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彤嘴角露出了微笑,有些贊許地點點頭:“隻我們當時進入墓穴和你們現在走的完全不是用一條路,所以,當時,我們并沒有看見你說的這個懸浮的城池,更沒有看見你們說的屍蟲。”
我心裏不禁更加意外了,如果當時岑彤并沒有走我門走進來的時候所走的這條路,那他們是如何通過那扇大門的,難道說進入六道塔本來就有很多條路?隻是我自己一個人把這個六道塔給理解錯了?
岑彤繼續說:“我們到達山崖的時候隻是覺得這些山崖石壁很奇怪,但也并沒有多想什麽,畢竟我們是在一個墓室裏,而且和我們同行的這些人好像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得都多了,他們對這個奇怪的山岩,幾乎沒有任何懷疑,也隻有再攀爬下去的時候嘴裏不停地抱怨着,說這個山崖實在是光滑的要命。”
我腦子裏出現了無數屍蟲攀爬在山岩上,留下了一團團的粘液的畫面,胃裏不禁一陣翻騰了起來。
“當時那個峭壁光溜溜的,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我身上抱着繩索,被掉在了半山腰上,看着腳下的萬丈深淵,心裏真的是恐懼的要死,而且當時,我門深處的地方沒有一絲光亮,隻有我頭頂上的一盞小燈能照出來差不多我身邊半米左右的區域,而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而當時,我們隊伍裏有一個身材比較矯健的男人,直接背起了坐輪椅的老人,将他背下了,而之後上面的人又用同樣的方式将輪椅也背了下來。
我們攀爬了很久,有一瞬間,我很想發出疑問,因爲我感覺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完全不正确的,而且這下面太深了,一直都看不到終點,這讓我越發肯定我們走錯了路。”
岑彤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講當年他們一起進入這裏的詭異經曆,當時岑彤她們沿着峭壁向下滑,因爲她們身上纏繞着繩索,繩索被固定在了山崖的頂端,可是畢竟這繩索是有限的,他們已經下滑了差不多繩索四分之一左右的長度了,可是整座山崖依然深不見底。
這樣下去,隻怕還沒到底呢,繩索就已經不夠長了,而下面究竟還有多遠的距離,誰也不能确定。
負責指路的人看了看羅盤,說再向下不遠應該就有一條路,即便沒有到山崖的最下面,也應該有讓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
于是岑彤和這支探墓的隊伍就繼續向下滑,可是這個時候岑彤頭上的燈閃了一下,緊接着就熄滅了,岑彤這個人有些怕黑,光源一熄滅,她頓時心裏就有些恐懼了起來,不知道這發生了什麽。更讓岑彤恐懼的是,很快,隊伍裏大家身上攜帶的光源竟然接二連三地一一熄滅,很快。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麽都看不見。
這一點和我們之前在城池裏遇到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應該說這個古墓裏有什麽東西會影響我們身上的光源,确切地說應該是會影響光源裏的電池作用,因爲火炬啊、蠟燭啊、火柴啊這些東西還是可以照明的,隻是現在盜墓的哪還有帶那些東西的。
岑彤原本握住了繩索的手也不由得出了好多冷汗,抓着繩索也有些滑膩膩的了。
這時候,背着老頭的男人發射了一顆照明彈,借着照明彈的光芒,他們确實看見了,再下面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溝壑,就在這光滑的山岩上,應該到了那裏,就可以走進這山體之中。
可是借着照明彈,他們又看見了一些不怎麽和諧的東西,就在他們的腳下。
是屍蟲,密密麻麻的屍蟲,都盤踞在整個山崖最下面。
而山崖的下方有不少嶙峋的石頭,看上去奇形怪轉,這些屍蟲就盤踞在這些奇形怪狀的石頭之上,讓整個山崖的腹地看上去無比的壯麗和詭異。
照明彈隻閃了幾十秒,就徹底落入山谷的深處,很快就熄滅了。
當他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的時候,岑彤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也太恐怖了,那個時候,岑彤還不知道下面的屍蟲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但她心裏明白,能藏在這古墓之中的東西,一定不會簡單。
這裏是一處養陰的地方,屍蟲在這裏,就會吸收深處墓穴裏釋放出的陰氣,自然會慢慢滋長,才會長得如此之大,普通的墓穴裏哪裏會有如此恐怖的東西。
這個時候,岑彤身上的繩索已經慢慢接近盡頭,可麻煩又來了,因爲沒有光源,岑彤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距離腳下的溝壑到底有多遠,如果自己不明不白地跳下去,會不會摔死。
岑彤身邊的學長靠近了岑彤,他掏出了口袋裏的打火機,啪地一聲,打火機點燃了,照亮了他們前方和腳下的一小段距離。
可讓岑彤吃驚的是,在學長打開打火機的一瞬間,她清楚地看見的不單單是距離他們腳下差不多一米左右的溝壑,更看見了山下原本安靜的屍蟲,竟然躁動了起來,向他們所處的位置爬了過來,這些屍蟲看上去臃腫不堪,可爬行起來的速度竟然極快,隻怕用不了多久,這些屍蟲就會徹底占領溝壑的位置。
岑彤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從靴子裏掏出匕首,想都沒想,直接割斷了自己身上的繩索,她隻能暗暗祈求,自己幸運點,别跌倒更深處的腹地去。
還好,岑彤相當幸運,她準确地掉到了下面的溝壑裏,而她落下的時候,屍蟲還沒有爬過來,而是岑彤耳邊已經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其他人的想法和岑彤差不多,必須盡快離開這裏,跑到溝壑深處去,否則一定會死在這裏。
緊接着大家紛紛也都割斷了繩索,接二連三地落在了溝壑裏,然而也有人很不幸,位置有了偏差,直接落入了腹地,直留下了一聲恐怖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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