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見到過眼前的男人,在藏經閣他觸動了天禁時就是眼前的男人幫助他抵擋了天禁并且送給了他保命用的紫色骷髅。
“你怎麽搞得,真是窩囊”
嘯五帝出現在蔣平川的面前一臉嫌棄的看着蔣平川的半張臉,蔣平川尴尬的看着嘯五帝不知道什麽才好,剛想話嘯五帝擺擺手打斷了蔣平川臉上一臉的不耐煩的表情。
“你記住,咱們還有十年的時間,這是我最後留給你的東西,好好地用”
嘯五帝指着自己身後上百萬的陰兵陰将道。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還有我們到底要做什麽”
蔣平川看着嘯五帝道,嘯五帝柳眉橫立滿臉憤怒的看着蔣平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了也沒用,你的記憶會被人強行取走,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天禁”
嘯五帝看着蔣平川無奈的道,蔣平川也是有些體會,因爲很多事情他記得自己曾經做過,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每當他努力的去想時總是有股龐大的力量在阻止他去想。
“我要做些什麽”
蔣平川看着滿臉愁緒的嘯五帝問道,嘯五帝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什麽也做不了”
話嘯五帝便消失在蔣平川的面前,蔣平川這才看到眼前的陰兵陰将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戰鬥了,在看清眼前上百萬陰兵陰将排列的順序時蔣平川看的有些發愣。
這裏的陰兵陰将是按照實力來站的,站在最前面的三十萬全都是練氣境六層的陰兵陰将,往後二十萬全是築基境中期巅峰的實力,再往後二十萬是築基境大圓滿的實力。
而後的一片陰兵陰将在蔣平川看過去時眼睛有些腫脹,他看不到後面的陰兵陰将,不過看他們的排列順序蔣平川知道越往後實力越強悍。
隻是最後的那些陰兵陰将是什麽實力蔣平川沒有辦法得知,他想着等到自己的實力再提高一些或許就能夠看到那些陰兵陰将的實力。
“三十萬練氣境的陰兵随我出戰”
蔣平川看着眼前的三十萬陰兵陰将道,在聽到蔣平川的命令時那三十萬陰兵陰将猛然擡起頭赤紅着雙眼聲聲的低吼着。蔣平川的腦海中閃爍着一段金色的字符,那裏是明如何将戰王令中的陰兵陰将帶出去的方法,蔣平川默念口訣當他睜開眼時自己已經站在了戰王令的外面手中握着戰王令看着眼前的墳地。
令他疑惑的是自己明明按照金字符的提示默讀了口訣,可是令人尴尬的是蔣平川的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想到這裏蔣平川又默念了幾遍口訣仍然沒有絲毫的響應。
蔣平川懷疑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一個夢中夢,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在此時蔣平川感受到有一股陰風從自己的耳邊吹過。
蔣平川将戰王令放在自己的懷中看着眼前黑漆漆陰森森的墳地,這裏的風水布局與蔣平川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樣,這裏沒有任何的主次之分。
每個墳頭看起來都像是風水眼,可是就是因爲這裏的每個墳頭都一樣,蔣平川才覺得這裏的風水眼一定不是墳頭而是其他的東西。
就在蔣平川的眼睛看是掃視整個墳地的時候那股陰風再次從蔣平川的耳邊吹過,蔣平川猛然轉身看了一眼突然邁着自己的步子朝着剛剛那陣風相反的方向急速的跑去。
蔣平川站在一處墳前看着那座矮矮的墳包一動也不動,那裏有一人的身影佝偻着身子盤坐在墳頭上,蔣平川映着月光在看清那人的容顔時蔣平川愣住了。
“怎麽,是不是很驚訝”
坐在墳頭上的人沙啞着嗓子唧唧的笑道,蔣平川頭,眼前的人他很熟悉,這張面孔是宮老爺的面孔,可是人确實被蔣平川挑斷了手腳筋的廣富,沒有想到在這個陰兵的戰場中自己會遇到廣富。
“你死了?”
蔣平川感受不到廣富身上的氣息,眼前的廣富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沒有絲毫的陽剛之氣,整個人坐在墳頭上像是在吸取墳冢中的陰氣用來滋養自己的身子,廣富擡起頭幹癟的面容看着蔣平川唧唧的笑着。
“你把我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甯可變成死人也不遠苟且偷生的活着,老天有眼,讓我成爲蠻王的陰兵統領來取你的性命”
廣富陰測測的道,蔣平川握住自己的空拳看着坐在墳頭上的廣富,沒想到四福帶着廣富離開竟然去找了遠在西北的蠻王,并且被蠻王做成了陰兵統領,看來廣富心中的怨恨很濃郁,否則不可能被蠻王選作陰兵的統領。
“老天瞎了眼,讓你來找我,你還要再死一次”
蔣平川微微笑着看着坐在墳頭上的廣富,在廣富挪動身子站起來的時候蔣平川這才驚奇的發現廣富居然能夠站起來并且四肢相當的靈活。
這是蔣平川沒有辦法理解的,即便是廣富變成了陰兵也不可能改變自己死之前的狀态,除非在廣富死之前有人用方法将他的四肢醫治好。
就在蔣平川疑惑的時候站起來的廣富手中拿着一個人的頭顱,當蔣平川看清楚之後一時間憤怒到了極,在廣富的手中拿着的是四福的人頭。
看着四福的面部表情他死的時候很安詳也很滿足,可是看着廣富現在的狀态蔣平川覺得四福一定是冤死的。
“你殺了四福?”
蔣平川看着一臉獰笑的廣富道,廣富搖了搖手中四福的頭顱笑呵呵的突然又哀傷的看着手中自己兒子的頭顱。
伸着手輕輕的撫摸着四福蒼白的臉頰,忽而又擡起頭仇恨的看着蔣平川,那股強大的怨氣撲面而來。
“福兒不是我殺的,是你,都是你蔣平川,所有的事情本來都是好好的,全是因爲你害了我,害了我的福兒,你還我福兒,蔣平川,你拿命來”
廣富沖着蔣平川厲聲的吼道,随着廣富的聲音落下周圍開始發出沙沙沙的摩擦聲,蔣平川注意到身後以及周圍的每一個墳包都被一雙雙森森白骨手給挖開。
一群臉色猙獰的陰兵陰将從墳墓中滿出來,有的身上甚至挂滿了毒蛆,張合着滿是惡臭味的嘴沖着蔣平川走了過來,廣富放下手中四福的頭顱站在墳頭上冷眼的看着被陰兵陰将圍在中間的蔣平川。
蔣平川手中握着空拳一拳掃過去周圍的陰兵陰将全部在脖頸處被蔣平川手中那杆虛幻的長槍給掃斷,隻是令蔣平川高興不起來的是那些被自己殺倒的陰兵陰将全部都複活了過來。
他們就像是殺不死的一樣不停的倒下了又爬起來,無窮無盡,蔣平川剛想再次出手時感覺自己的胸前的那塊戰王令微微一震。
蔣平川站在原地,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蔣平川的身體中沖出一抹黑光,這光在黝黑的夜晚黑的發亮,那片黑光在蔣平川的頭炸開。
炸開的那一瞬間無邊無際的陰兵陰将出現在蔣平川的頭,蔣平川的手中莫名的多了一道黑色的旗子,拿着手中的旗子蔣平川輕輕一揮一股梵音從中呢喃而出。
在半空中的陰兵陰将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一般,個個手中拿着長長的地獄勾魂者的鐮刀朝着站在墓地中的陰兵陰将砍了過去,他們的進攻是碾壓性的進攻,沒有絲毫的停頓。
一路将在場的陰兵陰将慢慢的斬殺,令蔣平川好奇的是這些被戰王令中的陰兵殺死的屍體再也沒有複活過,蔣平川拿着手中的長槍慢慢的走向廣富所在的墳頭。
“老東西,老天還真是不開眼”
蔣平川笑呵呵的走向廣富,廣富站起身憤怒的朝着蔣平川走了過去,越是離得越近蔣平川越是能夠感受到在廣富的身上有着濃濃的死氣與怨氣。
“蔣平川,我要你......”
“額......”
“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你排不上”
蔣平川在來勢洶洶的廣富剛剛走到自己面前時一手直接死死的握住了廣富的脖頸,廣富震驚的看着掐住自己脖頸的蔣平川。
蔣平川則是毫不猶豫的拿起手中的長槍快速的挑斷了廣富四肢的筋脈,廣富哀嚎着不停的掙紮着可是依舊無法掙開蔣平川的束縛。
“爲......爲什麽......”
廣富瞪大了眼珠看着蔣平川,蔣平川是人類修道者,即便是修爲逆天也不可能握住自己的脖頸。
在廣富看來能夠握住自己脖頸的人除了制造自己的人之外隻有同是死人的人才能夠握住自己的脖頸,可是眼前的蔣平川又怎麽可能是死人。
“很簡單,我在夢中自殺,來到了夢中夢,在夢裏我與你一樣是個死人,不過再怎麽還是沒有你狠,親生兒子你都殺”
蔣平川将手中的廣富扔在了地上,廣富軟巴巴的癱睡在地上看着蔣平川。
“福兒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廣富依舊沖着蔣平川厲聲的吼道,蔣平川臉色陰沉走到廣富的面前抓住廣富的頭将他從地上拖拽起來讓廣富的眼睛看着他剛剛站在上面的墳頭。
那裏一群陰兵正在啃食着四福僅剩的一個頭顱,蔣平川将手中的廣富直接扔向那座墳頭。
“不......”
廣富顫抖着身子看着陰兵将四福的頭顱完全的瓜分幹淨,自己卻隻能在那裏蠕動,不能夠阻止陰兵吞食四福的頭顱,廣富苦笑一聲噴了一口鮮血昏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