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可是你也知道我是要離開東洲城的,所以這二當家的我還是沒有辦法勝任”
蔣平川看着韓青蒼白泛着潮紅的臉頭。
“平川,這二當家的就是個稱呼而已,你若是要離開東洲城,大可找一個合适的人将幫主之位傳給他”
韓青很是好爽的道,現在的韓青讓蔣平川看起來有些浮躁,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行蹤被韓振發現韓青産生了畏懼還是因爲某種原因已經讓眼前的韓青失去了理智。
“我會把位子傳給遊亮”
“那大可不必,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他無法勝任這一幫之主的位子”
韓青擺擺手無奈的道,這些年他最關心的是遊亮,最放心不下的也是遊亮,就感到愧疚的還是遊亮,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他隻想讓遊亮無憂無慮的生活,從沒有想要遊亮爲了權力地位去争奪什麽,也沒有教會遊亮一招半式。
“你關心過他嗎?他是貪玩,可是他自己也很用心,因爲人都會成長的”
蔣平川的語氣有些急促,他聯想到了自己,自己從就沒有父母,跟着爺爺與哥哥生活在茅山道。
從就在茅山道衆多師兄的保護下成長,他年少無知可是在他的心中有夢想,一是找到自己的父母,二是娶了隔壁村子的花。
“我何曾沒有關心過他,若不是爲了他,我也不會不讓他接觸任何的修行之法,我隻希望他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活過這一生”
韓青語重心長的道,然而蔣平川聽到韓青的話卻冷笑了起來,像是在嘲諷韓青愚蠢的想法。
“我曾經也想在完成自己心中的願望後過一個普普通通人的生活,後來我發現隻有自己變得很強大才能夠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你這不是關心,你是太溺愛遊亮,可悲的是這種愛你卻不敢親口告訴他”
蔣平川冷聲的道,時候的他從沒有想過要做什麽至尊強者,他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有很強大的能力保護自己,可是在自己的哥哥蔣禦龍進入後山禁地之後蔣平川才明白。
這些人不可能永遠的保護自己,他離開藏經閣那天親眼看到自己的祖師爺鴻武在面對外敵的入侵時的狼狽樣子。
那也是一位強者,甚至在元武大陸都是無敵的存在,可仍然沒有能力護住茅山道,仍然要迫于無奈将自己送了出來。
“現在什麽都晚了,人活着都會有遺憾,隻是遊亮是我沒有辦法彌補的遺憾”
韓青道雙眼有些微微發紅,這樣一個冷靜沉着的人在面臨困難時也會滿臉的挫敗感,蔣平川雖沒有接觸過韓振。
但是通過韓明可以看出韓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霸占着城主之位二十餘載恐怕早已不是當年的韓振。
蔣平川沒有話,站起身轉身朝着會議廳的門外走去,韓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蔣平川,走到門口時停住了腳步。
“遊亮是修道者”
蔣平川扔下了一句不找邊際的緩步的消失在韓青的視線中,韓青聽到蔣平川的話神色震驚的站起身走出會議廳看到的就是遊亮與蔣平川并肩而行。
看樣子交談的很是融洽,韓青輸出自己身上的真氣感受着不遠處的遊亮,當他感受到遊亮身體内反饋回來的氣息中之後一臉的無奈歎了口氣轉身快速的消失在門前。
蔣平川與遊亮交談了一會便告辭走出了丐幫朝着宮府走去,不管是不是宮老爺想要陷害自己除掉自己。
蔣平川都要盡快的将藍道從宮府中解救出來,若是宮老爺知道了藍道的真實身份,或許藍道還有很大的生機。
但若是宮老爺不知道藍道的來曆因爲自己而出手對付藍道,那藍道真是死路一條。
蔣平川剛靠近宮府身後一個人影閃過,蔣平川猛然回頭自己的手被人牽住便朝着旁邊的巷子走去。
蔣平川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藍色輕紗的女子拉着自己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注意到女子輕紗的裙擺處被人撕破了一塊。
而自己胸口處的那一塊藍色紗布形狀與女子身上的缺口完全吻合。蔣平川任由女子拉着自己,他現在不着急女子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利的行爲。
昨晚昏迷之後蔣平川經過一晚上的調整,體内的第八塊道晶體竟然已經完全的幻化出實質的形狀。
并且令蔣平川興奮的是這八塊道晶體在綜合型真氣的作用下慢慢的将其中的修複型真氣抽離出來用來補充自己體内真氣的消耗。
女子拉着蔣平川在巷子中走了很久松開了蔣平川的手背對着蔣平川,蔣平川看着女子的背影沒有話,他知道是狐媚兒。但是他不想承認狐媚兒就是那晚殺死墨鼠的藍衣女子,現在自己掌握的所有的證據能夠表明狐媚兒是宮老爺的人。
而墨鼠手中的輕紗碎片也是屬于狐媚兒的,除非有第三人讓自己去懷疑,不然蔣平川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對着狐媚兒出手。
“你不要去宮府”
狐媚兒背對着蔣平川聲音很是沙啞的道,蔣平川聽到狐媚兒的聲音在仔細看看眼前狐媚兒的背影。
蔣平川走過去抓住狐媚兒的手腕想要狐媚兒轉過身,誰知狐媚兒用力甩開了蔣平川的手,蔣平川神色一愣。
“你怎麽了”
“我沒事”
狐媚兒冷淡的回複了蔣平川一句邁着步子朝着巷子的盡頭走去,在盡頭處一陣風吹過撩起了狐媚兒手腕處的紗衣。
蔣平川清清楚楚的看到在狐媚兒的手腕上有一條血紅的鞭痕印記,被撩起的紗裙部分沾着的血色,蔣平川快速的追了過去,隻是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狐媚兒的身影。
蔣平川看着拐角處狐媚兒丢下的香囊,彎下身子撿了起來質地輕柔很軟,淡淡的清香是狐媚兒身上的味道,蔣平川捏了捏手中的香囊,放在手中看了看打開了香囊在裏面拿出來一張紙條。
“藍道不可信”
短短的五個字蔣平川放在手裏看了很久很久,他不明白狐媚兒的意思,蔣平川是來救藍道離開宮府的,可是狐媚兒卻告訴他藍道不可信,現在的蔣平川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要相信誰。
蔣平川走到巷口突然停住了步子,他看到宮老爺的馬車慢慢的從自己的面前駛過,蔣平川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馬車中傳來藍道與一名女子交談的聲音,聽起來現在的藍道過的比自己舒服多了,蔣平川歎了口氣走到宮府快速的通過宮府的高牆來到了宮府内正巧碰上宮府的管家四福。
四福見到蔣平川時沒有動,十分鎮定的看着蔣平川,蔣平川看着眼前奇怪的四福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柴房,在自己身後的柴房中有一股很重的怨氣凝聚在自己的身後。
“蔣先生到訪宮府老爺可知道”
四福見到蔣平川注意到了身後的柴房,原本鎮定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急切的道。
“我的事情你想必也已經聽,就不必再這樣的話了”
蔣平川對着四福笑了笑看着四福也尴尬的笑了笑,蔣平川忽而轉身推開了身後的柴房門,四福大叫一聲跟着走進屋子看到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老人手中捧着一碗不知道被擱置了多久的幹飯。
老人的周身有一股很強大的怨氣,看着老者四肢上的巨大鐵鏈蔣平川環視了一周這個柴房,這根本就是一個整體式的牢籠。
見到有人進來,那老人頭都沒有擡嘴中嗚嗚啊啊的亂一氣,蔣平川會過頭看着身後一臉不安的四福又看了看地上的老頭。
“殺了我,殺了我啊,你們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啊,哈哈,嘿嘿”地上的髒老頭突然擡起頭瘋言瘋語的道。
蔣平川低頭迎上那老者的目光身子一震,地上的老頭子竟然是宮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