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彤也勸不動她,就隻能作罷,我想了想,如果岑彤跟着我們一起下去,我還得照顧她,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岑彤絕對是個拖油瓶,如果她不跟着,自然是最好了。
我心裏暗暗想,倒是挺希望岑彤不下去,而岑彤似乎早就是鐵了心了,她什麽也不會到水下去。
我帶着林彤進入了水下,林彤看到了水下的場景也不由得一驚,她也沒想到這水下竟然是這樣一番情景,整個地獄道一共有四個區域,可是我們眼下并不知道應該去哪個區域比較好。
而這四個區域都有要人命的可能,我看了一眼林彤,林彤不禁頭,我們的選擇都比較相似,去熱地獄。
熱地獄是一座鬼城,至少去了那裏,不用擔心凍死的危險,隻是我和林彤都需要呼吸的,我的氣應該也隻夠潛下去的,真的到了熱地獄又能做些什麽麽?我并不确定。
我帶着林彤進入了熱地域的鬼城,和之前的餓鬼城有所不同,熱地域的鬼城很顯然是一片焦土,焦土之上冒着熱氣,還沒進入熱鬼城,我身邊的水就好像已經沸騰,苦不堪言。
我給林彤比劃了個手勢,然後我們兩個人就浮到了水面之上。
“我們沒辦法靠近熱地獄,那裏太熱了,我受不了,而且熱度越高,我感覺我身體裏的氧氣就流失的越快,估計還沒等我進入熱地獄,我就已經淹死了。”
“那我們去寒地獄?”林彤問。
我也搖頭,之前在陰界,我就進入過寒地獄,那裏是個什麽鬼樣我還不清楚?分明就是和熱地獄完全相反,冷得要死,冰天雪地的,這要下去了,豈不是會被活活凍死,這兩個方案都不怎麽樣。
忽然,我心裏一動,我再次潛入水中,看向水下的四個界限分明的地獄,這裏和之前〖⊙〖⊙〖⊙〖⊙,m.∽.co▲m陰界的地獄道是不一樣的,陰界的地獄道彼此之間是完全分隔的,想要從一個地獄的區域進入另一個地獄的區域是要回到進入地獄道的地方,才可以進行轉移。
而這裏不同,這裏我們是從水上慢慢向下靠近,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完全忽略地獄和地獄之間的界限了,我們沒有必要特定地進入某個區域,而是可以選擇兩個區域之間的模糊地帶作爲落腳。
我和林彤了我的想法,林彤頭,覺得可以嘗試,可是落到地獄的界限上之後會怎麽樣,就不好了,不過我倒是不太擔心,即便到了地獄真發生了什麽,我一定會先死于淹死。
眼下已經沒有回頭路,我和林彤隻能硬着頭皮再次潛入水中。
我們到了水的深處,而這個位置剛好是熱地獄和寒地獄交彙的地方,兩種力量不停地交彙在一起,這個中間地帶并不是冷熱交織在了一起,讓人覺得溫暖舒适,而是兩股力量不停地博弈,我感覺我就好像感冒了一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實在不好受。
我越向下,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我就好像被這種冷空氣和熱空氣反複撕裂一般,我看了一眼林彤,她的表情也不怎麽好看。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馬上就能雙腳落在熱地獄鬼城的界限上了,然而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陣不出的恍惚,我和林彤身下忽然湧出了一股子暗流,這股暗流直接将我們卷走,我吓得差喊出來,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氣,胸口頓時一緊,冷熱交織的水流瞬間湧入了我的肺裏。
我拉近林彤,将鬼紋釋放出來想要穩住我的身體,可是沒想到這股暗流直接将我們卷入了孤獨地獄。
孤獨地獄是一個巨大的迷宮,我們倆幾乎是一頭栽進了迷宮之中,當我們落入迷宮的界限的時候,我的身體仿佛是從一張巨大的膜當中掙脫而出,等我落地了,我身邊已經沒有水流了,我甚至可以呼吸了,隻是我身邊的空氣實在是太污濁了,濃濃的硫磺味擠進了我的鼻子,讓我不禁咳嗽了起來。
林彤以爲我是嗆水了,在我身後使勁拍了好幾下,她太用力了,差拍出我一口老血。
我們休息了幾秒鍾,然後環視了四周,我們跌入了孤獨地獄,這個地方簡直不能更糟了,我們頭是一大片看不清的污水,而腳下也是差不多到腳脖子的水,我懷疑空氣裏本來就是有毒的,難聞的味道不時入侵我的心肺,我覺得,就算我從這個孤獨地獄走出去,估計也會中毒身亡。
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們墜入孤獨地獄,這個附近沒有水,我們自然不能再遊出水面了,隻能在孤獨地域尋找出口。
但還是有值得慶幸的地方,那就是孤獨地獄不冷也不熱,溫度适宜。
孤獨地域本身就是一個迷宮,在陰界的時候,我壓根就沒往孤獨地獄那個方向走,自然不知道這裏隻是一個單純的迷宮還是有無數的陷阱等着我們。
“你聽,什麽聲音。”林彤的輕描淡寫,我卻心裏一沉,這個聲音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移動。
“我們先往前走。”我拉着林彤,先沿着我們眼前的這條路一直向前走。
這個孤獨地獄應是被侵入到水中才對,我們腳下有不少魚的屍體和骨頭,兩邊黑色礁石圍成的迷宮上面還有很多海草,和滑膩膩的苔藓。
我們向前走了兩三分鍾,就是死路了,我們兩個人就折了回來,沿着另一個方向走,可是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第一個岔路,而且是三岔路,這個迷宮沒有規則,兩邊的牆壁又極高,我試着攀爬了一下,很難。
林彤白了我一眼:“這種牆有什麽難的,你等着我。”
然後就看見林彤好似一隻猴子,三步兩步就爬上了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