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傍山險路可聞鳥鳴泠泠,可聽水聲潺潺,可查微風淡淡,可嗅殺機濃濃,蔣平川坐在馬山身後便是鳳桐以及他的人馬。
隻有蔣平川一個人在前面,而前方綿延數裏皆是傍山險路,稍有不慎便會堕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蔣平川靜靜的坐在沒有回頭,身後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拓跋族長等候多時了吧”
蔣平川手中握着馬鞭輕輕的晃着,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聲老人的咳嗽,這聲音太熟悉了,蔣平川依舊沒有回到,他在等,等對方放下警惕,等機會自己趁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重傷拓跋鶴舞。
“蔣兄弟是怎麽知道老朽的”
拓跋鶴舞披着黑袍走到蔣平川的面前轉過身看着蔣平川,現在的拓跋鶴舞依舊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不停的咳嗽着佝偻着背,隻不過在蔣平川的眼中看來這都是拓跋鶴舞的僞裝。
“拓跋族長沒有覺得自己掩飾的太過心了,有時候越是心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蔣平川一條腿跨過馬背側坐在馬背上背對着懸崖,拓跋鶴舞笑呵呵的看着蔣平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蔣兄弟不死,鳳桐少爺睡不着覺啊”
拓跋鶴舞抖了抖身上的黑色長袍周身的氣息瞬間凝聚與蔣平川身上的紫色氣息開始對峙。
“長豐大陸巅峰強者?你是築基初期巅峰?”
蔣平川在拓跋鶴舞全部展現自己的實力境界之後心中有些微微發寒,這是他第一次在長豐大陸見到這麽強悍的修道者。
不過在蔣平川看來若不是長豐大陸被認爲的設了禁制壓低修道者的實力境界,眼前的拓跋鶴舞的實力一定會更高。
“若是以前我定不敢自己是巅峰強者,不過現如今咋長豐大陸是我對手的人不多了”
拓跋鶴舞神色中顯露着的得意之色,蔣平川拿着馬鞭跳下馬站在拓跋鶴舞的身前。
“爲什麽”蔣平川沉聲的問道,爲什麽拓跋鶴舞要藏拙,又爲什麽拓跋鶴舞要來殺害自己。
“隻有順從鳳桐公子的意思才能保全整個拓跋族”
拓跋鶴舞完臉色忽變猙獰,一掌轟向蔣平川,蔣平川将早就準備好的防禦氣息召喚出來護住了全身。
但依然被拓跋鶴舞一掌擊飛倒退數十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胸腔與腹部中翻江倒海,蔣平川覺得這一掌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腹中的腸胃都像是打了結一樣很難順暢,呼吸有些加重。
“這就是築基初期巅峰的實力嗎,想來也不能一招置我于死地”
蔣平川揉揉胸口自己的身子看着拓跋鶴舞輕聲的道,現在的他沒有多大的力氣去話,因爲他每呼吸一次身體内就會翻騰一陣子,令他有些頭暈目眩。
“蔣兄弟,我剛剛隻不過是随意的一掌你就被擊飛出去,若是我用全力恐怕你早就化作齑粉了”
拓跋鶴舞看到蔣平川的神态就知道蔣平川一定被抓自己剛剛的那一掌傷到了,心裏還是很順暢的。
畢竟剛剛那一掌雖是随意而出可若是不能傷蔣平川絲毫,那拓跋鶴舞心中可就有些不舒服了。
“用全力吧,否則我怕我出手,你沒有還手的餘地”
蔣平川握住拳頭看着拓跋鶴舞,拓跋鶴舞一開始還有些愣神不過旋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的咳嗽也沒有打斷他那肆意妄爲的笑聲。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老朽沒有還手的餘地”
拓跋鶴舞全身氣息翻騰,手掌中演化出一隻豹子的形狀,豹頭兩眼幽綠看着蔣平川,蔣平川死死的看着豹子的那雙獸眼,現在這個時刻是要是認慫就一定會死。
“召喚,風雪豹”
拓跋鶴舞語音嗡嗡喃喃很是悠遠,隻見到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的豹子呼嘯一聲撲向蔣平川,越是靠近豹子的身形就越大。
蔣平川雙手合十盤坐在地上翻過手掌對着豹子周身氣息開始旋轉成一個紫色的漩渦将蔣平川包裹在其中。
“破風陣,敕”
豹子看着紫色的漩渦沒有絲毫的懼意張開大口直接朝着蔣平川頭部所在的位置咬了過去,獠牙泛着寒光光潔陰冷,豹子一頭撞向破風陣哀嚎一聲急忙往後退了一步低着頭眼中有些忌憚。
在豹子沖撞到破風陣時破風陣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并沒有被豹子撞破,反看拓跋鶴舞召喚出的豹子斷了一顆獠牙,獸嘴上滿是血,低着頭在圍着破風陣大轉伺機想要撲殺蔣平川。
拓跋鶴舞看到的蔣平川的防禦陣法,這種陣法沒想到居然這樣的剛硬,自己的召喚獸不能動氣絲毫,拓跋鶴舞默念口訣。
那本心存畏懼的風雪豹這一刻雙目幽綠中夾雜着赤紅,對着破風陣低吼着,獸爪伸出鋒利如刀的指刃沖着破風陣開始瘋狂的撕咬拉扯。
蔣平川在陣中蒼白着臉色看着陣法外失去敬畏之心的風雪豹,瘋狂的撕咬讓他的破風陣開始出現了裂痕,在有些部位紫氣沒有辦法在愈合變成完整的破風陣。
眼看着自己的陣法就要被風雪豹撕破,而那風雪豹也好不到哪裏去,蔣平川看的出來這風雪豹不是真實存在的。
隻是拓跋鶴舞的真氣幻化出的一衆攻擊形式,顯然拓跋鶴舞與自己一樣都要消耗自身的真氣去維持風雪豹或是陣法的運轉。
值得蔣平川竊喜的是,他沒有想到在自己與人對抗時體内的修複型真氣運轉速度非常的急速,甚至他能夠感受到這股真氣在凝聚自己周身的氣息來填充自己幹涸的道田。
這其中竟然還有風雪豹的氣息,蔣平川咬着牙保持破風陣繼續運轉,隻要破風陣不完全碎掉他就有信心将拓跋鶴舞的真氣全部消耗掉,畢竟他自己就跟開了挂一樣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出現真氣枯竭的情況。
“風雪豹,回”
拓跋鶴舞見到那破風陣幾次都是搖搖欲墜卻最終還是穩定了下來,他也知道若是如此下去恐怕自己與蔣平川都會被消耗完真氣。
那個時候他們可就沒有自主能力了,要知道現在在旁邊觀戰的還有鳳桐與铎倫,若是拓跋鶴舞與蔣平川都沒有了真氣,他相信鳳桐一定會同時殺掉他們兩個以絕後患。
蔣平川見到拓跋鶴舞居然召回了風雪豹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轟的一聲将周身的紫色氣息形成的漩渦震開。
瞬間的爆炸産生巨大的罡風,周圍的馬兒一陣陣的受驚不停的擡起前蹄嘶鳴着,像是受到了極爲恐怖的驚擾。
“老族長,拿命來”
蔣平川爆喝一聲沖破紫氣爆炸掀起的沙塵屏障一拳轟向拓跋鶴舞,拓跋鶴舞眼看着蔣平川沖向自己,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蔣平川一圈轟在了拓跋鶴舞的心房上,那裏傳來劇烈的回震,蔣平川整根手臂都有些微微的發麻,看到拓跋鶴舞嘴角溢出鮮血卻挂着獰笑看着自己,蔣平川突然預感不妙。
“吼......”
“噗......”
蔣平川的拳頭死死的釘在拓跋鶴舞的心房上,可是那隻風雪豹卻直接從蔣平川的背後穿透了他的身體回到了拓跋鶴舞的手中,那一刻蔣平川眼中變得血紅,嘴角不停的往外溢出鮮血,拓跋鶴舞笑呵呵的看着蔣平川。
“想要我的命,你還嫩”
拓跋鶴舞仰着幹癟的嘴唇嗡嗡的道,蔣平川本是低着的頭忽而擡了起來哈哈的笑着看着拓跋鶴舞,拓跋鶴舞疑惑的看着瘋狂大笑的蔣平川,他覺得蔣平川一定是瘋了。
“老家夥,你想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來陰我?我看你還是把你那二百給我補上來最好”
蔣平川口中混着鮮血厲聲的道,釘在拓跋鶴舞心房上的那隻拳頭緩緩的松動變成了空拳,拓跋鶴舞本是上揚的嘴角塌陷了下來一一的往外流血。
蔣平川保持着右拳的平行對準着拓跋鶴舞的心房慢慢的後退,他每退後一在拓跋鶴舞的心房出便會出現一段染着鮮血的槍體。
拓跋鶴舞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胸膛,那裏不知何時竟然被一杆無形的長槍給刺透,等到蔣平川退出三步之後拓跋鶴舞的胸口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去死吧......”
蔣平川猛然轉身卻眼前一黑被人一掌一拳轟下了山崖。
那兩人在懸崖邊看了一眼相視獰笑一聲走向拓跋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