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眨眨眼:“你這吃相,比畜牲道的那些畜牲強點不多,我看着當然要笑了,你管我!”
林彤這幾句話給我噎的,我半天沒喘過來氣,我說:“你可得了啊,别我這飯都吃不上,你們這些不吃飯的沒事就擠兌我,能不能讓人好好開心的吃口東西了。”
這個時候,之前給我餅的和尚又折了回來,他看着我也露出了一副嘲諷的笑,我當時心裏真的是很堵。
和尚說:“施主,你很幸運,我們的主持,他回來了,請跟我來。”
我和林彤交換了一個眼色,總覺得這個主持回來的如此恰到好處實在是有些詭異,不過即便是對方設計害我們兩個,我們也隻有受着的份,因爲我們兩個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獄道。
我們跟着和尚走出了廂房,這個時候,大殿裏念經的和尚們都停了下來,他們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直到我走出大殿,他們才收回了盯着我的目光。
我們沿着外面的路繼續向上攀爬,一直攀爬到頂端,我擡起頭,看着昏暗的天空,才發現在天空一半的地方有一個七彩的薄膜,這薄膜阻擋了海水進入這裏,這個薄膜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我完全搞不懂。
“那是六道結界。”和尚見我神色疑惑,主動和我解答了:“是避免海水倒灌進來徹底毀掉這裏,這個結界一開始就存在于此了,隻是之前并沒有海水,這個結界主要是阻擋外界更可怕的東西的侵害。”
“更可怕的東西?什麽東西?”我不禁疑惑地問。
和尚搖頭,笑而不語。
我回頭看了一眼林彤,我們兩個人心裏都有了一個答案——屍蟲。<>
這個結界一開始的存在就是爲了抵擋屍蟲的,而結界外面的海水是不是也是爲了抵擋屍蟲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進入了頂端一個很窄的小門,一進去,我竟然感覺到一股子說不出的清涼,這股清涼迎面而來,我竟然恍惚中感覺,我已經進入了天堂。
進入了這扇小門之後反倒是要鄉下走了,我跟着和尚一路向下,不知道走了多遠,就走進了一個點滿了蠟燭的房間,房間裏回蕩着木魚的敲擊聲,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留着絡腮胡子,那裏是主持,分明是鍾馗。
男人擡眼看了我一眼,我身體竟然猛地一震,我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我的身體,我瞪着這個男人,他的鬼力深不可測,至少和黃子花不分上下。
我也瞪着他,小心用冥域霸氣化解了他施加給我的力量。
忽然,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朗聲說:“請坐。”
我和林彤各自坐在一個蒲團上,送我們進來的和尚非常識時務地離開了。
“主持大人。”
男人說:“不必多禮,你們可以叫我天力,那些和尚敬我爲主持,可其實我活着的時候連俗家弟子都談不上,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一個殺豬的。”
天力非常豪爽地說:“隻是我到了這裏千年了,我發現這個地方比陽界更加适合我,我在六道塔裏獲得的力量要比我在任何地方都多,漸漸的,我開始悟道,當一個人有了力量,他總是要比普通人想的更多一些,最後我就莫名其妙地成爲了主持。”
“我有一件事很不解,這些和尚爲什麽要呆在這?”
“他們是殉道者,在我還活着的時候,這些呆和尚就爲了維持六道塔的平衡,而選擇殉葬,當時一位大師說要在人世間選出一百個殉葬者祭天而亡,這一百個人死後屍體不能下載,而是要封存在一個叫冥望塔的地方,這樣死後魂魄不能托生。<>
這一百個魂魄會被困在往生、此生、彼生之間,直到靈童降世,帶着他們的魂魄前往一個人間惡地,他們要在那裏念經千年,來維持三界的平衡。
之後大師就開始在人世間征選這些願意殉葬的人,沒想到的是,竟然有數千人願意替陽界衆生經受磨難,最終,大師選定五百人,就是你之前在大殿看見的五百人。
他們按照大師的話,祭天而亡,屍體都被封存,隻是他們死後,魂魄被困在冥望塔裏,遲遲沒有靈童降世,來引導他們進入六道。
這些可憐的人,在冥望塔裏呆了整整五百年。
五百年,早已物是人非,而至人們早已忘記,有一位大師許下的諾言,有五百位高僧願意爲蒼生殉葬。
而這五百位高僧隻期盼靈童能早日帶他們離開冥望塔,這個時候,靈童真的降世了。
隻可惜這位靈童和他們想的不怎麽一樣。”
我瞪着天力:“該不會你就是那個靈童吧。”
天力苦笑:“你猜對了,我就是那個不開眼的靈童。
我出生之後沒有一丁點異于常人的地方,如果真說有什麽特别,那就是我爺爺是個屠夫,我爹是個屠夫,我也是一個屠夫,我們家三代人都是以殺豬謀生,我殺了十幾年的豬,從來不知道會有什麽神迹降臨在我的身上,一直到我三十歲那年,我的孩子連續夭折,我妻子已經接近崩潰,她再次懷孕,卻擔心自己腹中的孩子重蹈他哥哥姐姐的覆轍,她要我去廟裏求大師幫忙破解。
于是我第一次走進了寺廟,希望佛祖能保佑我未出世的孩子。<>
接待我的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他告訴我,隻有我去一個地方,才能破解掉我身上無後的厄運,那個地方就是冥望塔。”天力無奈地搖了搖頭:“簡而言之,我就是被那個老秃驢給騙了!”
林彤聽到這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也真夠蠢的了,那你去了之後呢?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唉,我要是發現了,還能有今天了麽?”天力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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