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面館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都已經聽了周家面館的事情,他們看着一碗又一碗的陽春面冒着熱氣被裝上車心裏很不是滋味。
周福是他們這三江縣的名人,周家祖上就是做面,一手的陽春面全是精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這裏圍觀的人有些便是昨天光顧周家面館的食客。
他們昨日上吐下瀉,今日也是趕過來要跟着蔣平川一起去縣衙,他們不知道爲何周家面館大清早就忙活着做面。
不過出于對蔣平川的信任,更是出于對周福的信任,他們相信了蔣平川的話,這件事定有蹊跷。
“各位鄉親,很感謝你們這麽早就趕過來,現在讓你們吃面你們心裏想必會很膈應,不過待會沒有吃早飯得鄉親們一定可以吃到最上乘的陽春面”
蔣平川站在面館門口解下身上的圍裙看着衆人笑呵呵的道,衆人聞言皆是頭,他們相信蔣平川,字從蔣平川來到三江縣,他們周身的怪事便越來越少。
“平川兄弟,你放心,我大牛大就是吃着着周家面長大的,我相信這面沒有問題”
王大牛站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喊道,在場的衆人都是在周家面館吃過面的人,有些更是像王大牛一樣打就吃着周家的陽春面長大。
“嗯,鄉親們,既然都來了,那咱們就出發,縣衙”
蔣平川站在馬車前看着衆人聲音堅定的道,昨晚他想了很久,高耀那個二愣子一定不懂得布什麽風水局,而放眼整個三江縣能夠用風水來害人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消失已久的吳道長,一個便是那個不知在何處的黑袍人,蔣平川身上用真氣包裹的那滴黑袍人的血能夠近距離的感受到黑袍人的蹤迹,今日去縣衙蔣平川就是要看看隐藏在高耀背後的那隻黑手到底是誰的。
蔣平川與周凝兒肩并肩的朝着縣衙走去,五趕着馬車帶着一車的陽春面熱氣騰騰,馬車的後面跟着一群三江縣的民衆。
臨近縣衙門口蔣平川看到在縣衙的門口也站着一群人,這群人看到蔣平川的到來皆是拱手問候,這裏有于術還有其他的人。
蔣平川見過面卻不能夠将他們的名字全部記住,不過有一就是他們的到來都是希望自己給周福給周家面館讨回一個公道。
三江縣衙四個大字懸在縣衙門口,兩尊石獅威嚴而立,門前兩個朱漆門柱映着後面緊閉着的朱漆大門,大門緊閉。
蔣平川走到石階上看着門前的鳴冤鼓,鼓芯明亮沒有過多擊打的痕迹,可以看出這新來的縣官沒有處理多少案子。
紅把申布鼓棍架在鳴冤鼓的架台上,蔣平川吹掉上面的浮塵拿起鼓棍瞄着鳴冤鼓的中心敲了下去。
“咣咣咣......”
“冤枉......冤枉啊......”
渾厚悠遠的鼓聲震蕩着清晨的三江縣衙,台下的三江民衆全都舉起手大喊着冤枉,冤枉,人聲鼎沸。
蔣平川用力的擂鼓仔細聆聽着門内的情形,不多時門裏便傳出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棍棒敲擊聲,伴随着的是一聲聲的謾罵。
聽得出來這三江縣縣衙的衙役們實在是太懶散了,真不知道他當時聽到有人三江縣的縣官是個清官是怎麽來的。
“吱......咣.......”
“敲什麽敲,趕屍呢,敲敲敲......”
縣衙的大門被人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群衣衫不整的衙役,帶頭的是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歪着帽子出門對着蔣平川就是一聲咆哮。
蔣平川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衙役笑了笑,猛然豎起手中的鼓棍,衙役眉角一愣快速的向後跳了出去。
“咣咚......”
衙役跳開之後蔣平川手中到額鼓棍狠狠地與鳴冤鼓的鼓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吻,一聲巨響震得在場的人耳膜一陣發麻,腦袋中嗡嗡的作響。
“刷......噹.......”
本來站姿橫七豎八的衙役們聽到這聲鼓聲忽然立正了自己的身子,手中緊緊的握着殺威棒整整齊齊的敲擊了一下地面。
蔣平川放下手中的鼓棍帶着衆人大步的朝着大廳走去,看着廳内的正前方懸挂着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蔣平川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意走到縣太爺的桌案前拍了拍。
趴在桌子上的縣太爺猛然驚醒拼命的睜開他那雙惺忪的睡眼想要看清蔣平川面貌,蔣平川看着縣官那雙漆黑的黑眼圈.。
不知道還以爲這縣官是因爲整日操勞三江縣的公務才熬出來的黑眼圈,縣官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蔣平川呸了一聲朝後跳開,太臭了,縣官的口中有一股濃濃的腐屍味,蔣平川真的懷疑這縣官是不是整天吃死人肉。
眉毛上跳三七分叉從中心斷開,印堂雲霧缭繞,蔣平川真慶幸自己現在還能見到過着喘氣的縣官。
他要是在晚來幾天估計看到的就是一具幹屍了,一個年近五十多歲的縣官皮膚層層褶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還有着情形思維的正常人。
“大人,在下蔣平川,看大人這般的操勞平川心裏很痛,今天的這個案子就有平川來替你審,你覺得如何”
蔣平川手上凝聚着一股真氣快速的襲入縣官的身體内,縣官眼中閃過一絲明亮,蔣平川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能夠控制現在的縣官了。
縣官已經不是真正的縣官,而是被人施法變成的傀儡,可是蔣平川身上擁有着天下最爲上乘的傀儡控制術。
這樣一來縣官就與先前的操控者失去了聯系,從而變成了蔣平川的傀儡。
“你就是蔣平川,我聽過你,年輕有爲,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本官仰慕你很久了,這案子就由你來替本官審了”
“哈哈,大人謬贊了”
蔣平川捏着鼻子寒暄着,縣官站起身拍了拍蔣平川的肩膀坐到了台下的旁聽椅上。
蔣平川看着台下衆人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己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笑正了正身子端坐在縣官的椅子上,那張清秀的臉龐不怒自威,臉色嚴肅。
“啪,升堂......”
蔣平川拿着驚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聲音渾厚的喊道,結果台下廳堂兩旁的衙役們剛想動手敲擊殺威棒卻被剛剛那個滿臉胡渣的衙役打斷了。
“你想幹嗎,沒聽到大人已經将這個案子交給我全權受理了嗎,怎麽,有意見?來人,三十大闆給他伺候着”
蔣平川看着大漢來了興趣,他現在還沒有找到誰是幕後兇手,不想先陪這些人玩玩,也幫助三江縣衙正正風氣,一個公平公正的地方現在變得烏煙瘴氣的成何體統。
“不是啊,不是啊,蔣大人,的不敢啊,是那犯人讓師爺給帶走了,師爺不來沒有辦法審案啊”
大漢看着兩旁已經有衙役走過來拿着殺威棒要打自己,心裏一個咯噔,平日裏他仗着師爺對這些衙役整日的打壓。
現在看來這些人趁着蔣平川在還真敢打自己,畢竟自己的縣官大人都親口要讓蔣平川替他審案,也就是現在開始這裏蔣平川最大。
“那你還不把那個狗屁師爺給我喊來,架子比我還大,反了他了,來了先給我打他三十大闆”
蔣平川環視了一圈果然看到師爺旁聽的椅子上沒有人,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樣一來蔣平川覺得這師爺倒是有些個意思。
“師爺到.......”
“師爺到.......”
蔣平川的話剛剛結束大門口就出來了一聲聲悠長的吆喝聲,蔣平川靠在椅子上上看着人群後走進來的一個青年,青年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卻帶着邪氣。
這麽年輕的師爺蔣平川還是第一次見到,二人對視了一眼,蔣平川注意到那師爺突然将自己的一隻手藏到了身後。
看着師爺的眼睛蔣平川與他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師爺看着坐在旁聽椅子上的縣官心裏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