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清床下的一幕的時候,一陣恐懼順着她的脊背爬上她的頭破,她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麻酥酥的,讓她渾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因爲床下密密麻麻全是樹根,而這些樹根上面爬滿了蠕蟲。
齊佩雅捂住嘴,接力不讓自己吐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這些樹根也開始跟着蠕動,樹枝吱吱嘎嘎作響,讓人聽着更是渾身難受。
而就在齊佩雅看向這些樹根的時候,這些樹就好像動了一樣,快速向床上蔓延,齊佩雅吓了一跳,她趕緊叫醒了岑彤和黃大炮,兩個人都吓得夠嗆。
“最讓我覺得恐懼的是,這些樹的樹根和今天我們在林子裏看見的不太一樣。”齊佩雅說。
“什麽地方不一樣?”
“我們今天在樹林裏看見的那些樹根仿佛自己有意識一樣,而剛才那些慢慢盤踞上來的樹根好像是被什麽人操控了一樣,我明顯能感覺到整條樹根裏充斥着驚人的煞氣。”
“是厲鬼?還是妖煞?”
“不清楚,我也說不上來。”齊佩雅如實地回答。
這個時候,孫凱他們也都從睡夢中驚醒,在上面喊:“你們幾個怎麽樣?有事麽?”
我們幾個都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大礙,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消失了的岑彤。
我們跌入的這個盜洞下面是一個非常深的洞穴,洞穴延伸到什麽地方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但手電照過去,裏面黑漆漆的一片。
“看來。想找到岑彤,就隻能爬進去了。”
“這是一個盜洞,會不會這個盜洞本身就是連接着我們要尋找的那個墓穴?”
孫凱讓自己手下的摸金校尉用羅盤測算一下。摸金校尉四下看了看:“這裏确實是一處龍脈,但我們腳下的位置處于龍脈的末端。而整條龍脈的走勢十分不明,我們暫時也無法确定這條盜洞會不會走得通,會不會連接到比較大的墓室。
“這就隻能進去看看才能知曉答案了。”齊佩雅說。
我贊同齊佩雅說的,隻有爬進去,才會知道答案。
我讓五爺帶着人整理了上面沒有坍塌的宿舍裏的東西,然後留下一個人看行李,剩下的人跟着我們一起,進入了盜洞。
我們一行十二個人。慢慢進入了盜洞。
走在最前面的是孫家的兩個摸金校尉,這個盜洞十分狹窄,隻能勉強通過一個人,他們在前面走走停停,我們的進度并不算快。
越往裏走,我們身邊錯綜複雜的樹根就越多。
“你們看這裏。”黃子花突然停了下來,指着我們頭頂,我頭頂是一個很粗壯的樹根,我伸手摸過去,這個樹根十分堅硬。很顯然這些樹根已經變成了堅硬的化石。
我們繼續向裏走,身邊就變得越來越詭異了,我們所處的盜洞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樹根包裹。可是這些樹根都已經變成了堅硬的化石,這些化石樹根仿佛形成了一面别具一格的石牆<="r">。
我透過這些樹根的化石看過去,又再次拉了拉身邊的黃子花:“這些樹根排列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奇怪。”
因爲這些樹根都是螺旋的形狀依次排列的,排列的十分整齊,根本就不像是天然的樹根自然風化形成的。
我們走到深處,兩個摸金校尉都停了下來。
“怎麽了?”我湊過去,隻見兩個人表情都有些迷茫了,而在我們面前出現了四個岔口。
“岑彤會去哪個岔口?”我有些疑惑,不過這個問題似乎問摸金校尉應該不會得到什麽解答才對。
其中一個摸金校尉說:“我們也不知道。因爲到了這裏,我們手裏的羅盤就都出了問題。”
我看向摸金校尉手裏的羅盤。隻見羅盤上的指針都在劇烈的搖晃,仿佛指針就要從羅盤當中跳出來了一樣。
“也許仔細觀察一下可以找到蛛絲馬迹。”黃子花說。
我們幾個湊到了四個岔路的路口。分别一一查看下去,忽然黃大炮有些興奮地喊:“你們看這裏!”
我們走過去,隻見其中一個岔路的邊緣,石化的樹根上刮下來了一小片衣料,而在這個岔路口的底部,我們有發現了兩滴血迹。
如果沒猜錯,岑彤應該是走進了這個岔路口。
有了這個發現,我們就沿着最右邊的這條岔路口走進去。
這條岔路口越走越狹窄,原本就是勉強能通過一個人,可是走到後來,我們都是生生擠過去的。
忽然,整條岔路口豁然開朗,隻見岔路口的盡頭是一扇門,一扇石門。
石門上面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文字,隻在中間潛入了一個人形陶俑,陶俑上面有一些殄文。
這些殄文我大概認得,寫的無非是一些希望死者能夠走得安詳,脫離苦海這一類的。
而鑲嵌在石門上的人形陶俑看上去倒是很有意思,這個人形陶俑整體看起來嚴重畸形,陶俑的頭特别大,可身體卻有些小,嚴重不成比例。
而且陶俑的臉似乎嚴重變形了,形成了一個十分猙獰和扭曲的笑容,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不過兩個摸金校尉似乎對這個陶俑挺感興趣,看起來沒完。
這個時候,我奶奶的一個徒弟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本來就有些看不起摸金校尉這個職業,雖然大家都是發死人财的,但是這個死人财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個摸金則是下下等,雖然是個技術活,但手段和手法确實都上不了太大的台面。
所以我奶的徒弟有些埋怨地說:“都研究這麽半天了,幹嘛呢。”說完,他的手下意識地摸上了陶俑,他其實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想看看憑借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把這個石門推開。
可是當他手粘到人形陶俑的一瞬間,整個人形陶俑突然就化掉了,化成了一大攤色彩斑斓的粘液。
(未完待續。)<=""><=""><="">