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所有人抱緊樹幹!”我大喊。
隻見有大量的水順着被我擊碎開的山體流淌下來,這就說明我們頭頂的地方也許本來就是一個湖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整個山體都在劇烈地搖晃,又是轟隆一聲巨響,我們頭頂整個山壁頃刻間全部崩塌,伴随着崩塌的山體,如瀑布般的水傾倒在我們頭上,我死死抱住樹根,齊佩雅也一樣,我用一隻手護住齊佩雅,防止她被這湍急的水流沖走。
這水冰冷刺骨,狠狠砸在我們的身上,就好像掉下來的不是水,而是一大塊冰。
還好,我們身體下面的樹枝還在繼續向上升,我們徹底進入了黑漆漆的水之中,我拉住了齊佩雅的手,在黑暗裏我看不到齊佩雅,但我握緊她的手,感覺到她手掌心的溫度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沒事。
我們身子下面的樹根還在繼續攀升,澆灌在我們頭上的隻是山體裏的地下湖,當我們從湖水中脫離而出的時候我們依然沒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這個時候,樹根停止了,我們隻能沿着樹根慢慢向前攀爬,爬了一會兒,我們身子下面就不再是水了,而變成了幹燥的地面。
我們四周的溫度很低,也就十度左右,從水裏爬上來,齊佩雅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我把齊佩雅攬到懷裏,讓冥域霸氣貫穿了我的全身來增加我身體的問題,然後将我身體的溫度傳遞給齊佩雅。
孫凱像一隻狗一樣抖了抖身上的水:“這個時候高猛在就好了,至少能升一團火出來。<>”
我們四周一片漆黑,我身上的鬼紋是唯一能夠發光的東西,我們不能繼續停留在這裏,必須繼續向前。
“我帶路吧,你們跟着我,咱們沿着這些樹根往出走,應該能走出去。”
我清點了一下人數,除了我、孫凱和齊佩雅之外,隻剩下四個人了,剩下五個人不是墜入了火海就是被水沖走了。
我們七個人互相支撐和攙扶地沿着樹根繼續向前,忽然孫凱停下了:“你們感覺到什麽沒?”
“是風。”齊佩雅說。
“對,是風,我們應該是快到出口了。”
隻要沿着風的來源走過去,就一定能找到出口,我們幾個人一時間都歡呼雀躍,我們快速地沿着風來的方向走過去,很快,我們眼前就出現了光亮,這光亮很微弱,很蒼白。
是月光,我們在洞裏呆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有點分不清時間了,我們慢慢走了出來,隻可惜讓我們失望的是我們并沒有走出去,而是到了整個山體的山澗之中,雖然我們頭頂就是月亮,可是我們身邊兩端全都是懸崖峭壁,這些峭壁十分光滑,我們是沒有辦法徒手攀爬上去的,就算我借助冥域霸氣能攀爬上去,也沒有辦法把每個人都帶出去。
月光所照射到的是一片圓形的區域,這圓形區域中間有一大團黑影,我們慢慢靠近了這團黑影,我心裏不禁産生了一陣恐懼,我們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異獸的骨頭,而黑影的最中間是一個一棟樓那麽高的巨大頭骨,頭骨的頂端眉心的位置散發着幽光。
還沒等我們踏進圓形區域,就已經感受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異獸骸骨之中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齊佩雅不禁皺起眉頭,她繼續向前走,想看清這異獸的骸骨,我一把拉住了她:“注意腳下。<>”
齊佩雅低下頭,隻見我們腳下是一個巨大的咒陣,而這個咒陣是用鮮血寫成的,齊佩雅已經到了咒陣的邊緣,我明顯感覺到這個咒陣裏升騰出一股子渴望,是那種對血肉的渴望。
“這是一個聚陣,是來積斂整個六道塔的力量的陣法,這個陣法很陰毒,是要用腐肉來祭祀的。”
“腐肉?”孫凱不禁一陣厭惡。
“對,說白了就是要用養屍來祭祀。”我回答,這個咒陣我在六道塔的書院裏讀到過,且不說咒陣本身的陰毒,光是養屍就已經是歪門邪術了,用歪門邪術來寄養更加邪門的咒陣,不管這個咒陣是誰設下的,他都必然是心懷不軌之人。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時不時受到了我們闖入這裏的影響,咒陣裏的能量越來越多,如海浪般沿着咒陣的邊緣慢慢地波動。
異獸頭骨上的光芒也開始擴散,越來越明亮,我注意到,那是異獸紋。
“是月亮,咒陣和異獸紋在吸收月亮的光芒。”孫凱忽然說。
沒錯,這個咒陣和異獸頭骨都受到了月亮的影響,骸骨散發出越來越多的巨大力量,而我感覺我的身體忽然緊繃了起來,女娲神力也開始對我産生了警告,不對勁兒,這裏太奇怪了。我們幾個人開始慢慢向後退,這個時候,齊佩雅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隻見齊佩雅腳下的泥土裏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是一隻死人手。
緊接着,咒陣裏的泥土開始松動,越來越多的死人手從泥土之中深處。
“是養屍,他們都被養在咒陣下面的泥土之中。<>”孫凱驚呼。
果然,越來越多的養屍從咒陣下面的泥土裏往出爬,這些養屍周身都散發着瑩綠色的光芒,而外表和常人無異,而動作和力量卻是普通人的數倍。
“有人在操控這些屍體。”齊佩雅盯着最先爬出來的養屍聲音顫抖地說:“咱們得離開這裏。”
齊佩雅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響起:“可是已經晚了。”
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我回過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蘇家大當家蘇省,蘇省身後跟着一大群活養屍,在這些活養屍之間我看見了蘇執和蘇小烨,他們兩個被活養屍拉扯着,不知是死是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