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進入冥望塔的時候,冥望塔早已失去了從前的光彩,隻剩下了一座光秃秃的塔樓子,而那座塔樓子已經塌陷了一大半,遠遠看上去,還真是陰森森的,那一帶的人都不敢進冥望塔,說那個塔太邪性了,鬧鬼。”天力不以爲然地說:“我當時看着那個破塔樓子,當時啊……就相信了,這個地方肯定鬧鬼。”
林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人,相信就相信呗,說的那麽好笑。”
天力竟然認真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大家都說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個笑料,我也一直在很認真地搞笑,是不是很好笑?”
林彤點點頭,竟然大笑不止。
“我就說麽,我說話這麽幽默風趣,這裏這些呆和尚竟然一個都不懂,唉,我真是徒有一身的笑料,卻無處施展。”
我盯着天力,不禁有些迷茫,這個家夥不會真的就是個逗比吧,雖然他身上各個地方都展現出來一個逗比的潛質來。
天力咳嗽了兩聲,假裝嚴肅,然後繼續講:“我看冥望塔那麽恐怖,心裏當時就打退堂鼓了啊,不過換句話說,看着這種情況不害怕的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就是個俗人,一個殺豬賣肉的,我不怕豬,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我信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邪門的事情沒辦法解釋,可你一旦沾上了,想把這邪擺脫掉可就不那麽容易喽。
所以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走,家裏媳婦生不出孩子就生不出吧,總比把小命搭在這裏強。”天力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我往回走,隻是沒想到剛轉身,一個閃電就在天上炸開了,原本還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手指肚大小的冰雹噼噼啪啪地就往下砸,真娘的邪門了,而那個冥望塔附近别說村莊了,連條野狗都沒有,我當時就知道了,我要是往回跑啊,估計還沒等跑下山,找個地方躲,就已經被這些大冰雹給砸死了。
而這突然的天氣變化的出現很顯然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讓我進這個冥望塔,老子壓根就不想進,但逼不得已,往山下跑是一定會死在路上,可進入冥望塔也許會活下來,當然,我這個想法在現在看來完完全全就是錯的。
早知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還不如就被那些大冰雹給活活砸死呢!”天力說的咬牙切齒,我差點都樂出聲來了。
“冰雹當時越來越大,眼看着從手指肚大小變成拳頭大小,砸一下死疼死疼的,我這個人别看長得膀大腰圓,其實很怕疼的,我就捂住腦袋瓜子,就這麽跑進了冥望塔,我剛走到冥望塔門口,冥望塔的門就自己開了,我看着就更加恐怖了,上趕着的都不是買賣,更何況這莫名其妙自己敞開的大門,簡直就是恐怖至極。
我當時向門裏瞟了一眼,裏面黑咕隆咚的,一點光都沒有,但這會兒我也沒有個選擇了,我估計我要是再不進去,一會兒就得往下砸大鐵球子了,别一下子直接給我打死了,我就鑽進了冥望塔,可是我前腳剛邁進去,就聽啪地一聲,那扇大門關死了,怎麽推都推不開了。
當時我的心就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蔓延了我的全身,我知道這次估計是沒戲喽,隻怕我就得扔這兒了。
我這個,預測好的不靈,預測點壞事,那真是一個比一個靈。
我推不開冥望塔的大門,沒招了,就隻能往裏走,我發現冥望塔是一個螺旋向上的高塔,而塔的四周全都擺着金色的佛像,可是當我走進這些佛像的時候,不禁吓個半死,那哪裏是佛像啊,分明就是幹屍嘛!
整個冥望塔就是一座巨大的墳墓,裏面擺滿了幹屍,這些幹屍上面都塗着金粉,額頭上都用紅色的朱砂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文。
這些幹屍都保持着打坐的姿勢,手臂則是擺成了不同的形狀,有的雙手合十,有的手持木魚或者是銅缽,總之,遠遠看上去,真的和普通的佛像沒有什麽差别。
我就慢慢從這些幹屍身邊走過,慢慢爬上的冥望塔的頂端,在冥望塔的最頂端是一口非常巨大的鍾,鍾是用玉石制作而成的,估計得有幾百斤,上面雕刻了各式各樣的花紋,我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就用手輕輕的一摸,這一摸可就不得了了,整口大鍾,自己嗡地一聲響了起來。
我當時那個吓啊,說句實話,你們可别笑話我啊,我當時吓得尿都出來了,我去,這口鍾的聲音和一般的鍾簡直太不一樣了,這口鍾的聲音竟然就好像有人跟你說話一樣。、
當我摸響了這口鍾,這口鍾就從弱到強,發出了一系列排山倒海一樣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就仿佛是從一個人到一群人一起在大聲呐喊一樣。
我聽不清這口鍾到底在說什麽,隻是那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就算我捂住耳朵,聲音也一直往我耳朵裏鑽啊,我吓得屁滾尿流的就往外面跑,這個時候,我發現不對勁,我身邊的那些塗着金粉,抹着朱砂的僵屍竟然都動了,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地站了起來,都伸出手來抓我。
鍾聲越來越響,這些幹屍追在我的身後,我當時已經吓得大腦一片空白了,除了跑,我啥也不知道了,但我哪有地方跑啊,外面大門關的死死的,我壓根就出不去啊。
當一個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反倒會鎮定下來,我發現這些幹屍确實是在追我,可是他們好像并沒有把我弄死的打算,他們似乎隻是在追逐我,卻并沒有想要我死。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并沒有很開心,因爲我更擔心,這些幹屍會虐待我!老子最怕疼了。
我就使勁敲門,可鍾聲早都把我敲門的聲音給吞沒了,而且這裏鍾聲這麽大,就算附近的村民聽見了,哪個敢來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