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覺得如果蔣平川能夠冷靜下來一定也能感受到他們已經到了别的大陸,隻是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的蔣平川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去感受外界的情況。
“嗤嗤......轟.......”
鴻武凝聚出的空間突然發生劇烈的抖動,蔣平川擡起頭殷紅的雙眸看着抖動的空間,毛球也不再躺着,而是弓着自己的身子等待着将要出現的情況,他知道這裏已經到了别的大陸。
“蔣子,我告訴你........哎......什麽情況......”
就在毛球想要告訴蔣平川他們已經來到其他的大陸時他們所處的空間突然直接崩裂開來,毛球看着蔣平川瞬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裏很是着急。
以蔣平川現在的狀态來到新的大陸一定會出現問題,可是毛球已經看不到蔣平川隻能憋着一肚子火等待着自己降落到地面上。
“轟.....我****個......嗯?”
毛球剛剛接觸到地面氣得想罵人卻發現自己居然一都不痛,他明明記得以往自己穿梭在各個大陸之間時落地的時候一定是摔得全身酥麻,結果這次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情況。
不過有福有禍,毛球發現他的實力竟然在被壓低,他不能夠開口話,實力竟然被生生的從元嬰中期巅峰壓到築基初期,毛球大呼坑貓,急忙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環境。
眼前竟然是一個女人的閨房,粉紅色的裝飾,毛球看着自己的屁股下華麗的綢緞絨被,香木白玉床,周圍被粉色的羅幔包裹着。
毛球撩開帳子跳下床掃視着眼前的這件屋子,所見之處金光琉璃,整間屋子散發淡淡的香氣,毛球跳上化妝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
樣子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就是自己居然不能話,想到這裏毛球滿臉無奈的躺在化妝台上四腳朝天的睡着。
“咦.....哪裏來的肥貓......好可愛......這樣子真享受......”
“是啊,這東西倒是會享受.......”
毛球正在閉目養神思索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自己的耳旁傳來了兩個人的交談聲,聽到有人自己居然是東西,毛球滿臉不爽的翻起自己的身子靠在鏡子上抱着自己的雙臂看着眼前的這對男女。
女人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白皙的俏臉瓊鼻,水靈靈的大眼睛細細的棕色柳眉,水紅色的嘴唇微微張着很是驚訝的看着抱着膀子的毛球。
一身粉色的輕紗,及腰長發上戴着一根金光閃閃的發簪,細嫩的手腕上挂着泛着幽綠色光芒的玉镯,毛球瞥了一眼站在女子身旁的男人。
男人一身藍色錦緞長袍,白皙俊朗棱角分明的臉龐配上一雙劍眉明眸整個人氣質很是剛毅,隻是男人嘴角邪邪的笑容在毛球看來眼前的家夥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毛球審視完眼前的兩個人突然發現兩人的一個共同,在他們的腰間挂着一塊金玉鑲嵌的玉牌,毛球現在能夠想到自己一定是來到了很是繁華的地帶。
“哥,你看它居然還會人的姿态,還真是聰明的家夥”女人笑呵呵的看着坐在自己化妝台上的毛球。
“呵呵,靈兒,這東西看起來還真不賴,不知道是怎麽來到這兒的,門窗緊閉,還真是搞不懂它是怎麽進來的”男人伸手想摸摸毛球,毛球一拍爪子打開男人的手,女人見狀掩口而笑。
伸手朝着毛球拍拍手,毛球眼中大喜看着女人胸前的傲物一躍撲到女人的懷裏用着自己肥碩的腦袋磨蹭着女人的胸口滿臉的享受。
“嘿,這東西還挺色”男人見狀有些尴尬的笑着道,女人白了男人一眼,男人撇撇嘴看了一眼女人懷中的毛球歎了口氣。
“行了,本想着怎麽安慰你呢,現在看來有這東西陪着你也沒什麽事,看來這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哈哈,我就先走了”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哈哈的笑道。
“你趕緊走吧,唠唠叨叨的”女人推搡着男人離開房間,自己則抱着毛球跑到窗台将毛球放在窗台上笑嘻嘻的用手撫摸着毛球身上的絨毛。
“家夥,我叫藍靈兒,剛剛那個愛唠叨的家夥是我哥,他叫藍道,你叫什麽,嗯,我應該叫你什麽呢”藍靈兒撐着下巴準備給毛球取個名字。
這個時候藍靈兒看到毛球居然直接跳下窗台跑到桌子上伸着貓爪蘸了水在桌面上歪歪扭扭的寫下毛球兩個字。
藍靈兒看着毛球在桌上上寫下的字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隻貓,她沒想到這隻闖入自己閨房的貓居然有靈智。
“你叫毛球?”藍靈兒疑惑的看着毛球,見到毛球頭藍靈兒突然不知道該什麽了,她真的見到了傳中的靈獸。
蔣平川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腦袋,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很酸痛,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的很多術法都向被禁制了一般無法施展,蔣平川站起身掃視了一眼看到的全都是比他還高的野草。
“毛球,毛球......”
蔣平川大喊了幾聲得不到回應,他揉搓着自己疼痛的腦袋回想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記得最後祖師爺的真氣空間破碎開來。
自己在那個時候看到毛球瞬間消失在自己的眼中,蔣平川心裏很是煩躁,自己不知道這是哪裏,毛球也跟自己分開了。
看着已經漸漸黑下來的天空,蔣平川撥開身前的野草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他看不到這裏是哪裏,隻是自己眼中除了比人還高的野草外什麽也沒有。
漸漸的天空越來越黑,蔣平川擡頭看着懸在頭的月牙,星辰布滿了夜空,他趁着月光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急速的前行着,越走他的心裏越是有些惶恐。
他總感覺在自己的身後有人跟着自己在走,就好像自己每走一步就是爲身後的人開了一步路一樣,眼前的這片野草地就像一個漫無邊際的草海一樣,他走不到這片草地。
就在蔣平川近乎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人在走路的聲音,他的眼前還是野草,可是他能夠聽到這種行進的聲音離自己很近。
想到這兒蔣平川不在猶豫快步的循着聲音的方向走去,果然不多時便來到一條狹窄的土路上,可是當蔣平川四下望去時卻是什麽人也沒有,剛剛的聲音也消失了。
蔣平川念了一遍靜心咒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始借助微弱的月光順着這條路慢慢的朝着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中走去,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蔣平川又一次聽到有人在行走的聲音,蔣平川咬咬牙快步的跟着腳步聲向前走去,走了沒有多久他便看到路旁的田埂上坐着一個黑袍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根竹竿不停地輕輕的敲打着路面。
而這種碰碰的敲打聲就是蔣平川剛剛聽到的腳步聲,蔣平川感受着夜晚冷風吹拂而來時夾雜的絲絲冷意不由得心裏打了個寒顫。
“年輕人,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在蔣平川靠近老者時盤坐着的老者突然開了口,聲音聽起來很平和,就像是一個老人在親切的問候着路人。
蔣平川停住腳步看着眼前的老者,他看不清老者的面容,隻是隐隐的能夠感覺到眼前的确實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前輩,子初來此地還沒有落腳之地,在這裏又迷了路,還望前輩明示我該往哪兒走”蔣平川朝着老者拱了拱手問道。
擡起頭時卻駭然的發現老者居然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珠深深地凹陷下去,嘴唇幹癟着笑呵呵的看着蔣平川。
蔣平川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退了半步借助月光這才看清眼前的老者穿着深灰色的長衫,手中拄着一根玉質的手杖,佝偻着背滿臉的慈愛之色。
蔣平川這才放下心來是自己多慮了,看的出來眼前的老者對自己并無惡意。
“年輕人,在這裏迷路可不是什麽好事,如不嫌棄,今夜就跟着我這老不死的回去将就一晚如何”老者掃視了一周歎了口氣笑呵呵的道。
“那就叨擾前輩了”蔣平川看着四下也沒有什麽燈火,自己在這裏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既然有人願意收留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麽好拒絕的,就頭對着老者拱了拱手。
“呵呵,那就走吧”老者看着蔣平川同意跟着自己回去笑呵呵的頭轉身緩步的走着,蔣平川便跟在老者的身後慢慢的走了。
走了一會蔣平川還是沒有看到燈火,再次看向眼前的老者時便覺得有些不對,自己是修道者走起路來都有聲音,可是身前的老者落地無聲,而且蔣平川總感覺老者的雙腳沒有觸及到地面。
蔣平川揉揉眼睛在看去時老者的雙腳卻觸及到了地面,隻是依舊沒有什麽聲音而已,蔣平川剛想開口詢問時卻看到不遠處出現了很多的燈火,看起來像是一個很大的村莊。
眼前的這片村莊家家戶戶都亮着燈,蔣平川心中又是松了口氣,他現在不能夠運用自己的那雙眼睛,不過想到自己體内有真氣在也不怕會出現什麽意外。
便依舊默不作聲的跟着老者一步步的朝着村子走去,路過村口時蔣平川看了一眼村口的碑文,上面寫着什麽村蔣平川看的不清晰,想來怕是這村子前的石碑常年失修導緻上面的字符已經消失不見。
當蔣平川進入村子的那一刹那突然有股很是陰邪的風朝着自己吹了過來,蔣平川感覺自己的身子涼飕飕的就像來到了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月光更加明亮了,借助着月光蔣平川掃視了一眼這個村落,他發現村子的布局很是奇怪,在茅山術中這種布局稱爲盤龍局。
就像是帝王的家族一樣在建築自己的宮殿是是按照自己的身份去建築的,蔣平川還真是感到奇怪,這樣坐落在野草地旁的村落居然有人會按照盤龍局的風水來建造房子。
蔣平川跟着老者來到了一處房子前老人停住腳步打開門,蔣平川注意到這個時候村子居然就像是接到了什麽命令似得,一瞬間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蔣平川看到老者已經走進了屋裏,也不再猶豫邁步準備進入老者的房子時感覺老者的屋檐很低,他低着頭弓腰才能夠進進入屋子之後在昏暗的燭光下蔣平川審視着眼前的這座房子。
房子前窄後寬,越往裏走越寬敞,不過讓蔣平川感到奇怪的是這座房子居然是一個矩形的,在風水術法中矩形的房間布局很少有人會用。
因爲這種布局需要格外的将就,若是一個弄不準估計建造出來的就是個巨大的棺椁,長期居住便會沾染濃厚的死氣。
“前輩,你們村子的房間布局都是采用的矩陣形嗎”蔣平川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收拾着床鋪的老者問道。
奇怪的是老者在整理床鋪的時候手中還拿着他的玉質手杖,蔣平川覺得老者如果放下手中的玉質手杖肯定能夠更加方便的收拾。
“是啊,怎麽,你也懂風水?”老者笑呵呵的轉過身看着蔣平川,蔣平川聞言腼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