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随着各門各派的成立,散修之人越來越少,偏僻的功法也随着越來越少,如今的元武大陸開始衰落,察覺的修道者都在默默的爲了應付将要來的浩劫準備着方式不一的防禦之法,卻沒有一位修道者站出來告訴那些生活在元武大陸上的平民百姓将有浩劫襲殺元武大陸。
事實上即便是了除了會引起元武大陸的恐慌從而引發内亂之外沒有絲毫的意義,沒有誰能夠走出元武大陸走向别的大陸。
蔣禦龍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看着清晨落入山門中的第一縷陽光,不遠處的練武場上百名茅山道弟子站在練武場中間默默的修煉者最基本的功法。
這些同門們相比較他而言卻是略遜一籌,自己現在已經開始觸摸到練氣二層的門檻,他相信在少年精英大會來臨之前自己一定可以修到練習五層,練氣五層便可以成爲茅山道的核心弟子,他是執法長老蔣刑天的孫子,按理來蔣禦龍成爲内門核心弟子隻是蔣刑天的一句話。
可是當蔣刑天想要帶着他與蔣平川進入内門享受更豐富的修煉資源時,倆兄弟都拒絕了自己爺爺的好意,蔣平川的拒絕蔣刑天卻沒有多少意外,畢竟蔣平川志不在修道一途。
然而蔣禦龍卻也拒絕了自己的好意,這便讓蔣刑天有些不解,門派中誰都知道蔣禦龍是個修煉狂,可自己這個修煉狂的孫子卻拒絕了豐厚修煉資源的誘惑,毅然決然的決定要靠自己的努力通過比試光明正大的入選茅山道内門弟子。
“哥,你想什麽呢”蔣平川伸着懶腰走出房間坐在蔣禦龍的身旁,蔣禦龍看着自己呆呆的弟弟揉搓着蔣平川蓬亂的腦瓜起身進屋端出一盆水放在蔣平川的面前拿起毛巾浸濕後擦拭着蔣平川滿是倦意的臉。
蔣平川嘟着嘴滿臉不情願的接受着自己哥哥的服務,蔣禦龍放下毛巾盤坐在蔣平川的身後爲蔣平川整理着家夥的發髻,蔣平川撿起地上的狗尾草叼在嘴裏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知名的梵語。
蔣禦龍聽到自己弟弟口中的梵語突然愣了愣神旋即又笑了笑梳理好蔣平川的發髻在蔣平川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平川,你可要抓緊時間修行了,不然你家花就不理你了”蔣禦龍坐在蔣平川的身旁笑呵呵的道,他聽出自己弟弟口中吟唱的便是茅山道的洗髓聚靈口訣。
隻是家夥卻不知道自己随口吟唱的便是蔣刑天一直催促着他背誦的經文,想來這種授教方法一定是自己的祖師爺想出來的,看着蔣平川對着自己翻着白眼蔣禦龍聳聳肩表示無奈。
“哥,你怎麽跟祖師爺一樣悶騷,我蔣平川是有大志向的人,怎會被一個村姑花羁絆了手腳”蔣平川撇撇嘴滿臉的不在乎,心裏卻泛着嘀咕看到周圍沒有花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
“祖師爺你都敢議論,是不是屁股又癢了,還有就是昨天花來找你,約你今日巳時在山下草坪見面哦”蔣禦龍笑嘻嘻的對着蔣平川挑挑眉毛。
蔣平川紅着臉瞪了蔣禦龍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屁颠屁颠的朝着山下走去,蔣禦龍看着蔣平川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滿眼的擔憂,突然想起了什麽剛想叫住蔣平川,結果哪裏還看到得到家夥的身影。
他忘了告訴自己的弟弟昨天花她被自己弟弟香了一口的事情被她爹知道了,可想而知今天約蔣平川的不是花,而是花她爹。
蔣平川一路哼着調走下山門,見到蔣平川的同門師兄弟都會忍不住的在家夥的屁股上扒一巴掌,蔣平川大好的心情等到走出山門的時候兩眼含着淚花,捂着自己的屁股心情很是郁悶。
跑到山路旁的岩石上躺在上面扯出嘴裏的狗尾草拿在手中晃悠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咂咂嘴,出來的時候隻是在桌子上拿了塊餅揣在懷裏,現在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噜咕噜叫蔣平川扔掉手中的狗尾草在懷中摸索出一塊油餅放在鼻尖嗅了嗅臉上寫滿了享受。
剛咬了一口蔣平川突然臉一變滿眼的警惕,緩緩地轉過頭看着自己身後的叢林,他感覺在草叢的後面有東西在注視着自己。
蔣平川看着平靜的草叢輸了口氣剛要轉過頭去原本平靜的草叢突然分散開,蔣平川冷哼一聲将油餅放在岩石上跳下岩石快速的跟着叢林中正在快速移動的東西飛奔過去,順勢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咬着牙跟着不知名的東西跑進了叢林深處。
茅山到處都是茂盛的參天大樹,四季常春,景色宜人的同時也伴随着危險,這片叢林雖處于茅山道的勢力範圍,叢林間沒有棘手危險的存在,可是危險等級是針對于茅山道達到練氣一境的弟子進行評估的,蔣平川的闖入無疑是讓自己進入了龍潭虎穴。
蔣平川緊跟着那隻不停逃竄的東西一路深入眼見着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昏暗蔣平川跟着環境變化也開始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雙手緊緊握着手中的木棍微微的弓着身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注視着周圍的環境。
剛剛一直逃竄的東西也被自己跟丢了,蔣平川看着不見天日的叢林身子有些發抖,開始慢慢的順着自己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蔣平川轉身剛想離開這裏,結果發現伸手有一雙幽紅色的雙眸死死的盯着自己。
蔣平川吓得一個趔趄鬼嚎一聲朝着一個方向瘋狂的逃竄,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虎吼,蔣平川縱深一躍頭也不回扭着自己的屁股嘴裏不停的咒罵着。
蔣平川站在叢林的邊緣靠在樹上不停的喘着粗氣,臉紅撲撲的,家夥不停的深呼吸平複着自己那顆快速跳動的心,身後早已被汗水浸濕。
蔣平川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叢林發現沒有什麽異常時才放下心裏揉着自己癟癟的肚子擡頭走向岩石時又是一聲鬼叫快速的跑向岩石結果發現自己的油餅被一隻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貓給偷吃的一幹二淨。
蔣平川憤怒的抓住野貓的脊背将它提到半空中滿眼憤怒的看着瘦的皮包骨頭的野貓。
蔣平川剛想狠狠的教訓手中的野貓一頓,卻看到野貓慵懶的擡起頭看了自己一眼,看着野貓那雙幽紅色的雙眸時蔣平川又是一個趔趄将野貓遠遠的扔了出去,心有餘悸地趴在岩石上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野貓。
蔣平川想了想跳下岩石心翼翼的走向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野貓,看到野貓真的沒了動靜蔣平川心裏突然有些後悔,蹲在野貓身旁蔣平川雙手扣在一起,都怪自己太氣才會讓眼前的野貓喪命于此。
家夥抽抽鼻子輕輕的抱起野貓的遺體朝着山下村莊走去,他要找個地方讓自己懷中的野貓入土爲安。
蔣平川現在根本沒了下山時候那種愉悅的心情,餓着肚子不,還害死了一隻可憐兮兮的野貓,蔣平川順着山路一路走到山腳下的平原地帶,朝着河邊的一棵柳樹走去。
蔣平川将将野貓的遺體放在地上轉過身撿起地上的樹枝開始在柳樹下刨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隻野貓眯着眼睛獸嘴彎着弧度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正在撅着屁股不停的刨坑的蔣平川,時不時伸着舌頭舔舔自己的貓爪,突然野貓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急忙閉上眼睛躺在地上繼續裝死。
“喲,這不是蔣禦龍的弟弟蔣平川嗎,怎麽,在這裏挖什麽寶貝呢,拿來給峰哥瞧瞧”
蔣平川身後站着兩名十四五歲的青年嗤笑着看着還在不斷挖坑的蔣平川,身着青衫三角眼鷹鈎鼻子的青年是禦劍宗宗主的外甥馬回峰,站在馬回峰身旁的青年是他的弟禦劍宗弟子陸傑。
這兩個人整日不學無術遊蕩在這附近的區域,之所以他們會一眼認出蔣平川是因爲前不久馬回峰帶着陸傑在附近的村子調戲幾名女孩子時被蔣禦龍與蔣平川遇上,蔣禦龍二話不直接上去教訓了馬回峰和陸傑一頓。
雖然兩人人高馬大,怎麽修行多年都沒有突破體質的束縛達到練氣境,面對早已邁入練氣境的蔣禦龍來馬回峰與陸傑就是兩個實力如同嬰兒般大的家夥。
“我蔣平川,你怎麽變鼈孫了,怎麽,你子還真是會審時度勢,沒了蔣禦龍你就變乖寶寶,蔣禦龍在的時候你可是比誰蹦跶的都歡”
馬回峰降到蔣平川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氣惱,眼前這個三歲的毛孩可沒少讓他們吃苦頭,今天難得見到蔣平川獨自一個人呆在這裏,他們可是觀察了好久沒有發現蔣禦龍的身影才大膽的走過來準備教訓蔣平川一頓。
“馬回峰,你就不怕我哥知道了會打得你滿地找牙嗎”蔣平川放下自己手中的樹枝站起身看着眼前比兩個自己還高的馬回峰與陸傑,家夥挺直了腰杆,一臉的風輕雲淡,氣勢上絲毫不弱于馬回峰。
馬回峰猶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一臉桀骜不馴的蔣平川愣是半天沒有出話,冷哼一聲轉身倆離開,身旁的陸傑見到自己的老大離開神色一愣快步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馬回峰,馬回峰一愣疑惑的看着拉住自己的陸傑。
“老大,你忘了,你現在也是練氣境的高手,根本不用畏懼那蔣禦龍啊”陸傑看着馬回峰快速的道,完馬回峰一愣在陸傑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我就不用怕蔣禦龍,你丫的走什麽,跟個鼈孫似的,沒出息”馬回峰拍了陸傑一巴掌不理會陸傑的反應笑呵呵的走向柳樹下的蔣平川。
他剛剛是被蔣禦龍給打怕了,聽到蔣禦龍的名字就像繞道走開,把自己都已經是練氣境的修士身份都給忘了,陸傑走在馬回峰的身後滿臉的幽怨,明明是馬回峰聽到蔣禦龍的名字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自己好心提醒反而被打,陸傑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喂,蔣平川,你子不要拿蔣禦龍的名頭來吓人了,實話告訴你我馬回峰也是練氣境的高手了”
馬回峰站在蔣平川的面前滿眼挑釁的看着蔣平川,聽到馬回峰自己也是練氣境的高手時蔣平川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就連馬回峰這樣的家夥都是練氣境的修士了。
“練氣境連個屁都不是,黃毛兒,不知天高地厚”就在蔣平川剛想開口時柳樹下突然傳來一陣十分蒼老的聲音。
聲音渾厚帶着不可置疑的威嚴,在場的幾人聞聲心神皆是一陣,不同的是蔣平川總感覺這聲音很熟悉,而馬回峰與陸傑則是非常的氣憤死死的盯着蔣平川。
誰都知道眼前的蔣平川人鬼大,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然而蔣平川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裏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