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腦袋中嗡嗡作響,聽到老者的話蔣平川裂開嘴嘿嘿的笑着滿臉的鮮血讓現在的蔣平川看站起來就像是剛剛沐浴過鮮血,臉色猙獰,他不話依舊是不停地撞擊着眼前的這堵牆,他要将這牆生生的撞碎。
蔣平川不停變換自己撞擊的牆面,朦胧的視線中他看到自己周身的額這些牆面中隻有一堵牆是很特殊的存在,無論自己怎麽去撞擊它在牆面上都不會留下自己的血迹。
蔣平川勾起自己的嘴角,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眼前的這幾面牆所存在的玄機,那面自己無法留下血迹的牆面不是真正的牆面,或者這堵牆是這個空間最薄弱的地方,蔣平川再次嘗試着喚醒自己體内的那一股氣息,他現在需要那塊方印來與眼前的這面牆搏一搏。、
“怎麽,現在想明白了,不撞了?”牆上的黑影見到蔣平川站在中央不再去撞擊四周的牆面嘿嘿的笑着。
“能告訴我,我加入冥界對你有什麽好處嗎”蔣平川閉着眼睛輕聲的道。
他還在不斷的嘗試着去喚醒自己體内的那股氣息,他感覺到那股不壓抑住的氣息聽到了自己的召喚,因爲他全身的筋脈都在發熱嘗試着幫助那股氣息沖破周身的壓制。
蔣平川擔心被那個身處暗處的老家夥發現便開始與之交談,以來弄明白老家夥爲什麽一定要自己加入什麽冥界,二來也能分散老家夥的注意,不會注意到自己在嘗試突破禁制。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你的體質很特殊,就像是沐浴着千年魔血出生的一樣,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出手将你拉到這裏,你若是加入冥界,我一定會傾盡冥界之力将你變成空前絕後的第一冥王,帶領我冥界完成我沒有完成的心願”
老者感慨的道,當蔣平川第一腳踏入那道門時他就嗅到了濃濃的魔性,這種魔性是他存活千年以來見到過的最純潔的魔性,這樣的人生來就是魔王。
可是眼前的家夥居然執意做茅山修士,要知道隻要他帶着蔣平川解開蔣平川身上的封印,蔣平川就一定會成爲他口中空前絕後的冥王。
“沐浴魔血而生?你能聞到?”蔣平川疑惑的問道,在自己出魔血兩個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體内的那股氣息突然興奮的跳躍了一下。
“自然,你體内蘊含着巨大的魔性,可你卻修行正派之法,這樣隻會抑制你的成長,正派之法難成大事,你若是加入我冥界,将來一定傲視蒼穹,睥睨萬靈,如何”
老者道這些話語氣有些激昂,蔣平川聽得出老者好像是在講述着他自己的心願,傲視蒼穹,睥睨萬靈這樣的世界蔣平川從不奢望,他隻希望自己能夠跟着哥哥找到自己的父母然後在茅山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修士。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渴望傲視蒼穹,睥睨萬靈,我隻想過我自己的生活”蔣平川大聲的喊道手掌向外一翻手中一塊深黑色方印應聲而出。
蔣平川眼中赤紅化紫色,快速奔向那面沒有留下血迹的牆面,蔣平川跑到牆面前一掌推出手中的方印,方印周身龍紋環繞一聲龍吟直接撞向那面牆,牆體在被方印擊中的那一刻發生了劇烈的顫抖變得開始扭曲。
蔣平川看到牆面上閃出一道裂痕,蔣平川見到裂縫直接一頭紮進去結果發現自己的一隻腳被人在後面給死死的抓住。
蔣平川回頭的那一刻雙眼變得腫脹,身後一具骷髅滿身濃稠的粘液,嘴中不斷向外溢出惡臭的膿血,蔣平川看着黑袍顯得那張面孔,雙眼中滿是暗紅色的蟲子不斷的在蠕動。
蔣平川看着那隻握着自己的手不斷的想要嘔吐,手指上全是黃乎乎的粘液,像是在糞池中泡了上千年一樣,蔣平川不停地掙紮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慢慢的拉回了原來的空間,眼看着自己就快被拖回去,蔣平川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努力想要掙脫,可惜自己還是不能掙紮絲毫。
“放肆”蔣平川看到的最後一絲光明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兩個字,便直接昏阙過去,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很深很深的糞坑,他慢慢的沉浸下去,慢慢的窒息,慢慢的腦袋中變得一片空白。
蔣平川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變得很輕盈不斷的在上升,他感覺自己到了一個充滿溫暖的空間,在這裏隻有陽光,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蔣平川睜開眼睛站起身看着這片無盡的空間邁着步子一直朝前走,一株粗大的青藤樹出現在自己的眼中,蔣平川緩步的走到大樹下看着樹藤下盤坐着一位身着紫金色衣服的老者,他感覺眼前的這身裝扮好熟悉。
蔣平川站在老者面前拱手一拜,老者呵呵笑着轉過身看着蔣平川,蔣平川擡頭看着老者突然愣住了,眼前的老者竟然是自己的祖師爺鴻武,蔣平川抽着鼻子站在老者面前滿臉的委屈,他這才剛剛進入藏金閣就感覺自己好像是經曆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他知道是自己的祖師爺救了自己。
“祖師爺,平川剛剛差就死了”蔣平川拍拍自己的屁股盤坐在老者面前手撐着下巴,他知道隻要有祖師爺在自己根本就什麽都不用擔心,沒有人能夠在鴻武面前傷害到自己。
“平川,我不是你的祖師爺,或者你的祖師爺和我同根同源卻處在不同的空間内”
老者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蔣平川,他的瞳孔中沒有光芒,就像是已經死了很久的修士一樣沒了氣息,隻是蔣平川卻是很震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老者他不是自己的祖師爺,那又爲何與自己的祖師爺長得一模一樣。
“敢問前輩,此話怎講”蔣平川收起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老者,現在看來眼前的老者确實與自己的祖師爺有些差别,祖師爺身上有着神氣,可是眼前的老者身上卻彌漫着淡淡的死氣。
“我與你的祖師爺鴻武都隻不過是上天的一個影子,我們不知道自己的本源在哪裏,隻是在自己特定的空間中摸索自己的出路,五百年前我摸索出了一條通往本源的路,可是那條路上滿是血,滿是血,我放棄的那條路可是它拿去了我的血,那是一條不歸路”
老者臉上泛着一絲痛苦又有些遺憾,蔣平川突然想到了眼前的老者所的那條路是什麽路,可是他聽到老者那條路上滿是血,他的心裏突然感覺很難過,很堵。
“那條路是登天路?”蔣平川捂住自己的胸口輕聲的問道,見到老者頭,蔣平川心裏突然有些慌亂,他記得自己在進入藏經閣的那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祖師爺,爺爺告訴自己祖師爺終于悟道了屬于他自己的本源的氣息,順着他的本源氣息就可以尋得登天路。
“前輩,那登天路上爲什麽都是鮮血”蔣平川心裏越來越難受,他想知道爲什麽自己向往很久的登天路會滿滿的全是血,這與自己所了解的登天路一都不一樣。
“登天失敗的人就要留下自己的一切,當年我沒有狠下心走完那條路,所以我是登天失敗者,失敗者就要被吞噬,能夠回到這裏多虧了在登天之前我在這裏埋下了一絲元氣,在我燃燒掉本源之後最後一絲神識被這一絲元氣引回這裏”
老者摸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解開自己的紫色道袍,蔣平川看到的沒有血肉沒有骨骼,有的隻是一絲不停在遊蕩着的氣息,透過老者的胸膛蔣平川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後的那株青藤樹。
“前輩爲什麽不堅持下去”蔣平川看着那一絲氣息神色有些恍惚。
在這一絲氣息中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祖師爺鴻武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他不明白爲什麽老者會他與自己的祖師爺是同根同源。
若真的如老者所自己的祖師爺與老者時同根同源,那麽祖師爺摸索出的那條天路一定跟老者的那一條沒有什麽差别,想到這裏看着眼前的老者現在的狀态,蔣平川真的很害怕自己走出藏經閣的那一天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祖師爺。
“堅持?談何容易,在那條路上你要斬掉自己的七情六欲,你所面臨的都是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你要用自己手中的刀一刀刀的結束他們的生命才能夠登上那條路,明知道那些隻是假象,可是自己卻還是下不了手,明知道那些隻是自己的回憶,隻是在不停地斬掉自己的回憶,可是自己依舊做不到,這些記憶都是自己的一切,卻要爲了登天一路抛棄自己的一切,那豈不是在抹殺自己修行這些年的所有的一切”
老者苦笑着道,蔣平川震驚的聽着老者的話突然想到自己的祖師爺,如果真的是這樣隻有殺掉自己最在乎的人才能夠登上哪一條路。
蔣平川相信自己的影子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祖師爺的路上,而他多麽渴望自己的祖師爺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抹殺,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服自己,祖師爺是不可能朝着自己拔出他的刀的。
“前輩,我的祖師爺他也摸索到了天路,您可不可以阻止他讓他不要去尋求天路”蔣平川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者,老者搖了搖頭。
“此乃天地法則,是每個修道者的必經之路,也是追溯本源必須要做出的了斷,其中取舍隻能看你祖師爺自己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插手天地的法則”老者感歎道,蔣平川耷拉着頭突然擡起來看着眼前的老者。
“難道沒有人可以超脫天地法則之外嗎,還是根本就沒有對天地法則做出質疑,做出反抗”蔣平川站起身子看着老者,看着自己所處的這片空間的額上方,這裏沒有天也沒有地,可是他從老者的狀态可以看出這裏依舊是受到天地法則的約束。
“沒有誰能夠超出法則之外,也沒有人嘗試着去超脫法則的約束”老者聲音有些孱弱。
“既然沒有人敢于挑戰,我就要去試試,試試這天地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蔣平川冷哼一聲。
老者無神的雙眸中閃出一絲的光彩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株青木藤樹,蔣平川走過去看着眼前的這株青藤樹,剛剛明明看起來生機勃勃,可是當他靠近時卻發現青藤隻是外表呈綠色,周身彌漫着淡淡的死氣,和老者身上的死氣一樣。
“平川,法則約束,我活不了多久,等你參透了藏經閣中萬本道法來到我這裏取走我眉心處的藍色珠子将它煉化可得我千年傳承,你走吧”
老者把蔣平川叫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蔣平川的發髻擺擺手,蔣平川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