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就在蔣平川猶豫不決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了毛球的聲音,蔣平川沒有聽錯,這聲音沒有經過自己的耳朵,而是直接映在自己的腦海中,聲音很是稚嫩,不過蔣平川聽得出這就是毛球的聲音。
“毛球,毛球,你在哪裏?”蔣平川急聲的呼喚着毛球,隻是幽靜的黑暗中他隻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回應他的隻有不知有多遠的黑暗,一寸或是無盡的黑暗,蔣平川歎了口氣按照毛球的話閉上了眼睛。
蔣平川閉上自己的眼睛輕輕的呼吸,他感覺自己的眼簾後并不是一片黑暗,隻是自己用眼睛直接去看并沒有辦法看到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事務,随着自己閉上眼睛蔣平川的瞳孔中閃爍着一些奇異的光芒。
蔣平川咽了口吐沫跟着這一絲詭異的氣息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腳步,随着自己的異動蔣平川發現自己眼簾後的光線在慢慢的變得光亮,蔣平川像是找到了前進的方向抛卻了内心的恐懼快速的跟着那團光想不知名的方向移動。
“啊,什麽情況”蔣平川看到自己眼前的情況被震驚了,對于四歲的蔣平川來眼前的清醒他做夢都沒有遇到過,家夥心裏一個咯噔急忙想到了這藏經閣中的奧秘之處立刻睜開眼睛,然而他發現自己錯了,的臉龐上寫滿了委屈。
蔣平川本以爲隻要自己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就會消失,隻可惜他想錯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與自己在黑暗中看到的沒有絲毫的差别,看着眼前拿着赤紅鐮刀的紅袍人蔣平川的脊背有些發涼。
就在蔣平川仔細看過去時他看到了毛球,毛球被四名紅袍骷髅人綁在了一個石柱上在不停的掙紮着,神色很是痛苦,蔣平川看到毛球痛苦的神情心裏有股怒火在不斷的燃燒。
四名紅袍骷髅人空曠的神眸中燃燒着火焰,八個紅彤彤的火球在注視着蔣平川,蔣平川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氣息他感知到了死亡,腐朽還有濃濃的堕落氣息,蔣平川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并不是在茅山道的藏經閣中,而是身處阿鼻地獄,眼前的四具骷髅便是來自于阿鼻地獄的修羅使者。
“你們究竟是何人,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蔣平川緊緊地握着拳頭憤怒的道,他感覺自己這次來到藏經閣恐怕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大膽蔣平川,你時限已到,還不跟我們回冥界複命
”蔣平川眼前的四具骷髅同時發聲聲音悠遠空曠就像是來自己遙遠地獄的召喚,四句骷髅話時周身的死氣更加濃郁,看着蔣平川發出唧唧的笑聲,這些氣息讓蔣平川的身子有些發毛,更多的則是氣憤,自己才四歲就到了年限,這不是來跟他扯淡的嗎。
“少在這裏忽悠我,放開毛球否則我送你們回地獄”蔣平川握緊拳頭向前邁出了一步,之間四名骷髅人彼此看了一眼直接揮舞着嗜血鐮刀朝着蔣平川急速移動過來。
蔣平川眼睛死死的盯着向着自己不停移動的四具骷髅,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敵人,他隻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救下毛球,自己就是一個很不靠譜的人,不靠譜的人是不會被花喜歡的。
看着已經接近自己身子的四具骷髅勾魂使者,蔣平川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一股磅礴的氣息在湧動,自己全身的經脈都在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蔣平川猛的睜開眼睛隻見到眼前那柄長長的鐮刀已經從自己的脖頸處劃過,可是自己并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隻是感覺自己身體中的那股氣息變得更加濃郁更加憤怒了,像是有人在挑釁它的存在激起了它的怒火。
蔣平川仰天長嘯一聲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雙目充滿了紫氣,層層紫瞳快速的疊加在一起,蔣平川猛然擡起自己的雙手手掌中凝結着兩團深黑色的方印,每塊方印上布滿了龍紋不停得環繞着蔣平川手中的方印。
“侵我者,皆以雷霆處之”蔣平川口中發出稚嫩的聲音,隻是這聲音卻讓四具紅袍骷髅勾魂使者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眼中的火焰淡化了許多,像是見到了自己所忌憚的東西,産生了畏懼之意,因而周身的氣息開始四處逃竄。
蔣平川嗤笑一聲快速的奔向四名勾魂使者,迎着四炳鐮刀直接轟出手中的一塊方印,方印脫離蔣平川的手心像是不可控制的一樣瘋狂的變大直接撞向四名勾魂使者,四名勾魂使者手中的嗜血鐮刀剛剛觸及到方印的一角變直接崩碎散落在地上,直接碾壓性的吞噬着抗擊它的一切事物。
“唧唧,吼,嗷”四具骷髅面對方印的吞噬顯然産生了深深地畏懼之意,發出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被方印直接鎮壓。
蔣平川手中托着另一塊深黑色的方印看着地上已經變大上千倍的方印下流出一灘濃濃的鮮血,血水中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蔣平川皺皺眉邁步走向毛球,隻是當他擡起頭時眼前根本就沒有毛球的影子,隻是一面漆黑的牆面,再低頭看向那塊方印時地上隻留下方印,那一灘鮮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誰,出來,把毛球給我送出來,否則我拆了這裏”蔣平川手中托着方印面目很是猙獰,眼中的紫瞳也開始消散變得赤紅周身氣息充斥着濃濃的殺氣。
“友莫要擔心,你那朋友隻是不心碰到了禁忌被這冥靈閣吸入了最層,暫時沒有什麽危險”空曠的一片空間中蔣平川的腦海裏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聽到老者的聲音蔣平川心中起了懷疑。
“前輩,我那朋友無意冒犯,隻是我們所在之地并不是什麽冥靈閣,而是我茅山道的藏經閣”蔣平川手中的方印突然有些微的顫動。
蔣平川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催生手中的方印,但他知道隻有手中的這塊方印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在未知的敵人面前沒有絲毫的抵抗力,若是方印消失自己一定會淪落爲任人宰割的羔羊。
“哈哈哈哈,好一個茅山道的藏經閣,友你有所不知,此地可不是什麽藏經閣,而是上古冥靈閣,你那朋友沒有絲毫的危險,前提是友要入我冥界,不知友意下如何啊”
蒼老的聲音有些嘲笑的一位,蔣平川看着眼前那面黝黑的牆面,牆面上浮現出一個身材佝偻的黑袍人,隻有一個人影,沒有任何氣息上的波動,蔣平川能夠感受到這隻是一個投影,而并非老者的真身。
“前輩,我尊重你稱你爲一聲前輩,還請前輩不要欺我年幼,我那朋友實力已經是元嬰中期巅峰,世間少有敵手,還望前輩趕緊放了他,不然他若是惱怒與前輩大戰三萬回合就不好了”
蔣平川手中再次傳來一股震動,他感覺自己手中的這塊方印很快就會消散,雖然慌張但他不願意顯露出自己内心的恐慌,蔣玉龍告訴過自己在面對敵人時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勢。
“元嬰中期巅峰,啧啧,聽起來還不錯,友不必爲我擔心,你若是加入我冥界,弱冠之年你也能夠達到元嬰中期巅峰,或許還會更高”牆上的黑袍老者嘿嘿的笑着。
蔣平川能夠聽出老者這些話中充滿着濃濃的諷刺意味,蔣平川對于眼前的老者有了一定的判斷,判斷就是自己面對老者時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想到這裏蔣平川撇撇嘴直接揮揮手讓手上不停抖動的方印直接消散,他知道眼前的老者對自己是抱有目的的,但絕對不會是讓自己隻是加入他口中所謂的冥界這麽簡單。
“前輩,我蔣平川啓蒙以來隻知茅山道,隻知我是茅山修士,修茅山萬法,震茅山傳承,從未聽過冥界,也不知其爲何物”
蔣平川甩甩自己的道袍一臉正氣的看着眼前的黑牆,他的沒有錯,當他睜開第一眼時看到的就是茅山修士身上的道袍,他認得第一個字就是道,自己修茅山術受茅山傳承,這輩子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跟着自己的哥哥蔣玉龍下山尋找自己的父母,不拖自己哥哥的後腿。
“嘿嘿,友還真是一身正氣,若是能夠讓你加入到我冥界,也是一件值得談笑的事情啊”老者牆面上的投影捋一捋自己的長髯嘿嘿笑道。
蔣平川從這笑聲中聽出了玩弄,沒錯,是玩弄,自己從剛剛踏入藏經閣的那一步開始就在被人耍弄,這個人就是眼前的這位老者,蔣平川不在言語直接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邁步走去。
“友要走,你那朋友可還是在我冥靈閣中......”
“夠了,你不用再了,我相信你不能夠拿毛球如何,不然你早就已經在我面前折磨毛球來威脅我了,既然廢了這麽多口舌都沒有将毛球如何,我想他現在并沒有任何的危險”
蔣平川聽到老者還在言語蠱惑自己加入冥界不由得有些氣惱,在跟老者交談的這些時間蔣平川仔細分析了自己目前的狀況,老者一直都是在蠱惑自己加入冥界,卻沒有真正意義上拿毛球來威脅自己,這就明至少目前老者還沒有辦法徹底的搞定毛球。
“呵呵,你那朋友是有些能耐,隻是他活不了多久,還有就是,你現在出的去嗎,哈哈哈哈”蔣平川感受着自己背後傳來的陣陣陰風,自己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堵牆,牆上依舊挂着老者的影子。
蔣平川直接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隻是結果一樣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堵牆攔住了自己的去路,蔣平川看着周圍的牆面自己的路已經被完全封死在這裏,沒有任何一個方向可以走出去。
“呵呵,如何,還是乖乖的假如我冥界吧”四周牆上傳出老者的聲音,蔣平川心神有些慌亂,眼前的景象很是模糊。
他就得自己的腦海中都是老者的聲音,他一直期待着自己身體内的那股氣息能夠再次爆發,可惜氣息就像是被壓制住無法沖出一樣,蔣平川呼喚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的響應,看着眼前模糊的情形。
“哼”蔣平川冷哼一聲直接邁步跑向眼前的黑牆在臨近牆面時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用額頭狠狠地撞擊在牆面上。
蔣平川被牆面狠狠的彈了回來,摸摸自己頭上的鮮血,蔣平川的臉上挂着瘋狂,直接站起身子再次撞向牆面,就這樣不停得撞擊着自己面前的那堵牆,随着蔣平川不停得撞擊牆面上老者的身影開始慢慢的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