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看着墨鼠離開的背影很是匆忙,又看了看墨鼠吐在地上的狗尾草,這墨鼠的何時膽子變得這般的猖獗,居然無視宮老爺的威嚴直接走掉而且還呸了一聲吐出了自己的狗尾草。
“這墨鼠怎麽回事,走的這麽匆忙”蔣平川看着衆人笑呵呵的道。
“就是,平日裏嘴中可離不開狗尾草,今天是怎麽,那根破草也不要了”
振東看着蔣平川又看了看地上墨鼠吐出來的狗尾草沉聲的道,蔣平川好奇的看了一眼振東又看了看地上的狗尾草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言語。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都回去吧”
宮老爺擺了擺手,衆人一一朝着宮老爺抱了抱拳轉身離開,蔣平川看着宮老爺,阿虎的臉色有些難看。
“平川,我們也會回去吧”
宮老爺看了一眼蔣平川捏着手中的佛珠慢慢的走出義莊,蔣平川看着阿虎的背影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具死屍總感覺這裏面隐隐約約有着某種聯系。
走到墨鼠吐出的那根狗尾草是蔣平川停留了一下跟上宮老爺的步伐走出了義莊。
“鄉親們,天色不早了,大家早回去吧”
宮老爺看着還聚集在義莊前的東洲城百姓擺擺手道,衆人也是彼此寒暄着轉身離開義莊,蔣平川看到人群中自己一開始遇到的那個人。
那人時而回頭看着蔣平川,像是有什麽話想要對蔣平川,隻是看着宮老爺站在蔣平川的身旁時最後還是低着頭跟着人群離開。
蔣平川看着身旁的宮老爺,他覺得東洲城的人不僅僅是敬重宮老爺,更多的是畏懼宮老爺,宮老爺雖然沒有加入東洲城的商會。
可是他的買賣足夠與整個東洲城的商會對抗,也是财大氣粗,而且宮老爺在東洲城能夠随時召集打量的修道者爲他賣命。
蔣平川跟着宮老爺回到了宮府沒有應宮老爺的邀請出去喝酒,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經過藍道房間時蔣平川聽到裏面傳來藍道與一個女子的交流聲。
看來藍道已經在東洲城的宮府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蔣平川想着替藍道高興,可是又想到自己時心情有些暗淡。
蔣平川推開門時看着穿上已經沒有了狐媚兒的身影,在桌子上留着一張紙條。
“緣深緣淺隻是媚兒一廂情願,願公子相安無事——狐媚兒”
蔣平川收起紙條走到自己的床前看着疊放整齊的被褥,躺在床上面感受狐媚兒留下來的香氣,淡淡的清香氣味重蘊含着很久遠的韻味。
蔣平川躺在床上滿腦子全是周凝兒的影子,可是腦海中的周凝兒臉色時而變化成狐媚兒的樣子。
蔣平川猛然睜開眼睛不再去想狐媚兒與周凝兒,他回想起振東的話還有墨鼠今天怪異的表現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振東墨鼠從來不離不開一根狗尾草,今天墨鼠吐出了自己的狗尾草而且很是憤恨的将口中的狗尾草咬成三截吐在地上。
蔣平川坐起身子看了看天色打開門走了出去。
蔣平川順着路朝着義莊走去,在經過一片雜草叢時停下了腳步,在路邊順手拔了一根狗尾草繼續朝着義莊走去。
在靠近義莊時蔣平川聽到一陣雜亂的打鬥聲,蔣平川快速的朝着義莊跑去,當他沖進義莊的大門時看到墨鼠正在被一個身着藍色輕紗的女子瘋狂的攻擊着。
看墨鼠的狀态已經處于死亡的邊緣,蔣平川雙手結印直接轟向那藍衣女子,藍衣女子悶哼一聲快速的後退直至最後任然硬撐着蔣平川的攻擊轟了墨鼠一掌。
墨鼠噴了一大口濃血被藍衣女子轟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藍衣女子看了一眼蔣平川一陣藍光閃過女子消失在義莊中。
蔣平川看着女子的身影雖然看到不到女子的面貌,但是看着女子的身影蔣平川突然腦海中閃過了狐媚兒的身影。
那女子的身形與衣着都與狐媚兒十分的相似,想到狐媚兒是狐妖,蔣平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蔣平川看了一眼藍衣女子消失的地方又走到墨鼠的身旁看着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墨鼠,蔣平川蹲在墨鼠身旁,墨鼠慘白着臉色殘笑着看着蔣平川。
“我以爲你不來了”
墨鼠劇烈的咳嗽看着蔣平川笑呵呵的道,雖然他已經笑不出來了聲音很是沙啞。
“我來晚了,這裏發生了什麽”
蔣平川看着面目全非的義莊,通過自己剛剛看到的情形,墨鼠在那女子面前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一直被動的防禦。
若不是最後關頭蔣平川沖了進來打亂了藍衣女子的攻擊,恐怕墨鼠已經被那藍衣女子轟成碎渣。
“呵呵,我本以爲你不回來,事實上你來早了,隻是有人比你來得還早”
墨鼠拽着蔣平川的衣袖看的出來此刻的他承受着很痛苦的折磨,可是他的眼中滿滿的不甘心。
“快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蔣平川握住墨鼠的手不停的往墨鼠的身體内輸入真氣,墨鼠震驚的看着蔣平川,他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體内的真氣是這樣的純淨而且能夠緩解他的痛苦。
“心宮老爺,他......”
“轟......”
蔣平川看着墨鼠就要出實情的真相時一股巨大的真氣烙印轟進墨鼠的體内,蔣平川握住墨鼠的那隻手因爲真氣的反震直接脫離了墨鼠的身體。
墨鼠被人一掌轟中心中在地上劇烈的滑行再次撞到牆上慘叫一聲沒了生機,蔣平川看着自己焦黑的雙手爆喝一聲朝着義莊外面瞬移了過去。
當他到義莊外面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一片漆黑,蔣平川惱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殺死了墨鼠。
墨鼠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在對方出手之前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到氣息,這是挑釁對于蔣平川而言更是莫大的恥辱,那兇手不僅僅是沖着墨鼠來的,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閑事。
蔣平川暗淡着神色回到了義莊内看着躺在牆角全身爛兮兮的墨鼠,蔣平川看着墨鼠瞪大着眼睛死狀很是難看。
墨鼠嘴角抽搐着像是想要繼續出他想的話,可惜對手沒有給墨鼠機會,直接殺人滅口。
蔣平川合上了墨鼠的眼睛将懷中的那根狗尾草放在墨鼠的嘴中拍了拍墨鼠的肩膀剛想走墨鼠緊緊握住的手掌突然松開了。蔣平川蹲在地上拿起墨鼠的手看着墨鼠掌心中的一縷藍紗,蔣平川拿起墨鼠手中的一縷藍紗慢慢的走出了義莊。
“呵呵,蔣平川,你子半夜不睡覺來到義莊作甚”
蔣平川剛剛走出義莊就看到宮老爺帶着一群人守在義莊的門口,開口話的是阿虎,阿虎的神色很不正常。
話有些陰陽怪氣的,眼神渙散有些迷茫,蔣平川腳步一頓将手中的藍紗放在懷裏看着眼前的一群修道者。
“平川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可疑前來,不知道各位這時來到義莊又是所爲何事”
蔣平川看着宮老爺沉聲的道,宮老爺低着頭沒有理會蔣平川的意思,隻是慢慢的揉搓着手中的佛珠。
“平川,我們得到消息今晚兇手會出現在義莊,剛剛到這裏就看到了你,你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宮老爺擡起頭看着蔣平川聲音有些陰冷,蔣平川與宮老爺對視着突然笑了起來。
“宮老爺是在懷疑平川嗎,我來到這東洲城不過短短三天時間,你覺得我是兇手嗎”
蔣平川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宮老爺,眼前的這群人怕是整個東洲城實力最高的修道者了,将自己堵在這裏絕對不是什麽巧合,而是有人從中作梗。
“蔣平川,你來曆神秘,我們再三江縣詢問過,你半年前來到三江縣,你根本就不是長豐大陸的人”
阿虎近乎咆哮的沖着蔣平川吼道,神色有些猙獰,像是恨不得将蔣平川撕碎。
“暫且不論你的來曆,你能解釋解釋你身上的血手印嗎”
阿虎指着蔣平川身上墨鼠留下的那個血手印冷聲的道。
蔣平川看着宮老爺身後的一群修道者周身的氣息瞬間外散頃刻間将真氣布滿全身眼神死死的盯着宮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