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魚老身後的那個花繭不知何時破裂開來,黑袍人側着眼睛用餘光看向自己身旁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挂着冷笑的臉孔,這張臉他很熟悉。
“蔣平川,你想幹嘛”
黑袍人轉過頭看着身旁一直冷笑着的蔣平川,魔爪剛想握住魚老的脖頸另一隻被蔣平川握住的手腕傳來一股劇痛。
黑袍人慘叫一聲被蔣平川一腳踢飛出去,落地的那一刻黑袍人急忙捂住自己的面具,生怕自己的面具會因爲震動脫落下來。
“我家花你也敢動?戴個面具就以爲自己是巅峰強者了?”
蔣平川瞥了魚老一眼慢悠悠的走向躺在地上的黑袍人,黑袍人看到蔣平川朝着自己走了心中驚疑不定。
自己身上明明有蔣平川的兩塊道晶體,爲什麽他還可以跟沒事人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
“是不是很疑惑爲什麽我沒有道晶體還能夠站在這兒?”
蔣平川蹲在地上握住黑袍人的白幽冥爪看着漆黑如墨的獸爪,蔣平川突然将這隻獸爪方向旋轉狠狠的刺進黑袍人的腹部。
黑袍人悶哼一聲想要抽出自己的獸爪卻被蔣平川死死的按住,蔣平川的眼中泛着銀色的光芒。
不知道爲什麽,少了兩塊道晶體蔣平川覺得這片天地好像更願意接納自己了,或許是自己的實力等級越低,受到的壓制就越少吧。
據他估計這片大陸的等級壓制在築基境,雖然他還沒有窺探到築基境的門檻,可是看着眼前的黑袍人蔣平川腦海中浮現出一排排的字符。
眼前的黑袍人實力爲築基初期,剛剛聽到黑袍人用了自己兩塊道晶體就可以突破這片天地的禁制,也就是這片天地的禁制是人爲制造出來的。
而它壓制的實力就是以築基初期爲巅峰,想來也是可笑,一個大陸的最強者竟然隻是築基初期的實力。
那麽面對外界大陸的侵犯豈不是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畢竟對于這個大陸而言一個築基境中期的修道者就能夠在這裏稱王稱霸。
“你是怎麽做到的”
黑袍人低沉着聲音道,蔣平川的沒有錯,黑袍人确實很疑惑蔣平川爲何失去了道晶體之後還能夠這樣沒有絲毫損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想知道的話很簡單,不過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蔣平川握住獸爪的那隻手慢慢的用力旋轉将插進黑袍人腹部的白幽冥爪輕輕的轉動攪動着黑袍人腹部的器官。
黑袍人連聲應和沒有絲毫的戾氣,顯然他沒有想到蔣平川并不像他看起來那樣這麽好欺負。
“有什麽要問的你就問,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有沒有江湖道義”
黑袍人面具下聲音瑟瑟發抖,不知道他的臉色是不是變得很是蒼白,不過在蔣平川看來黑袍人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
在面具的邊緣處順着臉頰流出很多的汗水,這些汗水低落到地上蔣平川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黑袍人體内的汗水滴落在草地上會導緻那些花草有些靈智,不過這種靈智很不正常,像是傀儡一樣。
看着黑袍人感受着他的氣息蔣平川突然想到了周家大院的那七個骨灰壇,骨灰壇周身還有迎春樹下的養屍土的氣息很相似。
這麽來,對周家下手的人十有**就是眼前的這個黑袍人,蔣平川心裏想着手上又增加了一些力氣,黑袍人又是一聲悶哼。
“别給我扯什麽道義,我且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并且知道我體内是八塊道晶體的,老老實實的我可以考慮不折磨你,如若不然你自個掂量”
蔣平川露出潔白的牙齒冷哼道,他覺得很奇怪,自己來到這個大陸好像就有人開始關注自己。
可是自己這些日子的活動範圍都在三江縣,根本沒有去過什麽地方,也就不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結果自己接二連三的被人遇到一些怪人怪事。
先是在墳村遇到那位收留自己的老者,老者給了自己一塊玉,然後在下雨的那天晚上不是因爲自己速度不夠快才跟丢了那個鬼魂的氣息。
而是自己身上的那塊玉牌一直在迷亂自己對氣息的感知,因爲玉牌對于那鬼魂氣息的感知産生影響,所以自己才會在手中的黑色珠子完全消散之後都沒有跟着那股氣息找到養屍地的所在。
而是被玉牌一直影響着遇到了神神秘秘半人半鬼的貓臉老太太,如今更奇怪的是當自己告訴周凝兒自己想要來蒲水江看看能不能見到傳中的尖角鱗魚時怪事發生了。
銷聲匿迹很久沒有行蹤的尖角鱗魚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成群結隊的歡呼跳躍着,自己見到了自稱魚老的奇怪女人,更是見到了一個企圖收割自己性命的黑袍人。
蔣平川心裏快速的回憶着自己來到這個大陸所遇到的一切事情,看似巧合卻無形之中感覺有一隻手在不停地牽着自己的鼻子。
或者蔣平川能夠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從沒有在自己的周圍感受到黑袍人的氣息,這樣想來蔣平川想到了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那就是在自己身邊的那群人中有一雙眼睛在在無時無刻的不在關注着自己,而且會将自己的行蹤告訴給那些對自己有所企圖的人,眼前的黑袍人就是衆多對自己有所企圖的人之一。
“這個大陸是有禁制的,每一個外來的修道者在沖破大陸屏障來到這裏的時候都會被其他的修道者所感知,當然,這隻針對實力在築基境初期的修道者,而且距離過遠的話還會因爲壓制的問題導緻他們沒有辦法探知到你的存在,而這三江縣正好在我的探測範圍之内”
黑袍人低沉着聲音道,他現在好受的多了,因爲蔣平川已經不再用他自己的獸爪在刺自己,蔣平川聞言了頭,黑袍人的和他自己猜想的相差無幾。
“這片大陸是天然壓制還是人爲壓制,還有,你有了我的道晶體就可以突破這裏的禁制,你怎麽知道我的道晶體可以突破禁制”
蔣平川猛地抽出插在黑袍人身上的獸爪,輕輕的一抖不經意之間有一滴血濺到了蔣平川的褲腳處,蔣平川暗自運氣将那一滴血水包裹起來慢慢的隐入自己的長袍之中。
黑袍人又是慘叫一聲,坐在地上低着頭看着自己滿是血水的腹部咽了口唾液。
“這片大陸有它自己的主人,這裏所有的修道者都是他的奴隸,你的道晶體超乎三界六法之外,可以用來幫助我突破這裏的禁制帶着我離開這裏,至于我爲何知道你體内的道晶體是因爲她,她看到了時間河中的一切,這一切都是她”
黑袍人語氣有些急促,伸手指着蔣平川身後的魚老厲聲的吼道,魚老聞言臉閃過一絲慌亂,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因爲她能夠感受到此刻的蔣平川内心的最深處隐藏着深深的暴戾氣息,這是她天生的能力,恐怕蔣平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體中一直隐藏着一股濃濃的暴戾氣息。
“去死吧”
“轟......”
“噗......”
在蔣平川回頭看着魚老時黑袍人突然朝着蔣平川轟出一掌,當打在蔣平川身上時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反噬,黑袍人被震落到蒲水江中消失不見。
魚老急忙跑過來滿臉緊張的扶着搖搖欲墜的蔣平川,蔣平川看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化作一片星光斑消失在原地。
魚老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蔣平川就這樣消失了,這裏除了一個完好無損的花繭之外再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