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岑彤的聲音幽幽的,反倒讓我心裏産生了更加奇怪的感覺,我看着岑彤:“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岑彤一雙眼睛淡淡地看着我:“我知道爲什麽上一次我到這裏會失憶了,而那時候的記憶,我也恢複一點了。”
“那上一次,你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岑彤嘴角露出了一個特别陰森恐怖的笑容,讓我渾身上下不由得一驚,岑彤并沒有理會我驚愕的表情,而是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記憶當中,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一個字,就好像隻要吐出一個字,她的記憶就會随之被打破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岑彤才慢慢說:“記憶回來的感覺也真的有點不好受,就好像你身上的一個部分突然被拿掉了,現在又給你塞回來了,你會覺得這個部分并不是你的,而是别的什麽人的。我這段記憶明明都已經消失了,現在它再次出現在我的大腦裏,我反倒覺得這個記憶是不真實的呢。”
岑彤胡言亂語地說了這麽一大堆,我一時之間也沒有搞清楚,她到底說的是個什麽意思,隻是感覺,岑彤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岑彤突然尖笑了兩聲,她的笑聲有些刺耳,讓我渾身上下再次有些不舒服。
然後岑彤幽幽地說:“我一開始覺得我的這些記憶不真實,可是當我被樹根一點點帶入墓室的深處,我看着兩邊的景物,反倒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被我遺忘,而現在又都回想起來了,我的腦袋現在非常的亂,我現在覺得,還是不要想起那段記憶的好,因爲那段記憶實在是太恐怖了。”
岑彤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看向前方,忽然大步向前走了兩步,我向她走過去的方向看過去,我門現在深處的這個地方是連接洞穴和墓室之間的一個空閑地帶,這個地方再向前是一個墓室,但墓室裏面什麽都沒有,既沒有棺材,也沒有金銀财寶。
這樣的空的墓室孫凱和我說過,是爲了迷惑那些盜墓者的,這樣的空墓室往往是用來設置障眼法而存在的,這樣的墓室彼此相連,在路徑上做了手腳,會讓盜墓者失去方向感,進而被引向一條不歸路。
所以,一旦進入這樣的空墓室,一定要做标記,避免之後自己忘記<="l">。
岑彤快速走到這個墓室裏,墓室的牆壁上有一個紅色的印子,岑彤摸了摸這個紅色的印子,然後又放在鼻子下面小心翼翼地聞了又聞,然後她說:“沒錯,我們曾經來過這裏,到過這個地方。”
“都有誰?”我心裏不禁更加懷疑,當時在懸浮城池,那個老太太隻允許我自己一個人進入這個地方,可怎麽岑彤和她當時一起進入這個古怪墓穴的人,竟然并沒有被老太太驅逐而出。
“我,還有我的學長。”岑彤把這個紅色的印子抹在了嘴唇上,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紅色的印子是用唇膏畫上去的。
之後岑彤就給我講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經曆,這個經曆竟然比我自己想象的更加離奇和恐怖。
那年,岑彤受到了在輪椅上的老人的邀請,一起進入長白山的墓室,她們尋找墓室的過程非常的順利,順利的讓她自己都有些難以想象,岑彤從進了山之後就有些迷糊,對于絕大多數的女人來說,這個世界簡直就沒有什麽方向感可言,她迷糊地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而還沒等她适應長白山山裏這個不太正常的磁場,她就已經被帶進了盜洞。
“我們當時進入墓室的入口并不是在伐木場,我們走得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自然也就沒有經過伐木場,我們當時進入墓室的過程有些艱難,因爲當時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已經非常的虛弱了,他除了喘息幾乎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我甚至感覺,他那幹癟的皮膚下面的血肉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那個老人從進山之後就一直沉默寡言,隻是那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就好像在告訴我們,他并沒有睡着,他會親眼看着我們将他帶進去。
因爲老人必須坐在輪椅上,所以當時隻能用繩索先将輪椅放下去,然後再由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将老人包了下去,放在了輪椅上。
而我當時是緊跟着老人下的盜洞,我離老人當時的距離非常非常的近,我聞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惡臭,就好像什麽東西腐爛了一樣,。
我們到了墓室之後就一直向裏,那一部分路已經被人探尋過了,甚至地面上還墊上了簡易的木闆,方便老人的輪椅車過。
那個老人當時雖然是坐在輪椅上,可是輪椅竟然比我想象的要好用的多,大概這個輪椅是特制的,在颠簸崎岖的盜洞裏,竟然還算過得去,行動的速度也比較快。
但我看得出,當時那個老人極爲着急,時不時地會促出人們快點。
我們就沿着盜洞一路向裏走,可是走不了太遠,盜洞就已經消失了,我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墓穴,這個墓穴延伸到了整座山裏,處于山澗之中,而這個山澗,确實也算有些講究,我不知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觀察過,這裏的山岩峭壁竟然沒有縫隙。”
我一愣,之前我并沒有仔細觀察過這裏的山岩和峭壁,聽岑彤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仔細在大腦裏搜索之前看見的懸崖峭壁的場景,他說的沒錯,這裏的山岩都過于光滑了,沒有縫隙,也沒有突兀嶙峋的山石,就像是一面鏡子,直上直下,無法攀爬。
“我當時看着這些光滑如鏡子一樣的懸崖峭壁,心裏就立刻産生了一個念頭,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爲止,建造了這樣的山澗,那就是有什麽東西每天都會在這些山澗中間的峭壁上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