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前的青年很是排斥他們五人,卻對藍道這些無禮的行爲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這不由的讓帶頭的黑衣人心中泛着嘀咕。
這長豐大陸的築基境強者屈指可數,可是從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築基境強者,就是自己的那個主子也隻是摸到了門檻,沒有辦法突破桎梏更進一步。
蔣平川看着藍道,藍道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來抱大腿的,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他不能礙于面子離開蔣平川。
否則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裏,蔣平川欠着身子慢慢的靠近藍道,藍道本來有些羞澀而後更是皺着眉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個,兄弟,我不喜歡男的,要是你喜歡我回頭給你......”
“站一邊去”
藍道扭扭捏捏的話還沒有完便看到蔣平川拿過他手中那柄巴掌大的刀朝着五名黑衣人走了過去。
藍道長長的松了口氣看着蔣平川,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柄大尖刀,本想喊着蔣平川将手中的大刀給蔣平川。
但是看到那五名黑衣人已經怯怯的在邁着步子往後退時臉色一紅,這還真是**裸的打臉,幸好自己的臉皮一向都比較厚。
“子,不對,前輩,我等無意冒犯,前輩可以離去”
帶頭的黑衣人看着蔣平川手中玩弄着刀朝着他們走來,這根本就不是刀大的問題,本身的實力與蔣平川就差了一大截,完全沒有必要出手,出手隻會死的更快。
“你們走吧”
蔣平川看着五名黑衣人,現在他需要的就是要弄清這裏的事情,而不是給自己多惹麻煩,今日放了這些黑衣人,他們多是辦事不利。
将來若是有些交集也不會是那種生死大敵,畢竟蔣平川發現整個長豐大陸雖然沒有太多築基境的修士,可是在這越是靠近皇都的地界修士就越來越多,獅子也怕蒼蠅,他初入此地不宜結敵。
“這......”
帶頭的黑衣人看着蔣平川有些猶豫,他們是來刺殺藍道的,可誰曾想半路殺出了築基境的煞星,思量權衡利弊之後黑衣人調轉刀柄對着蔣平川拜了拜大手一揮五人轉身騎上馬匹。
“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黑衣人掉過馬頭回頭看着蔣平川,眼神還在盯着蔣平川身後的藍道,隻是看着藍道那副欠揍的樣子也隻能作罷。
畢竟在蔣平川的面前他們不可能去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沒有摸清蔣平川與藍道的關系黑衣人很難确定如果他們繼續對藍道出手眼前的青年會不會直接對他們動手。
“草頭将軍字平川”
蔣平川輕聲的道,黑衣人再次拱手一聲爆喝朝着遠處奔去,看着馬蹄激起的塵埃漸漸的落定。
五名黑衣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蔣平川轉過身看着身後的藍道,藍道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蔣平川滿是崇拜的目光顫抖着嘴唇。
“太帥了,真是有我師傅的風範”
藍道看着蔣平川喃喃自語道,蔣平川沒有理會藍道,隻是走到藍道的馬前摸了摸馬匹的鬃毛,馬兒低着頭很是乖巧的蹭着蔣平川的手,藍道見到這一情形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這個畜牲,爺好歹才騎到它身上,若不是他亂跑害的我遺失了狩獵隊,怎麽會被人追殺”
藍道走到馬的身前哼哼唧唧的咒罵道,那匹馬瞥了藍道一眼粗大的鼻孔微微外翻像是在冷哼。
蔣平川很是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下的這匹馬,剛剛藍道從自己的身旁掠過時他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氣息。
本以爲是藍道身上散發出來,現在看來那種狂暴的氣息來自于這匹馬,姿态高傲,神情飽滿。
馬身微紅泛着若有若無的紅光,如同沐浴炭火而生,周身沒有絲毫雜毛色澤絕佳,馬首至馬尾長一丈有餘,從蹄至項高九尺,雙眸清澈。
“它不是畜牲,此馬乃是上品神駒,名喚聽雲”
蔣平川低沉着聲音看着馬首道,那聽雲馬聽到蔣平川的話揚起前蹄嘶鳴咆哮,身姿雄偉,氣勢恢宏,若有騰空入海之勢。
藍道退後兩步看着蔣平川身前的聽雲馬内心一時間掀起驚濤駭浪,沒有想到自己口中的畜牲竟有如此神韻,爲何自己偏偏就看不出來呢。
藍道看向蔣平川的眼神又多了些許崇拜,這樣的人若是能夠輔助自己,将來何愁不能一統藍氏江山。
“此馬即是上品神駒理應配英雄,今日我便将其贈與兄台,答謝救命之恩”
藍道指着聽雲馬對着蔣平川很是豪爽的道,見到蔣平川搖頭藍道心中大喜,覺得蔣平川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嘿嘿,我也知道拿自己的性命與它相比确實是貶低我自己......”
“你的命豈能跟它比”
藍道的話還沒有完蔣平川便幽幽的開口道,藍道聞言生生的把自己想要的話憋了回去,一時間很是不爽。
他覺得一定是自己沒有亮出真實的身份,所以對方才會這樣貶低自己,若是對方知道自己是誰,那态度一定會發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兄台有所不知,我乃是......”
“你認識毛球?”
藍道這次真的生氣了,蔣平川壓根就沒有理會他,每次都是直接打斷他的話,心有不爽的藍道聽清楚蔣平川的話時一時間竟有些發愣,蔣平川見到藍道發愣在藍道的眼前揮了揮手,藍道咽了口唾沫頭。
“兄台,你怎麽知道我祖師的名諱,祖師在這長豐大陸隻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名諱,難道你是......”
藍道一臉喜悅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蔣平川顫抖着聲音道。
“誰知道?”蔣平川再次打斷了藍道的話,不過這次藍道沒有表現出不爽,因爲他發現了新大陸。
“我師父啊,祖師隻有我師傅知道他的名諱”藍道雙眼閃爍着光芒看着蔣平川。
“你師父?他是誰?”
蔣平川聽到藍道的話也是心有疑惑,這毛球怎麽就成了藍道的祖師,而且藍道的師父知道毛球的名諱要知道這裏是長豐大陸,毛球這個名字就是自己給那隻肥貓取的,除了他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毛球的身份。
“撲通......”
“你就是我師傅啊,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藍道撲通一聲跪在蔣平川的面前拜了一拜,蔣平川急忙扶起藍道,他現在是明白怎麽回事了,這毛球來到長豐大陸看來也沒有閑着。
“我不是你師傅”蔣平川替聽雲馬梳理着鬃毛對着藍道道,聽到蔣平川的話可是把藍道急壞了。
“你是蔣平川嗎?草頭将軍字平川,沒錯,你就是蔣平川”
藍道回想着剛剛蔣平川于黑衣人的話仔細分析起來便可以得知眼前的青年就是蔣平川。
蔣平川聞言頭但還是不理睬藍道,藍道憋了一口氣指着蔣平川。
“蔣平川就是我師傅,你是蔣平川,你就是我師傅,這是祖師的意思,你不要爲難我”
藍道見到蔣平川看都不看自己,他直接繞道蔣平川的面前快速的道,誰料那聽雲馬竟然對着他打了個噴嚏甩的他一臉的口水,藍道泛着惡心擦掉臉上的口水憋了半天也沒有話。
“我不是你的師傅,救你隻是順手而爲,這聽雲馬你駕馭不了,我便收下它”
蔣平川一躍騎到聽雲馬的身上,聽雲馬揚起前蹄一陣興奮的嘶鳴,藍道看着蔣平川跟着一起上了馬背不再話,他覺得自己現在無論什麽都沒有用,等到蔣平川見到了自己的祖師這一切就有的了。
“毛球在哪兒,帶我去找它”
蔣平川抓住聽雲馬的鬃毛拍了拍馬頭道,聽雲馬輕哼一聲邁着馬蹄朝着叢林深處走去。
“祖師在王都,我們先去與狩獵隊回合”
藍道坐在蔣平川的身後道,沒想到現在的聽雲馬這麽安靜,剛剛自己駕馭的時候這丫的一個勁的抖身子,差沒把他甩下去。
“你的狩獵隊回不去了”
蔣平川淡淡的着,藍道聽到蔣平川的話心裏一個咯噔,他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詭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