球,你我是兄弟,你年長與我,不用理會它有多老”
宮老爺的話還沒有完蔣平川直接開口道,宮老爺是蔣平川的把兄弟,毛球是偷吃蔣平川的油餅被蔣平川撿回來的。
若是宮老爺喊毛球毛大哥那蔣平川豈不是也要喊毛球大哥,要知道毛球的名字都是蔣平川起的,宮老爺看着毛球又看着蔣平川一時間竟不知道什麽話。
“得,你也别糾結了,他怎麽你就怎麽喊吧”
毛球看着一臉苦逼糾結的宮老爺不耐煩的道,宮老爺對着毛球拱拱手笑了笑沒有,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話,什麽都會被毛球鄙視不如不,多了還很尴尬。
“咚咚咚.....”
蔣平川耳中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撞擊聲,這是鍛造的聲音,蔣平川與宮老爺互相看了一眼,在看向毛球的時候,毛球搖了搖頭。
它也不知道這聲音從哪裏發出來,它來到王都這麽久還沒有聽過這種聲音,蔣平川疑惑的感受着這聲音,很有規律,卻又不是一般的鍛造聲,這聲音很渾厚悶重有股傳去神魂的感覺。
蔣平川邁着步子朝着王都城中走去,耳旁的聲音沒有因爲自己的靠近而變得更大,一直是那種節奏那種穿透力,完全不會因爲蔣平川的移動而産生變化,宮老爺跟在蔣平川的身後不停的張望着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走到一人的身旁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轉過身看着半張臉的蔣平川顯然有些畏懼,但看到蔣平川肩膀上的毛球時那人長長的輸了口氣,毛球在王都的人緣還算不錯。
“這位兄台,可知這王都内哪裏有鍛造鋪子”
蔣平川對着那人拱拱手溫和的問道,那人打量了蔣平川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巷口。
“李氏鐵鋪”
蔣平川順着那人的手方向看去看到的巷口中傳出一陣一陣透明色很是虛幻的氣流,那聲音就是這些氣流傳入自己耳中的。
若不是被人指出那方向所在,蔣平川覺得單單靠聽是沒有辦法找到聲源的所在,那裏的氣流蓋住了整個王都。
ps:感謝我是夏晴天,iaohuang号,書友yyyyyy等書友的打賞,無涯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