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看鑲滿星星的夜空蔣平川再次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登天夢怕是沒有辦法實現了,關鍵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想想自己前些日子做得事情蔣平川心情糟糕的一塌糊塗。
“平川,怎麽又哀聲歎氣,登天之路不可一蹴而就,凡事需循序漸進,日後你要謹記”鴻武拍拍蔣平川的腦袋,蔣平川應聲了頭耷拉着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祖師爺,要是我沒有辦法尋得等天路,隔壁的花就是别人家的媳婦了”蔣平川苦哈哈的埋怨着,他口中的花是山下村子村長的女兒,比蔣平川半歲,也是蔣平川愛慕已久的女人。
“平川,修道者要擯棄欲念,暫且不這些,你且爲什麽你找不到登天路,那花就是别人家的媳婦了”鴻武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家夥。
蔣平川就是整個茅山道的開心果,和他大哥比起來判若雲泥,不過蔣平川的還是個孩子,很多時候犯了錯也隻是被掌門笑罵幾句,家夥硬着頭皮挨頓批然後甩着肥嘟嘟的屁股接着去犯錯,聽到蔣平川談及山下的花,鴻武頓時來了興趣。
“祖師爺,前些日子我告訴花要是她讓我香一口,我就帶她去登天路看星星,可如今祖師爺年過百歲都沒有尋得登天路,平川怕花是等不到我帶她去登天路了”
蔣平川滿臉惆怅的感慨道,鴻武聞言神色一頓旋即在蔣平川的腦袋瓜上拍了一巴掌,蔣平川頭吃痛皺着眉頭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祖師爺,鴻武見狀有些後悔打了蔣平川一巴掌,将手掌放在蔣平川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
“平川你是茅山修道者,注定這輩子不能與人生情,祖師爺知道這很殘酷,可着是上古訓誡,日後或許你會突破古訓的禁锢,那時平川便可大肆追求自己心意之人,何必爲了一個花在這裏整日自尋煩惱呢”
鴻武臉上沒了微笑,看着眼前的蔣平川,他不知道天帝嘯九皇爲何這般重視嘯五帝的第三世,不過看着眼前還在懵懂期的蔣平川,鴻武能夠預想到延期這個娃未來的路必定充滿荊棘。
“祖師爺,平川知道修道者應清心寡欲,平川怕的不是沒有媳婦,而是我若不能帶着花走上登天路,她就把我香了她一口的事情告訴她爹,那個時候平川的屁股一定會被她爹打的開花”
蔣平川站起身拍拍自己肥嘟嘟的屁股哀歎一聲,自己與花約定三天之内要帶着她去登天路,這才跑到自己的祖師爺這裏希望自己的祖師爺能夠尋得登天路,順帶着自己和花去登天路上看看。
結果自己的祖師爺非但沒有尋得登天路,還要求自己銘記山門古訓,這讓家夥心裏跟裝了塊石頭一樣沉重。
“出息,他爹打你,你就不會去天天去騷擾他閨女”鴻武笑呵呵的捏着蔣平川肉嘟嘟的臉。
蔣平川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祖師爺,鴻武看着蔣平川疑惑的眼神認真的頭,蒼老的面容透露着一絲孩子的調皮氣息,蔣平川伸手摸摸自己祖師爺的臉龐若有所思的頭。
“祖師爺,你好悶騷啊,平川以往都沒有看出來,隐藏的那麽深”蔣平川滿臉鄙夷的看着自己的祖師爺,鴻武聞言既不臉紅也不尴尬捋着胡子笑呵呵的看着鄙視自己的蔣平川。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悶騷,你個兔崽子,敢打趣你祖師爺”鴻武扯了扯蔣平川的耳垂拿起地上的古書朝着蔣平川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蔣平川憤怒的看着自己的祖師爺将食指放在自己嘟着的嘴前示意鴻武不要出聲,鴻武停下手上的動作略帶疑惑的看着蔣平川,蔣平川慢慢的靠近鴻武突然用手扯了扯鴻武的耳垂轉過身撒腿就跑,鴻武看着蔣平川扭着屁股朝着山下跑去被蔣平川的行爲給氣笑了。
“崽子,你給我站住”鴻武拿起古書披上長袍緩步跟着蔣平川走下山。
蔣平川回頭沖着鴻武辦了一個鬼臉雙手掐腰嘿嘿一笑,見到鴻武加快了下山的腳步,蔣平川一個激靈趕緊邁開步子朝着山下跑去,皓月當空之下,山間古道,一老一少一前一後伴随着月光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向山下的茅山道。
茅山道是整個元武大陸北部地區最具實力底蘊深厚的門派,在這洪荒時代茅山道經久不衰靠的就是深厚的底蘊與無上的功法。
茅山道弟子萬千,整個北部都屬于茅山道的勢力範圍,其中一些地區也存在着各門各派,隻是與茅山道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茅山道有八大長老坐鎮,不到危機時刻這八人不會從閉關之地走出來。
而蔣平川的祖師爺是茅山道最神秘的一個人,修爲高深莫測,茅山道在北部最大的敵人就是北山魔雲宗,魔雲宗與茅山道自千年之前便存在于元武大陸,元武大陸千年以來的變化是在茅山道與魔雲宗的共同見證下進行的。
蔣平川趴在鴻武的背上呼呼的睡着,茅山道第一高峰是蔣平川祖師爺鴻武的悟道之地,除了蔣平川茅山道沒有任何人可以擅自闖入這片區域,步行登上也要半日行程。
蔣平川走了幾個時辰便躺在古道上唉聲歎氣,鴻武将蔣平川背在自己身上一路吟唱着不知名的梵語,蔣平川便趴在鴻武的背上聽着梵文咒語昏昏睡去。
鴻武背着蔣平川走下古路直接走向蔣平川的房子,蔣平川的爺爺蔣刑天是茅山道的執法長老,蔣平川與哥哥蔣禦龍兩人從就跟着自己的爺爺蔣刑天留在茅山道中學習修行之法。
有關于蔣平川父母的事情山門中從沒有會提起,蔣平川的母親是茅山道建派一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弟子,至于他們的蹤迹無人知曉,知曉的人也都避而不談,蔣平川時常會詢問自己的爺爺有關于自己父母的事情,蔣刑天隻是他們的父母走出山門遊曆于千山之間尋找一樣關乎門派未來的東西便沒了下文。
而蔣平川的哥哥蔣禦龍從來不過問自己父母的事情,整日呆在山門之中潛心修行,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帶着蔣平川走出山門尋找自己的父母。
鴻武走進蔣平川兄弟倆的将蔣平川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着身旁的蔣禦龍拍了拍蔣禦龍的肩膀,蔣禦龍頭跟着鴻武走出房間站在鴻武的身後。
蔣禦龍年長蔣平川四歲,今年七歲半卻是茅山道中的翹楚,年齡便參透茅山心法,并借此突破練氣境界,成爲茅山道千年以來第一個在七歲便能夠突破體質的禁锢打通身體潛能成爲練氣一境的修道者,這比起自己那一無是處的弟弟,蔣禦龍年紀便在茅山道有名氣,在整個元武大陸北部也是令同齡人仰慕的存在。
“禦龍,你如今已經是練氣一境的修道者,三年後便是元武大陸少年精英交流會,屆時可能會有你父母的消息,這三年你切記不可急躁,修行之路修的是心,壞了心境修行之路難有大成”
鴻武背對着蔣禦龍沉聲道,完便走向大殿,蔣禦龍稚嫩的臉上滿是剛毅之色,濃眉大眼與他白皙俊俏的臉龐顯得格格不入。
蔣禦龍整個人看起來要比大多的成年人更加成熟,聽到鴻武的話蔣禦龍緊緊的握着拳頭走進屋子坐在蔣平川的床邊看着自己的弟弟臉上挂着寵愛的笑意。
鴻武感受到蔣禦龍周身氣息的變化微微搖了搖頭,蔣禦龍雖然天資聰慧,可是求道之心太過蠻橫,他知道蔣禦龍的身子肩負着常人無法體會的重擔,這也是讓蔣禦龍瘋狂修道的原因之一。
鴻武看着大殿前栩栩如生的銅獅,獅頭仰天而嘯,獅身成弓态,像是在蓄勢伺機而動,鴻武撩起衣袖擦拭着銅獅身上的鏽迹,看着日漸增多的鏽迹鴻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茅山道現在已經大不如前,茅山道在日漸衰落,尋常弟子無法感知,可是鴻武卻每天都能感受到茅山的衰弱,就像一頭橫行千年的雄獅蜷伏在元武大陸北部這片土地上苟延殘喘。
“掌門”鴻武走進茅山道主殿殿中三位老者朝着鴻武拱手拜禮,鴻武擺擺手,走到主殿的掌門座椅上坐下看着台下欲言又止的三人鴻武歎了口氣。
“有什麽話直就行了”鴻武緩聲道。
目前能夠讓眼前三名長老愁眉苦臉的事情無非兩件事情,鴻武這些日子坐在山巅苦思冥想也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茅山道的落敗活着整個元武大陸的落敗都是這個洪荒時代的選擇,人不能逆天而爲,順應天命才是最好的選擇。
“掌門,天豪夫婦已經離開山門四年有餘,自從将平川那孩子送回山門,就再也沒有消息,也不知他們是否找到了震源印,沒有震源印便無法啓動防禦天陣,怕是我們茅山道也無法在這場洪荒浩劫中幸免于難啊”
蔣刑天歎了口氣,多年以前掌門鴻武與老掌門窺探天機預感在不久的将來元武大陸将會迎來千年浩劫,這場浩劫隻有實力達到至尊境的巅峰存在布下的陣法才能夠成功的躲過這場浩劫的襲殺,放眼望去整個元武大陸除了茅山道存在着一位半步至尊之外沒有任何一名修道者在這千年之間達到至尊境。
“掌門師兄可能預測浩劫來臨的準确時期”金發的長老滿臉愁容,他是茅山道的藏經閣長老燕青俠,實力并不在鴻武之下,自幼便守着藏經閣,天資聰慧,現在實力與鴻武一樣都有接近元嬰巅峰,可惜時過多年二人一直處在元嬰後期無法再進一步。
“既是天劫,針對的是整個元武大陸,我于蒼穹而言如同蝼蟻,又豈能窺探出浩劫的準确信息,天豪夫婦離開山門多年杳無音訊,想來是尋找無果,我們隻能另想他法,三年後精英大會門中傑出的弟子留下,其他弟子遣返回家,核心弟子中願意留下的我們想辦法送他們躲開浩劫,能否逆天而行還看這三年我與青俠師弟能否突破元嬰後期的枳悎”
鴻武端坐在楠木椅上感慨的道,他本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惜所處時期的不同便要受法則的控制,即便是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