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繭沒得蔣平川是死,還是活,她最怕的是自己害了蔣平川也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而現在就是這樣,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麽,總之就一個結果。
自己奪了蔣平川的道晶體,黑袍人拿着道晶體消失了,她什麽都沒有得到。
“刺啦刺啦……”
“咔嚓咔嚓……”
魚老看着眼前的花繭發出異樣的聲響,急忙穩定心神繞着花繭走了一圈。
可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當她擡起頭時忽而愣住了神色。
花繭的部開始變得焦黑,刺啦刺啦的聲音來自于花藤内水分的急劇蒸發導緻藤蔓開始變得焦黑斷裂。
随着整個花繭的部花藤的枯死,瞬間整個花繭變得焦黑,就像是被熊熊烈火烘烤過一般。
迎面而來的灼熱,幹燥,壓抑氣息讓魚老不得不退後遠離花繭。
“咔嚓……”
魚老剛剛退後幾步,眼前的花繭咔嚓一聲碎裂開來,萬千碎片轟然向着四周震開。
魚老急忙護住自己,卻發現那些碎片已經化作齑粉散落在地上。
花花草草随風擺動着身姿,像是得到黑色齑粉的滋養在伸展腰姿。
又像是在嘗試着将落在自己身上的齑粉抖落下來,免得影響了她們的花容月貌。
魚老提起粉色的紗裙蹑手蹑腳的走到花繭的中間,蔣平川安靜的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一絲的黑色齑粉。
原本的白色長袍竟然一塵不染,魚老知道蔣平川不是一個普通人,這樣想來,她的心裏就更難過了。
如果蔣平川因爲失去了兩塊道晶體而誤了将來的修行,魚老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力去補償蔣平川。
蔣平川躺在地上沒有起來,他已經醒了,剛剛出現在外面的自己隻是虛影。
本來是防止自己失去道晶體會出現意外,将那個真氣分身留下來觀看時空之門的,可是沒想到卻派到了其他的用處。
見到了黑袍人,蔣平川心中遺留的很多疑問漸漸撥開雲霧見青天。
他不想起來隻是覺得自己躺在這片草地上很舒服,就想時候自己無憂無慮的叼着狗尾草躺在山門的巨石上吹風一樣,那個時候還有自己的哥哥尤其是還有他的花。
“唉,你怎麽還不走,你這讓平川很尴尬”
蔣平川終于按捺不住了,坐起身子看着一直抱膝坐在自己身旁的魚老。
魚老看到蔣平川坐起身一副要死的樣子紅着臉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道晶體都沒了,蔣平川還有心情打趣自己。
“尴尬的是我,對不起”
魚老側過頭看着蔣平川,藍色的雙眸中氣流湧動,那是獸族的淚,蔣平撇撇嘴伸手揮了揮打斷了魚老繼續湧動着眼中的氣流。
“你不用對不起,我們各取所需,道晶體給你了,現在給我看看我想看的東西吧”
蔣平川不讓魚老道歉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本身就是用道晶體來換取觀看時空之門的機會。
如今道晶體給了魚老,不管最後道晶體到了誰的手中,魚老還沒有兌現她的承諾。
“這個……那個……其實我……”
魚老聽到蔣平川的話眼中一片呆滞,伸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的表情,蔣平川見狀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有什麽話直接,别磨叽”
蔣平川修長的柳眉擰在一起,眼神中泛着銀光,不知爲何。
失去了兩塊道晶體自己的很多術法能力居然突破了屏障壓制,比如他的銀色雙眸,辨萬物本源,識世間鬼魅神靈。
“其實,時空之門是那黑袍人幻化出來的,我,我早就沒了開時空之門的能力”
魚老完不待蔣平川發火直接将俏臉埋進雙膝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蔣平川面色鐵青如遭雷劈,還從沒有人能夠占自己的便宜,他打在茅山道就沒吃過虧,今天居然被人給算計了,蔣平川木讷着臉色站起身鐵青的臉上滿是疑問。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吃虧”
蔣平川看着地上嗚嗚哭泣着的魚老留下了一句話轉身轟然釋放自己現在能夠釋放出的最高境界,輕輕往前邁了一步便走出了魚老的迷幻陣。
蔣平川看着頭的皓月,幽靜的夜挂着繁星,映着螢火蟲的綠色幽光能夠看到這裏五顔六色的花草叢林。
蔣平川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周凝兒,走過去看着睡得一臉香甜的女人他沒有叫醒她,看着周圍一片寂靜。
蔣平川握住周凝兒的手輕輕的将周凝兒背在自己的背上一步步踏進草叢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踩入草叢都會驚擾到那裏隐藏起來的螢火蟲,蔣平川就向一名挑燈人,每一步都會亮一簇幽綠色的光芒。
蒼穹之下懸挂着的是閃閃星光,漫天飛舞着的幽綠綠或明或暗的熒光,微軟的光線下一個男子背着熟睡的姑娘漫步在叢林間。
身後跟着一群有一群的燈光,林間有通靈植被燃出靈氣将男子腳邊兩旁的路照亮。
男子看着這些光芒抛下了心中的煩惱微笑着走的很認真,不知背上的姑娘忽閃着水靈靈的眼睛正認真的看着他走着。
不遠處的叢林中站着一位身着紗裙的女子神色複雜的看着那些亮中緩緩前行的兩人。
蔣平川背着周凝兒走進集鎮的那一刻身後的光照漸漸的消散,抖了抖背上的周凝兒。
蔣平川再次邁步走向面館,背着周凝兒他總感覺自己的背上軟軟的,時常自己快走一步還會聽到背上傳來周凝兒輕微的嬌喘聲,蔣平川心裏挂着笑意走進了面館。
這個時候面館早就已經打烊了,隻是周凝兒還沒回家,所以周福和五還在館子裏等自己和周凝兒。
蔣平川剛邁進面館神色一愣,因爲整個面館中的氣氛不同,館子裏除周掌櫃與他的老婆以及五之外還有一個手持折扇穿着華麗的青年。
青年的身後站着三個服裝統一的人,想來這便是縣太爺的兒子高耀,蔣平川将周凝兒放下來被周掌櫃與他老婆扶着趴在桌子上。
蔣平川看了一眼高耀沒有話,高耀則是臉色鐵青的不停的啧啧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富家子弟的纨绔氣息十足。
“這哪來的不開眼的東西,我家娘子這是怎麽了,哎呦,哎呦,可心疼死我喽”
高耀唰的一下收起折扇邁着步子走到周凝兒的身旁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周掌櫃與他夫人,高耀臉色不悅的瞪了他們一眼。
身後的三名衙役腰間大刀“蹭”的一聲被人朝外拔出了一,周掌櫃與他夫人以及五皆是一愣,顯然想要擋住高耀那根本不可能,在三江縣高耀最大。
“搞什麽,你們搞什麽,看不見吓到我丈母娘跟老丈人了嗎,鼈孫,鼈孫,鼈孫”
“啪!啪!啪!”
高耀轉過身陰着臉看着三人腰間已經拔出鞘的大刀拿出自己收起來的折扇在三人的頭上狠狠的挨個敲了一記。
轉身看到蔣平川的時候高耀撇撇嘴拿着折扇在蔣平川的面前上下晃了晃轉身走向周掌櫃身後的周凝兒。
“你們給我閃開,讓我娘子半夜三更與不幹不淨的男人呆在一起,她要是出了事,饒不了你們,哼”
高耀拿着折扇指了指周掌櫃與他的夫人,一把推開周掌櫃與他夫人,貪婪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周凝兒。
“嘩啦……”
“娘子,我……哎呦……”
高耀手還沒伸向周凝兒頭便被人從後面端起一碗面從頭澆灌下來。
湯汁順着高耀的脖頸流了全身都是,面條蓋滿了面條,高耀握着拳頭顫抖的哆嗦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