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紋,岑彤的學長竟然是鬼紋的擁有者,隻見他額頭上的鬼紋一瞬間就擴散了他的全身,學長背起岑彤,向神廟爬過去,而後面屍蟲快速地湧過來,動作慢的直接就被這些屍蟲給吞沒了,這些屍蟲就好似食人魚,它們會蠶食它們所經過的任何的任何生命體。
這些屍蟲快速地向前蔓延,岑彤的學長背着岑彤向神廟攀爬過去,他的速度驚人,竟然三下兩下就爬到了邊緣,岑彤腳落了地,整顆心也才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沒有爬上來,是之前一直背着輪椅的傭兵,他攀爬了一大半,明顯看見他下半身已經被屍蟲腐蝕,不少屍蟲正在往他的身體裏鑽。
老頭看了一眼還垂吊在半空中的傭兵,他的臉色沒有一丁點變化,隻是微微地和身邊的人點點頭。
一直背着老頭的男人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砍了下去,隻聽嗡地一聲響,繩索被齊刷刷地砍斷,那名傭兵墜落到了下面的河谷裏,他連一聲喊叫都沒有,很快就消失了。
踏上了神廟,所有人都心有餘悸,這個時候,隻剩下差不多六七個人,岑彤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量,她仿佛快要虛脫了一般。她口渴的很,可是水壺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而且這個時候。就算水壺就在她手邊,她也未必敢喝。誰知道那水裏會不會有屍蟲的卵。
那些如同蛆一般,卻帶着利齒的蟲子已經成爲了岑彤噩夢和陰影。
這六七個人慢慢走進了神廟,神廟和之前岑彤去過的并不太一樣,神廟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人,但在神廟的正中間有一口井,一口枯井,井裏什麽都沒有。
岑彤心裏不由的驚奇。這裏面藏着的神廟竟然隻是供奉一口井麽?
她向井裏看過去,一種恐怖的感覺竟然突然攀爬到她身體的每一個神經裏,她感覺井裏有人,而井裏的人正在看着自己。
岑彤一聲尖叫,然後向後退過去,剛好撞到了邀請他來的老頭。
老頭一雙污濁的眼睛看着岑彤,咧開嘴,露出他已經沒有牙齒的嘴巴:“你看到什麽了?”
岑彤當時吓壞了:“有人,這個井裏有人。”
這個時候另一名女雇傭兵大大咧咧地向井裏看過去:“别吓唬人,這個井明明是空的。哪裏有人。”女傭兵有些不滿地說。
岑彤沒說話,她死死挽住學長的胳膊,她不會看錯。這個井裏确确實實是有人的。
學長淡然一笑,這個時候他已經收起了鬼紋,他眉心發光的點也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大步走到了井口邊,向井裏看過去,可是就在他的雙手觸碰到井口的時候,井的邊緣竟然發出了一陣嗡嗡的響聲,就好像是在回應他一般。
學長盯着井口,他沒有說話。可是岑彤看得出,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他額頭的鬼紋再次亮起,然後是他手臂的鬼紋。鬼紋竟然向下蔓延,蔓延到井口,整個井口也散發出一陣鬼魅的幽光。
忽然,學長身體一軟,失去了知覺。
岑彤趕緊跑上前去,扶住學長,這個時候,學長的身體忽然一個趔趄,緊接着,他的雙眼騰地一下張開,隻是兩隻眼睛的眼仁都血紅血紅的,然後從他嘴裏吐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說:“跑!”
大家都愣住了,根本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岑彤就感覺到腳下一陣震顫,神廟外面的鍾聲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這鍾聲好似是咆哮,嗡鳴聲越來越大。
忽然,整座神廟竟然都從半山腰上向下跌落了下去,有那麽一瞬間,岑彤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她意識到,這是哥陷阱,這個神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神廟快速解體,他們所有人伴随着瓦礫、碎木一起向下墜落。
隻區區數十秒,他們所有人都進入了自由落體的狀态。
岑彤已經喊不出來了,她隻能死死抱住學長,而這個時候她學長竟然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他們掉入了湍急的河谷之中,而河谷裏有很多嶙峋的石頭,岑彤來不及掙紮就已經一頭撞在石頭上,不省人事。
等她醒過來,她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墓室。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進入這個墓室的,墓室應該離河谷非常的遠了,而且我身上都已經幹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墜入過河谷一樣,當時和我在墓室裏的還有逼迫我來的老頭,我的學長,這一路一直背着老頭的傭兵,和一個摸金校尉,而他們說,是我把他們帶到這裏來的。
可是我對于這一段毫無記憶,我完全不記得我是如何從河谷裏爬出來,又是如何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來的,我甚至更不清楚我爲什麽要到這裏來。
我學長說,從我們跌入河谷,到我們走到這個墓室已經過去兩天了,其他人應該都已經死了,而他們在這個墓室裏困了一整天,并不知道如何出去。
說來也奇怪,我睜開眼睛,就發現這是一個密封的墓室,沒有門,自然也沒有窗戶,可是問題就來了,既然沒有出口也就沒有入口,那我們又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
所以後來,我分析,隻有一個答案——鬼引路。
我懷疑是當時附着在我身上的鬼帶我們走到這個墓室裏來的,隻是一般附着在别人身上的可能是一隻或者兩隻厲鬼,而我身上,很有可能有幾百隻厲鬼。
這些厲鬼就烙印在我的後背上,而這些厲鬼,很有可能就是當年修建這座墓室,包括六道塔的築工。”
“可是這些築工爲什麽會藏在你和我父親去的那座神廟裏,又出于什麽機緣巧合,竟然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